第十二章到頭來還是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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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薩陛下接見賽菲爾的時候，約瑟正在好親王的糾纏中苦苦掙扎，其他人則是去了獵宮前庭。這裏聚齊了參加打獵活動的皇室成員和少數血統高貴的世襲貴族，看到旭天帶着學生們走進來，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了過來，隨即便是一片竊竊私語。

今天是皇帝陛下組織的打獵活動，平素身處深宮的公主們總算有了外出散心的機會。加上那些親王家的女兒，幾十位鶯鶯燕燕聚在大廳裏，或嬌豔明媚、或清純可人、或温柔淑婉，構成前庭裏最引人的一道風景。

這些公主和貴族小姐們都穿着華美的騎馬裝，別緻的各式小帽配合着型，上面裝點着彩羽和緻絲緞，令人眩目的珠寶飾散着耀眼的光芒，還有人戴着用珍稀皮製成的美圍脖，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這哪裏是來打獵，她們分明是來展示自己的俏美容貌和昂貴衣飾！

大多數公主都是次見到旭天等人，好奇之餘不免多看幾眼。金飄飄、俊美瀟灑的旭天本就夠引眼球了，等到永恆緩步走入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的出一聲驚歎。雖然永恆的表情冷漠，目光不屑，但他是靈啊！再氣質高華的貴族，也比不上那份與生俱來的優雅！再雕細琢的容顏，也比不上那種上天恩賜的緻！

“這下風頭全讓你搶去了！”旭天瞥了永恆一眼，低低笑道，“幸好比凌留在外頭馬車上，不然這些公主們非得尖叫起來不可。”永恆冷冷掃了他一眼，找了處靠窗位置坐下來，誰也不理會。旭天聳聳肩。徑自向一些面的貴族，寒暄閒聊，忙得不亦樂乎。等他繞了一大圈，該打招呼的人都打完道，賽菲爾和約瑟還未返回。

看了看被貴族們刻意冷落的索斯兩兄妹，旭天目光一閃。打了洛水去隔壁小廳取飲料點心，他把蘇迪拉到僻靜無人處，帶着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悄聲問道:“蘇迪，約瑟到底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讓你氣憤無比，天天教訓他？你別告訴我，他大膽到對娜娜公主下藥…”蘇迪一愣，隨即苦笑起來。這幾天他一直在狠狠懲罰約瑟，這種不同尋常地砸頭頻率肯定會引起旭天疑心，進而想到約瑟的藥論斷。旭天一向鋭細心，現些蛛絲馬跡就可以推斷出前因後果，只是他猜錯了下藥的對象。

搖搖頭，他輕聲回答:“不是娜娜公主…”他這麼説，等於變相承認了約瑟下藥的行徑。

旭天頓時嚇了一跳。幾乎口吃起來:“難，難道，他是對賽菲爾…”他滿臉不可置信，喃喃道:“他不要命了？別説賽菲爾自己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若是永恆知道了，那可是會出人命的啊！永恆才不會管他的皇儲身份…”蘇迪苦笑更甚，低下頭不答話，耳子卻漸漸泛起紅來。旭天察言觀。腦中靈光一閃，驀的低呼起來:“莫非約瑟想，想讓賽菲爾和你…”如果成事地是蘇迪，那麼永恆就是再想撒氣，也無法真殺了他。再怎麼説，蘇迪名義上的那位靈母親，就是永恆地親姨啊。這層關係雖然在西大6少有人知，但對和蘇迪一起長大的約瑟來説完全不是秘密。

“噓！”蘇迪連連擺手:“旭天老師，請千萬保密！”事情雖未遂，可一旦被永恆知曉。約瑟就不是中中藥那麼簡單了。且不論賽菲爾在永恆心中的地位，單就靈族追求純潔愛情的傳統，也夠他出手教訓人了。

“那就怪不得了，約瑟那晚一定是中了藥。我想他再胡鬧也不會和一個男人…”旭天清清嗓子。低聲道，“賽菲爾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一次約瑟是自作自受啊！”蘇迪大有同，連連點頭。約瑟的遭遇雖然悲慘，但都是他自找的。如果那天晚上事情真如約瑟策劃那般展，蘇迪怕是要愧疚悔恨一輩子的。只希望經過這次教訓，約瑟能安份一些，成一些，別再鬧出什麼亂子了。

他正這麼想着，就看到那位皇儲殿下急吼吼的從外面衝了過來，毫無貴族風範的一股歪到椅子上，一邊張大嘴直氣，一邊狠捏着自己胳膊。看他臉上的表情，痴痴呆呆，目光直勾勾地，格外嚇人。

儘管蘇迪對約瑟怒氣未消，但看到這種不尋常的情況，他仍是一個健步趕了上去，急切問道:“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約瑟瞪着茫然的眼，“蘇迪，快告訴我，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啪！”蘇迪抬手就是一個乾脆利落的“爆頭”敲得約瑟呲牙咧嘴，疼得半晌説不出話來。

“不，不是做夢！”這一下約瑟完全清醒過來，帶着一種狂喜的神情，低吼道:“快點給你老爹寫信，讓他多準備點金幣珠寶…”

“你到底在説什麼？”蘇迪不耐煩的曲起手指，看起來還想給他來一下。約瑟連忙抱起腦袋，“嘿嘿”傻笑道:“我跟你説，聖達加願意和我國聯姻！”

“嗯？”旭天目光一閃，“聯姻？難道凡爾薩陛下想將娜娜公主…”看約瑟這模樣，如果對象不是娜娜公主，他會這樣欣喜若狂？

“哈，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約瑟這會兒是手舞足蹈，腦袋使勁搖晃着，“我，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從黑暗絕望的地獄一步到達無限光明地天堂，這樣落差極大的情緒飛躍，讓他完全魂不守舍，動不動就傻笑出聲，看上去如白痴一般，惹得遠處的公主們一陣低聲鬨笑。

“讓我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約瑟抱着頭。不停的喃喃自語。剩下兩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旭天摸着下巴暗想:真是好笑，原本聽加德的意思，聖達加想和安基島聯姻。現在可好，格魯國要同聖達加聯姻！雖説兩國聯姻在西大6再正常不過，格魯國皇儲和聖達加公主身份也十分相配，此項聯姻被提出來並不奇怪，但娜娜公主喜歡的那個人。該是比凌吧？只要在“美人之城”共處過地人，都該很清楚這一點。那麼她會同意這次聯姻嗎？

前庭大廳的右翼是一排小廳。第一間就是擺滿食物和飲料的招待間，和公主們的休息室貫通。沿着走廊往裏走，就是接見室和皇帝所在地後廷。所以這裏經過的人們大多斂聲靜氣，匆匆而行。

洛水懷裏抱着一堆點心，手裏捧着四杯果汁，小心翼翼的出了小廳。她的手掌不大，拿得比較勉強，只能用力將杯子擠在一處，免得還未到達目地地就全灑了。

剛一出門，頭撞上幾位嬌笑着進屋地貴族女子。洛水一時不察，險些就撞上了正中地那位。幸虧她體態輕盈，輕輕一躍避開了幾人，但那手裏地杯子再也無法保持平衡，稀里嘩啦的砸在地上，懷裏的點心也撒了滿地。

“哎呀！”正中的女子驚叫一聲，往後連退幾步。等她穩住身體時，周圍幾人都驚呼起來:“朵拉公主殿下。你的靴子…”朵拉低頭一看，她那雙漂亮的銀白馬靴已經被濺落的果汁染得紅斑點點，褲腿上也多出幾大塊污跡來，頓時怒不可遏，抬頭就罵:“好個魯丫頭，你沒長眼睛嗎？”洛水一撇嘴，毫不示弱的頂了過去:“張口只會罵人，一點禮貌都沒有，像你這樣野蠻任的丫頭，居然還是公主？”

“你。你敢罵我？”朵拉難以置信地尖叫起來，竟然有人敢對她出言不遜！頓時，她一雙眼睜得大大的，臉上漲得通紅。身體都氣得顫抖起來。

這位朵拉公主是現今聖達加皇后的獨女。驕縱刁蠻，任無禮。帝都裏無人不知。而洛水從小被兩位母親寵壞，雖然格並不野蠻，卻也是行事無法無天的人物，哪會對這公主低頭。兩人又年紀差不多，更是誰也不服誰，只管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一副爭吵架勢。

“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旁邊一個貴族小姐輕笑道，“這位可是格魯國的客人，若是衝撞了貴賓，陛下恐怕會怪罪我們呢。”

“什麼貴賓？”朵拉鼻子裏哼了一聲，“那蠻子國家只會出野蠻人，先前聽説就有個什麼猴子皇儲，可笑之極，現在又見識了一位魯丫頭，蠻子國果然名不虛傳。”見她如此目中無人，還出言侮辱格魯國，洛水臉都漲紅了，生氣道:“你這公主好不講理，只是一雙靴子，擦擦不就行了？你罵我不説，還罵格魯國，這就是聖達加的待客之道？娜娜也是公主，怎麼就不像你這樣俗野蠻？”她不説娜娜還好，一提到這個讓朵拉深深嫉妒的姐姐，她更是怒從心來，只想給這討厭地野蠻丫頭一個教訓。獵宮裏客人們不能攜帶武器，公主卻是行的。朵拉當下就伸手取下際的馬鞭，挽了個圈，罵道:“讓我給你點苦頭吃，你才知道什麼叫作待客之道，蠻子！”

“哎呀，公主，不要啊！”旁邊的幾位貴族小姐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這位小姐可是索斯港城主的女兒呢，你要是把這樣嬌滴滴的貴族小姐傷了，格魯國怕是會找我國算賬呢！”

“那樣正好！”朵拉拽緊馬鞭，大聲道，“我聖達加什麼時候怕過那個蠻子國？”貴族小姐們又嘰嘰喳喳説了幾句，看似勸解，實則慫恿。前幾次的晚宴和舞會上，漂亮靈動的洛水丫頭着實引了不少目光，好幾個英俊公子哥都圍着她打轉。雖然洛水自己覺得煩，但那些男子可是貴族小姐們的夢中情人，洛水早就遭了她們嫉恨，自己還不知道。

“你髒了我的衣服鞋子，乖乖讓我上十鞭子，當作你地賠禮吧！”不知天高地厚的朵拉揮舞起馬鞭，就要教訓洛水。

“哼，我怕你？”洛水丫頭袖子一挽，就要動手。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輕咳，她抬眼望去，靈就站在不遠處的走廊裏，冷冷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