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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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連羽連忙拒絕,她並不想讓他破費。
“小羽,哥哥以後手頭就寬裕了,別跟哥哥客氣,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怎麼樣?”程朝陽想看看她,一個月沒見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些想了。
“啊…以後再説吧。”聽她還想推,男人有些不耐煩了:“我説了,明天就明天,到時候在家等我。”
“哦,好吧!”連羽拗不過他,再加上本身對他的愛慕,也就唧唧歪歪的答應了,隨即馬上提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程哥哥,我現在在xx路,我不知道怎麼回家了。”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輾轉了幾站,連羽終於到家了。
天空碧藍,陽光明媚,微風吹亂了紅大門前的柳枝,嘩嘩作聲,連羽長出了一口氣,抬手順了順凌亂的頭髮。
還是回來了!
她推開鐵門上的小側門走了進去,在自己所租住的小平房前站住了腳,隨即拿出了鑰匙,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門開了。
屋內一個月沒人住了,已經沒什麼人氣,清冷之意毫無防備的鑽入心底。
連羽挑開門簾走入內室,把手拎袋兒和身上的書包放在桌子上,而後一股坐在了牀邊,隨後下意識的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一
靈便從牀上蹦了下來。
小女孩臉煞白一刻也不想呆在內室,一古腦的跑進了廚房,本想找點水喝,可一拿起暖壺,才想起一個月沒回家,裏面的水恐怕也入不了口。
連羽放下暖壺,心蹦蹦亂跳。
外面儘管夏正濃,房子裏卻透了一股陰冷的
氣,如影隨形時刻纏繞着她──連羽很怕…昨天晚上,薛進特意花了一個小時,把1000多字的彙報背了個滾瓜爛
。
週末的大清早,吃過早飯又温習了片刻,直到確認沒有一絲差錯後,薛進才開着車去了商場。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彙報是週一進行,可沒想到政法的老李來了電話,告訴他週一出公差,讓他週末過去。
週末過去?去哪裏?去他家做客。
哈哈,這事還真是蹊蹺,這麼正規的公事,也能在如此私人的環境和子裏進行,這説明什麼?領導對自己的關心和信任,看來前途看喜。
儘管事情已經這麼明朗話,薛進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自己做了周全的準備而後又到商場給老李買了些禮品──煙酒太俗,補品不錯,快60的人最看重健康。
薛進把人蔘,鹿茸,海蔘鮑魚,雪蛤油等一古腦的搬上了車,每樣兩份,足足花了好幾萬,這可把售貨員小妹樂壞了。
薛進看着後備箱內滿滿的一堆高級禮品滿意的拍了拍手,而後回店裏付了錢,就在刷卡的檔,眼睛無意中瞄到了一支漂亮的翡翠鐲子。
“先生,您看上什麼了?我拿給您。”小服務員顛顛的過來招呼。
“…”薛進指了指展覽櫃裏那件物事。
小服務員趕緊把那鐲子拿了出來,薛進仔細一看:顏淺綠(各種淺綠
調)醒目,
正不
悦目,通體
澤一致。
薛進是個外行,但是看着就覺得漂亮,非常喜歡。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可是藍田玉,成很好,買給
子?女朋友?”小服務員打量着薛進,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有品味。
“…”薛進但笑不語,用手指彈了彈那鐲子──敲擊體玉音呈金屬脆聲。
不錯,很悦耳,薛進此刻才抬起頭來:“多少錢?打折吧?”經過幾輪的討價還價,薛進花了8000塊買了一塊‘玻璃’,雖説是玻璃,但女人都喜歡。
他選了一枚小號的,服務員在一旁隨便的搭了一句:“你這是買給女兒的嗎?”薛進嘴角含笑,搖了搖頭──不是女兒,比女兒還要親密,起碼體上確實如此。
小玩意兒,薛進並不放在眼裏,看着喜歡就買了,不知道小羽會不會高興呢?想着他不由得期待起來。
“包上,緻點。”臨了,把裝有翡翠鐲子的禮品盒放進了西裝口袋。
薛進的彙報無疑是成功的,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就變成侃侃而談了,最後連老李也連連點頭稱讚。
“不錯,年輕人乾的不錯。”老李是關係網中的老油子,有本事的找你,沒本事的也要找你,你説怎麼辦?
有的確實有點能耐,有的則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眼前這個看起來還不錯,有點做大官的盤兒。
官兒要做什麼?官做大了,就只剩下開會和應酬了,所以薛進的能説,無疑給他加了不少分。
“這快中午了,今天就在這吃飯吧。”薛進一進來就拎了很多東西,昏頭昏腦的往他們家裏放,想攔都攔不住。
不過,也沒必要橫加阻擋,畢竟只是些滋補品,也不是錢,即使是錢,送對了心思也不太難。
薛進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簡單的客氣了幾句,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飯後,薛進又陪着老李下了會棋,先是象棋而後是圍棋──薛進早年上學那會兒,拿到過全省象棋專業組的第三,圍棋也有名次。
只是多年不怎麼下了,也有些生疏,但總的來説棋下的還不錯,幾盤下來,兩人殺的都很盡興。
薛進覺得差不多了,也不好在人家多打擾,就起身告辭了,臨出門老李還專門穿鞋出來送他,很隨意的問了他一句:“有興趣到省委來工作嗎?”薛進就覺得晴天打了一個閃雷劈的他渾身舒服,他面帶微笑:“一切聽從領導安排。”從老李家出來,薛進一路上風馳電掣,覺車都能飛起來了,他的人生的轉折點來了。
將吉普停在樓下,薛進幾乎是哼着小曲上的樓,在高興之餘,他下面那一套大傢伙又發癢犯賤起來。
薛進走到房門前,心裏還美滋滋的在想,自己的小女孩就在裏面等着自己呢,隨即又同‘’這個字聯繫在了一起。
摸出鑰匙幾聲嘩啦後,門開了。
“小羽?我來了。”薛進邊換拖鞋邊嚷嚷着,可卧室沒動靜。
薛進挑了挑眉邊西裝外套,邊往裏走,推開門一看,卧室內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薛進心裏微微失落,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片刻後,那邊有了迴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下薛進更生氣了,可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也無計可施,暗自嘀咕道:這是去哪了,怎麼連手機也不知道開。
薛進將全身了個
光,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天太熱,他不舒服,更何況剛才在老李那裏,十分緊張,洗澡也能放鬆一下。
等他只着內褲出來時,小丫頭還沒回來,薛進怒火更烈了,那種失去掌控的覺,使他煩躁不已。
薛進躺在牀上,打開了電視,決定邊看邊等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外面居然黑透了。
薛進心下一驚,一!轆爬了起來,他察覺出了不對──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會不會出意外了。
想着,薛進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心撲通個不停,隨即良好的心裏素質,讓他穩定了下來,將這事認真的想了想。
隨即一個念頭急於確認。
他快步走到衣櫃前,裏面的空間不大,幾乎一目瞭然──一堆新衣服堆在上層,下面則是空空的,連羽來時帶的東西不見了。
薛進撇了撇嘴,打開衣櫃另一側的小門:書包也不見了。
砰的一聲巨響,櫃門被摔出了裂紋,顫了幾顫歪下了身子,傾斜的掛在了那裏。
“跑了?!”薛進雙眼一眯,裏面陰雲密佈,隨即眼角瞄到了窗台上的鑰匙,這下更加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跑了!”大手大腳的穿好了衣服,薛進大步走出了家門,跨進車裏,一腳油門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齒道:“跑?往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