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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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倌往這邊走。”店小二不敢怠慢,領着她走上二樓東廂上房,不一會兒,又備好了一桶熱水抬入。
“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知道了。”喜恩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店小二一走,門一掩,喜恩立即走到屏風後頭,動手去身上的衣衫。天啊,今兒個的天氣可真是熱,害她出了一身汗,難受極了。
“啊…好舒服…”喜恩浸入浴桶,全身呈現淡淡的玫瑰,就連清秀的美顏也佈滿了紅暈,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樣。
“嘿嘿,這一回他肯定是找不到了。”她拿起手巾輕抹着身子,將一頭長髮瀉在外,背緊靠在浴桶邊緣,再拿起手巾放在額上,讓熱水自臉上
下。
不管她到哪間商行去,他都可以找得到,當然,若是她在丹巖閣,肯定逃不過他的欺負。雖然他近兩來,已不會老是摟着她又親又抱,但是卻老愛抱着她一塊兒入眠,讓她困擾極了。
所以,她今兒個就故意挑了間離司馬府最遠的客棧休憩,她就不相信他有本事找到這裏來。
離賞花宴只剩下三天了,她當然得利用今天好好地休息,免於再被那個賊欺負,等過了這三天後,她可就輕鬆了…她是不能再回北方了,但是無所謂,待在府裏也好過待在北方。
至於他,再把他趕到藏花閣去就行了!
喜恩的如意算盤打得可了,彷彿事情真已定案似的,壓
兒沒發現房門讓人給推開,直到有人走到屏風旁,她才驚覺房裏多了個人。
“誰?”她連忙遮着身子。
擺在桌上的燭火微微晃動了下,在屏風上頭投出一抹人影。該死!她怎麼會等到人都
近了才發覺?全都怪司馬邀煦,都是他害她分心的!
“喜恩。”司馬邀煦側身走到屏風後頭。
喜恩霎時呆住,眨了眨大眼,不敢相信他竟會像鬼魅般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都已經躲到這裏來了,他怎麼還找得到?
“沐浴?”他挑起眉,笑得有些氣。
“這麼好興致,居然特地到客棧沐浴?”
“退後!”見他又近一步,她連忙暍止。
“我不准你再靠過來!”雖説燭火讓屏風給擋住了,屏風後頭一片昏暗,但昏暗歸昏暗,誰也不能保證他那雙眼瞧不見她浸在水底的身子。
“為何不準?”司馬邀煦乾脆拉了張椅子在浴桶邊坐下。
“我是你的丈夫,沒道理不能接近你,你説是不?”她還想逃嗎?揚州城就這麼一點大,她能逃到哪裏去?
“我…”喜恩微惱地扁起嘴,惱自己被他壓制得無法説出半句反駁的話。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能夠踏進這裏!”混蛋,她待會兒非得去揪出出賣她的人不可。
“難道你不知道這間客棧是我的?”他隻手托腮,黑眸毫無忌憚地睇向她浸在水中的身子。
“咦?”什麼時候的事?
“你該不會以為我一直在玩吧?”他語調輕鬆地問,但雙眼卻緊鎖在她身上。
“哦,我還以為你只是一直連在藏花閣,想不到你倒還有點心思。”她輕點着頭“不過,你現下到底在看哪裏?”
胚就是
胚,老是挑不該看的地方看。
“看你的身子。”他不諱言地道,眼睛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栘開。
喜恩火大地掬水往他身上潑。
“不準看!”可惡,他真以為她不會發火嗎?以為她打不過他,她就會乖乖地任他擺佈嗎?
“為何不準?”他抹去一臉的水,起身靠近浴桶。
“我是你的丈夫,你告訴我,為何我不能看?或者我該把你潑的這水,當成你邀我共浴的藉口?”
“你無恥!咱們又沒有圓房,甚至沒有暍過合巹酒,怎能算是夫?”見他愈來愈靠近,她不
往下縮,直到下巴抵在水面上。
“你走吧,我很累了,待會兒沐浴完,我就要睡了。”
“那還不簡單…”他大手一探,將她整個人從浴桶裏抱起,再將她置於軟榻上。
“咱們現下立即圓房,待會兒再補喝合巹酒不就得了?”
“你放手!”她死命地掙扎着,本不管他説了什麼,只是拼命推着他、咬着他,不讓他那雙眼盯着她發燙的身子。
“司馬邀煦,你再不鬆手的話,我真的要翻臉了!”混蛋,他明知道她身上未着片縷,居然還將她抱起!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耶,難道他把她當成花娘了不成?
他身上的香氣濃得教她想吐,他能不能離她遠一點?
“我偏是不鬆手!”司馬邀煦微火地吼着,如以往般強吻上她,暴地撬開她的
,放肆地
吻着她不知所措的羞澀,大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栘,以手指膜拜着每一寸屬於她的細膩肌膚。
“混蛋,你是把我當成了花娘不成?”她狠狠地咬上他的,又羞又惱地吼着,想要踹他,卻又礙於身上未着片縷。
“你想要情調,你想要子嗣,可以隨便找個人替你傳宗接代,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你死了這條心吧!”司馬邀煦猛然止住狂亂的情慾,怒目瞪着她,任由血水自角汩汩滑下。
“你為什麼討厭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她對他這麼冷淡?
絕對不是他的錯覺,因為這件事不是現下才發生的,是在多年以前,是在十年前便如此…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或者是做了什麼惹她不快的事,讓她可以把他送去南京西冷山長達五年,甚至他學武歸來,她也對他不聞不問,到底是為了什麼?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反問。
可不是?她家裏頭窮得連吃頓白米飯都不可能,然他不同,他吃的是珍饉,穿的是綾羅綢緞,住的是大宅,像他這般的天之驕子,看在她眼裏就覺得刺眼。
“你!”他皆目裂,俊臉陰騖得嚇人。
“我就是討厭你,壓兒不想和你成為夫
,更不想替你生下子嗣,我待在司馬府不過是貪圖一份安逸罷了!”她就是一個這般自私又卑鄙的人,他最好把她的真面目看清楚,再趕緊打退堂鼓,別用少爺的身分壓迫她。
司馬邀煦抿緊了,突然低下頭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下一口,彷若要把她給咬下一塊
似的,隨後又立即起身離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痛得淌出淚來的喜恩怒瞪着門口,單手撫上被咬得疼痛不已的肩,睇着自己手上的血,不開口又罵:“混蛋!是你要我講的,居然還咬我!”她不過是好心地讓他知道事實,他還咬她,真是痛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