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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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叫恩威並施──看來老爺子,確實拿自己當半個兒子一樣對待,不,或許更親近些…他這樣放話,薛進既又高興。

白奇見女婿有些動,不撇了撇嘴:“我這樣説,並不代表,你能任意妄為,自己機靈點,儘量不要給我惹事。”老爺子從沒特別蓄意的去栽培薛進,原本看他斯文有禮,恐怕難擔大任,可在監獄所長的位置上呆了幾年後,白奇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

他承認薛進有膽識,也有魄力,只道,自己看走了眼,也期待將來薛進能帶給自己更多的驚喜。

──自己的女婿優秀,他臉上也有光。

“爸,沒有你就沒有我薛進的今天,您所説的話,我會謹記在心,您放心好了…”薛進收斂好自己的心緒,擲地有聲道!

老爺子微微一笑,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一夜,薛進並沒有睡客房,老爺子去敲女兒的房門,白思思不好在家人面前,給薛進太多難堪,所以只能讓他進去。

但女人憋了一肚子火兒,始終沒給薛進好臉看。

而男人呢?完全沒把白思思的小脾氣當回事,他一味的憧憬着權勢所帶來的無限利益和尊崇…世界上並沒有清心寡慾的人,只看那誘惑夠不夠大,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為了金錢,權勢,慾──而丟了命呢?

大年初二清晨,太陽照常發出朦朦朧朧的光線,温柔的撫觸着大地。

在一幢獨棟別墅的卧房內,薛進對着浴室內的鏡子,仔細的颳着鬍子──他雖然面容俊雅,看上去很斯文,但無一處不男人。

這鬍子,一天不刮,就要冒出青茬來,雖然是薄薄的一層,但薛進看着仍覺得彆扭,再有今天要出去辦事。

──給連羽送餃子過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修正一翻。

白思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她倚靠在門邊,緊緊的盯着男人看──也許睡了一夜覺,她的氣消了,所以臉上並不見愠,但也沒顯出喜興來,只是平平淡淡。

薛進知道她在那兒,但並未搭理,只專注得忙活自己的事。

剃鬚刀所過之處,鬚落下,出光潔的皮膚,只顯得男人的下巴異常清──薛進刮完了鬍子,低頭就着自來水,洗了洗臉,而後又衝了衝刀片。

“你今天還要出門!”白思思懶洋洋的開口。

薛進低垂下眼簾,顯出兩道眉,有些濃重,但高的鼻樑帶了一股子男人的英氣,他輕輕嗯了一聲,算是作答。

“昨天不是跑了一天,禮沒送完嗎?”白思思仍是不冷不熱的問道。

薛進抬頭,瞥了一眼鏡子裏的女人。

“還有幾家要去,另外約了丁步談事。”薛進拿紙巾,將剃鬚刀擦拭乾淨,而後將其收好。

白思思略微皺了皺眉,口氣不悦道:“你還真忙,一忙起來就沒完沒了。”薛進臉微變,對女人的話甚是反:“我是正常應酬,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白思思撇了撇嘴:“誰知道你去幹什麼?哼!”薛進知道女人的疑心病又犯了,但這話也不準確,自己確實被她抓了把柄──她還找上門去,將連羽羞辱一通。

但薛進很狡猾,只要他想,沒理也會辯三分,更何況,自己現在同連羽並不在一處。

啪的一聲,薛進將裝着剃鬚刀的盒子,重重的拍在了洗手枱上,氣勢洶洶的轉過身來,瞪着白思思。

“如果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白思思戳在那兒,上下打量着薛進,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撲捉到什麼。

但顯然,她一無所獲──男人目光堅定,沒有一絲鬼祟,坦蕩得很,而且含了幾分咄咄人的氣勢。

白思思故作不在意的別過頭去。

“我可不去,大冷的天,還是屋裏舒服…”説着扭着肢款款走開了。

原本女人以為很瞭解丈夫,但最近半年多發生的事兒,顛覆了她對薛進的全部認知──即使現在,他睜着眼睛説瞎話,她也沒轍。

男人並不是管出來的,只要他想,哪怕是上廁所的工夫,都會揹着你幹壞事,更何況薛進還有大把的自由時間在外。

所以白思思有的時候,只能自欺欺人。

但連羽,這個小丫頭,她想忘都忘不了,這是個威脅,這是個恥辱──雖説如今睜一眼,閉一眼,但那刺,仍如鯁在喉。

她吐不出,也咽不下,可不管怎麼樣,她不會讓出薛夫人的位置,便宜了別的女人。

薛進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見白思思正在看電視,臉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略略權衡了一番,開口道:“晚上我回來吃飯。”白思思挑開眼皮,斜斜的瞄了他一眼。

不知道怎的,鬼使神差的開口道:“你不陪,那個小狐狸吃飯?還是昨天陪了大半夜?”話一出口,女人便後了悔──她這是幹什麼?心裏想的,怎麼就問了出來,昨天忍了半宿,算是白忍了。

再瞧丈夫的臉,甚是難看。

薛進方才那話,本是討好女人的,但沒想到,惹來了這麼一句,登時十分惱火。

“白思思,我和連羽的事兒,你別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毫不客氣的怒斥着女人──她太不識抬舉。

白思思心中氣苦,一張面龐漲的通紅。

她謔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瞪着薛進,大罵道:“薛進,你以為你是誰,在白家還這麼放肆?”稍稍遲疑道:“你不要太過分,否則就讓爸爸評評理。”這話的氣勢,明顯比上一句弱了些──顯然,女人也並不想,讓老爺子知曉兩個人的矛盾,否則這麻煩,恐怕越來越大。

──她自己也有把柄,如果跟薛進撕破臉皮,恐怕誰也沒好果子吃。

薛進輕蔑的扯了扯嘴角:“你還有完沒完?你愛找誰找誰,我隨時恭候──”説着從衣服架上取了外套,轉身將門甩出山響,而白思思早已氣得渾身顫抖,恨不能將薛進吃入腹。

她站在那兒,盯着門良久──心中翻來覆去,都是薛進對不起自己的那些事兒,越想越悲傷,眼淚什麼時候了出來,都不自知。

正在此時,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老太太走了進來,她看到女兒,滿臉的淚水,登時嚇了一跳。

“思思,你這是怎麼了?”她來叫女兒吃早飯,沒想到確是這番光景。

回想到,方才女婿連粥也沒喝上一口,就匆匆出門的情形,可知這是小兩口,吵架鬧了脾氣。

“媽…”原本只是無聲的啜泣,如今聽到母親關切的聲音,再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白思思一把拉住老太太的手,嚎啕大哭起來。

老太太心口一跳,説不出的疼惜。

“思思,你哭什麼哭?別壞了身子,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説説。”老太太也有些急了,拉着女兒一同坐在沙發處。

“嗚嗚…媽…你,…嗚嗚…你不懂得,我…哭一會…呃…就好了。”白思思雖然傷心,但並沒有多加訴苦。

老太太知道女兒的脾氣,倔強的很。只能兀自唉聲嘆氣,末了,也跟着憂傷起來:“思思,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怎麼也不讓我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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