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再抱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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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接到徐起飛的電話。

“我想見你。”我跟他説。

“不行,我現在當值。你可以來醫院嗎?”我到了醫院,他剛剛替一個病人做完手術。

“我們出去散步。”他説。

“你走得開嗎?”

“你也是病人。”他牽着我的手。

徐起飛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全,讓我好想去依賴,而不會害怕到頭來他會象林方文那樣,逃避我的依賴。

我問他:“你不想知道我從前的事?”

“不想知道。”他説“每個人都有過去。”他的傳呼機響起,他要趕去手術室。

“你可以在醫生當值室等我。”他説。

我在醫生當值室等他,突然有一種幸福,那是一個女人等待自己的男人下班的幸福。他回來了,樣子疲倦,臉上有鮮血。

“你臉上有血。”

“是病人的血,經常是這樣的。”他説“我可以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不。你已經兩天沒有睡。”

“我不累呀。”他堅持要送我回家,他很困,不住打瞌睡,車子在路上s形行走。他調低車窗,讓風吹醒自己,又不斷摑自己的臉。

我難過得淚,跟他説:“都是我不好。”他沒説話,只是温柔地握着我的手。

我突然覺得不應該辜負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他,也許只是想找他做替身。

我狠心地跟他説:“你還是不要再找我了。”

“為什麼?”他很不明白。

“很多事情都沒有原因的,你是醫生,也該知道,很多病都是沒有原因的。”

“但我會盡力醫好它。”

“我無葯可究。”我衝入大廈,頭也不回,他一定很失望。

我沒有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有找我。

三天之後,我到新加坡公幹,在酒店房間裏,思念的人,竟然不是林方文,而是他。

一九八九年十月,我只身離開香港往新加坡公幹六天回來了,走出接機大堂,一個人在遠處向我揮手,是徐起飛。那一刻,我不想再失去他。我並不意外,在飛機上的三個小時裏,我一直想,他可能會接我。如果註定他是我的,他會接我。

他吻我的臉,説:“我很掛念你。”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我裝着很意外的樣子。

答案一如我所料,他打電話到我公司,公司裏的同事説我去了新加坡,他於是打聽我回來的子和飛機班次。離開前,我沒有要求同事替我守秘密,並且把航機編號貼在壁布板上。

在車上,我們熱吻,他身上散發着濃烈的消毒葯水味道,是一種最有安全的味道。

“許多病,是沒有原因的。”他對我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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