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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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娜…”那不就是他另外一個‮婦情‬嗎？

辜婉寧垂下頭，首先衝上心頭的是難堪的覺。被丈夫牽住的手讓她掙不開，一時間，她不知道丈夫的目的究竟為何，她只想逃開。

“婉寧？婉寧！”向震棠嘆口氣“你又來了，又要逃開嗎？又要不聽我的解釋就逃開嗎？”

“讓我來吧！震棠，這種事情女人比較懂！”柯娜牽過辜婉寧的手“婉寧？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再度被那張温柔的笑靨給征服，辜婉寧只得點點頭。

“先進來吧！”柯娜牽着辜婉寧走進室內“抱歉，我走得慢。”看着柯娜腳上打的石膏，辜婉寧不由自主的反過來扶住她“你…沒事吧！”

“還算好！如果那場車禍沒撞死我，只是讓我骨折，那應該還算好！”向震棠站在柯娜身後“需要我幫你嗎？”

“讓我自己來吧！傷了兩個多月，你不會了解我有多迫切想『自己』走！”辜婉寧似乎懂了一些事。柯娜受了傷，所以之後陪同向震棠出席社場合的不再是柯娜，而是伊芙。

“婉寧，你猜對了！”柯娜笑着，眼神凝視着若有所思的辜婉寧。

“我…”

“震棠説的沒錯。你是個沒有心機的小女人，都寫在臉上了。”柯娜想了想，想着該怎麼解釋。

“其實我本沒有必要解釋這一切，畢竟我不是沒有提醒過震棠…”

“柯娜，不要再批判我了！我認錯了，請你趕緊跟我老婆解釋吧！”他不想再看見子眼底的傷痛了。

柯娜點點頭“婉寧，你記得包德嗎？”

“包德？”辜婉寧的臉轉向丈夫“那不是你念哈佛的同學嗎？”柯娜接過話“對！就是那個包德！他…他是我的丈夫！”

“可是震棠説包德已經死了…”辜婉寧掩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柯娜搖搖頭“沒關係！我坦然接受他的死亡，上帝帶走了他的身體，卻帶不走他在我心裏留下的痕跡。

“四年前，包德到歐洲談生意，卻因為墜機而身亡。震棠是包德的上司，所以他對我很照顧。有一次，他請求我陪同他出席社場合，我問他為什麼不帶你去，他告訴我…”

“他不想讓我被污染…”辜婉寧接了話。

柯娜點點頭“以前我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笑，可是見過你之後，我也贊成了震棠的決定…”

“因為你老公很照顧我的丈夫，也很照顧我，所以我懷着報恩的心，答應他的請求。這四年來，我與震棠的接觸，也只有那一次次的共同出席宴會。我從未讓他進過我的房子，這次因為有你的陪伴，我才讓他進來的喔！”辜婉寧震驚得不能自己，心裏又是喜悦，又是動。

“你…你難道沒有動心過嗎？震棠這麼好…”柯娜不以為然的笑笑“婉寧，你也深愛過，深深的愛過一個男人之後，女人的心都已經滿了，再也不下了。更何況在我眼中，你老公脾氣又大，個又怪，他並沒有你説的那麼好…”

“哪有？震棠很好，真的很好…”向震棠蹲在辜婉寧面前“婉寧，只要你説我好，那就夠了，其它人是不是這樣認為，我一點也不在乎。”

“真好聽！”柯娜訕訕的説着“可我還是要説，你真會替我找麻煩，如果當初你照我説的，跟婉寧解釋清楚，就不會有這麼多問題了。所以我説，你真的很笨。”抱緊子，向震棠一臉苦笑“柯娜，好歹我對你這麼照顧，把包德在公司享的股利都轉給你了，你還這麼損我。”

“這麼傷害女人，還怕我損嗎？”辜婉寧握住柯娜的手“不要責備震棠，都是因為我太笨，才會看不清楚真相…”

“柯娜…我好抱歉，要你這樣掀開傷口來解開我心裏的誤會。其實對於包德的死，你的心裏還是很痛吧？”柯娜頓了頓，發現自己的心顫抖着“痛啊！怎麼不痛？可是每每痛得不能自己時，那些甜美的回憶又支撐着我…”意識到自己説太多了。

“婉寧，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的！這麼多年來，也只有你看出我的偽裝。”

“會的，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兩個女人擁抱着。

“既然把我當朋友，那就聽我一句勸，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包括任何的誤會，就是因為愛得深才會有誤會。”辜婉寧地道:“柯娜，謝謝你！”向震棠將子擁進懷裏“柯娜，我真是受教了。”柯娜仰起頭，想揩去眼中的淚水。

她祝福眼前這對夫的愛能夠長長久久。

因為她知道，不論是愛情、誤會，還是對婚姻的絕望，都不再是她能夠品嚐到的滋味了。

她唯一擁有的只剩下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