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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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當她以為他會將肚兜扯開時,他卻頑皮地隔着那層絲綢挑着她,當她以為他會讓她保有一層遮蔽時,他卻又突然從邊緣探進手直接攻城掠地。
那無從預料的舉動快將她搞瘋,她下意識地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
“你要指導我嗎?”他輕齧着她的耳垂,不但未受阻撓,反而勾着她的手指,帶着她的手一起在她身上游走。
實際上主控者仍是他,但表面卻像是她緊抓住他不放,這曖昧的景象讓她羞到無法直視,惱他的陷害,她回頭抗議──“你…”才剛吐出一個字,她的聲音和她的呼就完全被他的吻給
噬了。
他…是故意佈下陷阱等她自己送上門的吧?這是她唯一閃過腦海的念頭,之後她的神智就被他的吻完全掠奪,等她有辦法清醒時,她發現自己已躺在炕上,而他跨跪在她際,用那雙媚眼凝視着她,緩緩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
即使之前已經看過,但當他實
膛再次luo裎在眼前時,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
,因為他的動作未停,這一回不只是上身,她還看得到他平坦的下腹,以及…她收回視線,急促
氣。天,她熱到頭昏腦脹了。
慶幸的是──抑或可惜──她胡思亂想的空檔並沒有太多,當他俯下身再度用與手朝她進行
人的折磨時,狂猛泛開的情
立即將她的理智全然銷融。
“忍着點。”他用幾近柔哄的語調在她耳旁説道。
忍什麼…好痛!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有異物進入自己體內,那股疼痛讓她繃緊了身子,而那不適的侵入
也讓她從心裏到身體都在本能地抗拒。
“放鬆,長雲,別抵抗,別讓自己難受…”他的低喃將她專注對抗侵略的心神拉回,她發現撐在她身側的手,像是承受着極大的力量和痛苦而微微發顫,那雙凝視着自己的眼,盈滿了柔情和心疼。
她看錯了吧?他並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娶她,圓房也只是為了傳宗接代而已,不可能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她糊糊地想,身子卻緩緩地放鬆了,因為侵略者是他,雖然她還是會想抵抗,但為了他,她可以努力試着忍耐。
覺到她的接納,武朝卿一喜,把握時間將這最惱人卻不得不做的苦行結束掉。
雖然疼痛只在一開始,但整個過程都讓她很不舒服,袁長云為了壓制將他踹開的衝動,一直閉眼強忍,當他終於結束離開她身上時,她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
總算熬過去了…正當她身心都放鬆了下來,累到只想就這麼沉入睡夢中,突然橫上前的手臂嚇得她瞬間清醒。
“你做什麼?”她羞惱地推着他。不是才剛做完嗎?他幹麼不放過她?
“天氣那麼冷,幫忙暖暖炕不為過吧?”他不僅手來,連腳都跨了上來,在被窩下將她擁得密密實實的。
不留空隙的火熱相貼像是另一種更親密的佔有,方才因情銷魂而無暇
受的尷尬如今全湧了上來,袁長雲臉紅掙扎。
“你不會多燒點柴暖炕啊?”這點錢也要省,有沒有搞錯?
“噓,我好累。”他用微笑駁回了她的抗議,調整好兩人最相合的姿勢,直接閉眼不再理她。
他又用剛剛偷襲她的方式抱着她!
覺到他的起伏緊密熨貼着她身後的曲線,她又羞又慌,不斷扭動想要掙
,怎奈他用他的長手長腳將她箝制得很好,沒讓她
到壓迫卻又拉不開距離,最後,她放棄了。
受盡鎮的心理磨難,加上那些酒,還有剛剛她初次承受的牀笫之事,耗去她所有的心力,
受着背後傳來的穩健心跳,她的強撐瓦解了,心神也逐漸鬆懈,再度閉上眼的她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了會兒,她以為早已睡着的人睜開了眼,調整姿勢讓她睡得更安穩,也用棉被將她裹得更暖,然後温柔地在她肩上輕印一吻,這才帶着微微淺笑擁着懷中的人兒幸福地入眠。
翌,袁長雲醒來時他已不在,由於她知道追蹤蹄跡得在天未亮前出門,所以並不擔心他的去向,反倒因得以獨處而鬆了口氣。
直至此時她才有心情細看四周,寢房比外頭的簡陋廳堂好上一些,多了兩個木櫃,還有讓她睡得又暖又好的厚厚牀褥…
憶起昨晚在這炕上發生的事,她像被燙着了似地趕緊跳下,彷佛這樣就可以將那些羞人的畫面自腦海抹去,但越是剋制不想,他從進房後對她所做過的一舉一動越是清晰得像是再次重現──不成不成,她得趕快離開這間屋子!
明知沒人在,陌生的環境仍讓她覺像是侵入別人家,她忍不住躡手躡腳,簡單梳洗後就趕緊騎馬出門,往家裏…
不對,現在要改口叫孃家了…想到身分的轉變,心裏掠過一股惆悵。
沒差的,變的只是稱呼罷了,瞧,她現在還不是一如以往回自家馬場幫忙?只不過晚上換了個地方睡,其他的都跟以前一樣。
決定了,她今天要做讓自己快樂的事,那本笨帳冊明天再面對。
她直接前往馬場,而非像平常上午會在家處理帳務,一路上她騎得飛快,讓面的冷風驅走滿腔的鬱悶,也連帶將自己已嫁人的事拋在腦後。
“長雲,幹得好!”進了馬場,遇到的第一個夥計在和她錯身而過時豎起大拇指。
一開始她並未多想,畢竟這些稱讚她常聽到,但當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有人連遠遠看到她都特地驅馬過來拍她肩頭時,她不到狐疑了。
難道是…才剛起念,立刻就被她自己否定。
不可能,她連出嫁的事都用“不希望引來太多注目”的理由請大哥保密,也嚴厲警告長地,不准他漏絲毫風聲,既然如此,這陣子被帳本搞到無所作為的她,又有什麼好值得讚許的?
思忖間,她已接近馬場的主要位置,耳邊隱約傳來歡樂的談笑聲。
咦,自大嫂離開後,馬場氣氛也跟着低,發生了什麼事讓大家這麼開心?
她好奇地直馳而去,在看清場中景象時,倏地瞠大了眼──她以為那個應該正埋伏草叢、辛苦追尋蹄跡的人,如今騎在他之前送來的種馬上頭,從容的姿態猶如君臨天下,而圍籬外的夥計們不是拍手叫好就是一臉欽佩地望着他,彷佛他展現了多了不得的才能。
正當她錯愕之際,一個在袁氏馬場待了數十年的老夥計興沖沖地朝她而來──“沒喝到你的喜酒王叔很遺憾,不過我也贊成別聲張,唉,要不是怕頭兒觸景傷情,也不會這麼委屈你,沒關係,加把勁兒,等你們小倆口生個胖娃娃,咱們再來好好地慶祝!”直至那人走遠了,她還愣在原地,好半晌,那些話才一個字一個字進了腦海,張口結舌的震驚全轉為面紅耳赤的震怒。
小倆口?
胖娃娃?!
那傢伙到底和這羣人説了什麼啊!她殺氣騰騰地策馬奔了過去,恨不得能立刻將他揪下馬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