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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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個哥哥…”霍律師從事現在的職業十年有餘,經歷的大小案件無數,他早已經練就得冷麪無情,只對利益有覺。
畢竟這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眼下這對兄妹的遭遇,也許很悽慘,但他也只能盡力而為。
強姦案?到處都是,他一年能接個幾十起。
“你要訴訟的被告人的基本情況?”霍律師頭也不抬的繼續詢問着。
連羽微微蹙眉,努力的回想着關於薛進的一切,但想了片刻,才發現她所知甚少:叔叔的年齡,住址,以及現在的單位,她都不大清楚。
女孩見律師等着自己答話,躊躇着回道:“我只知道,他叫薛進,原來在a市是第一監獄做所長,現在做什麼,就不清楚了。”霍律師點了點頭,沒説什麼,鋼筆唰唰幾下,再次落在紙面上。
“你是要告他強姦是嗎?”連羽聽到‘強姦’兩個字,心口一跳,臉瞬間變得蒼白,顯然她極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
她低垂着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霍律師最怕看到這樣的情形,他有些不耐煩的在案由那兒,寫上強姦兩個字。
當事人太小,有些事兒本來就説不大清楚,現在女孩似乎有些心理陰影,那麼下面的問話,必定艱難。
“那説説案發經過吧?”霍律師放下筆,從兜裏摸出香煙,遞給連俊一,對方搖頭拒絕了。
他連問都沒問兩人,是否介意他煙,便點着了煙捲。
連羽侷促起來,紅潤的嘴有些發紫,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這個問題刺
到了她,她不想去回憶那場痛苦的經歷。
説到強姦:她被兩個人強姦過,第一個強姦自己的人,她並不清楚,可要説恨,連羽更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人。
但這樣的苦楚她能説出來嗎?不能,如果可以,她想把這個秘密隱藏一生。
霍律師眯起了眼睛再次將自己的問題重申了一次,但小女孩充耳未來聞,只是表情僵硬的坐在那兒。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腕錶:他很忙,10點左右還有個案子要談。
連俊此時也有些急了,他私下拍了拍女孩的小手,鼓勵着她繼續,但連羽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個人麻木的很。
此時霍律師突然站了起來,對連俊説道:“你們先談談,我去趟洗手間。”霍律師覺得此時,家人的開導,對小女孩來説最有用,他選擇暫時避開,同時心裏咒罵着陳林:這麼個小案子,值得他費時間嘛!
會議室的門關上後,連俊一把拉過女孩的雙手,迫使她正面對着自己。
“小羽,你怎麼了?律師的話,你為什麼不回答?”連俊的聲音帶着怒意,微微大着嗓門,質問着。
連羽撇了撇嘴,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她抬頭的剎那,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了下來:她好難受,心裏就像有什麼堵着似,鬱悶的要命。
連俊看着妹妹哭了,也是一愣,心裏微微自責着,他手忙腳亂的出放在桌子上的面巾紙,給女孩擦拭着淚水。
“小羽,你,你別哭。”連俊心裏也不好受,他柔聲安着女孩。
“哥,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説。”連羽覺得很羞恥。
連俊聽她又要退縮,柔軟的心,再次變得冷硬起來,他緊繃着臉,目光陰沉下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怕什麼?如果人人都象你這樣,世界上的壞人會更多,薛進不進監獄,還會有更多人受害。”連俊説的義正言辭。
但連羽並不想聽,她拼命的搖着頭。
“哥,嗚嗚…你,你想所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知道我…我的事嗎?”連羽覺得訴説那件事,就像剝光了衣服,赤的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