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幾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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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弘化公主，見過青海郡王！”弘化公主府內，陳易恭恭敬敬地向神情複雜看着他的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作禮。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這裏肯定要來拜訪一下，陳易也在向武則天提了辭呈，想以此讓武則天消除心裏的憤憤並表示自己的自責後的第二天，他就上門請見了。

這次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並未拒見，而是將陳易請進了府。

各相關的人已經將事兒基本清楚，此時候相互見面，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夫婦與陳易一樣，都有點尷尬。不過必要的客套還是需要的，一番禮節，幾句寒喧後，幾人分賓主就坐，準備説事。

當事人之一的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自然不敢在這種時候出來，這些天她們一直被自己的父母親關在一處屋子裏，不讓給她們以行動的自由，只不過也沒太難為她們，還因為姐妹兩人有了身孕，給予了特別的照顧，包括飲食起居上的。

陳易今過來，她們也是不知道的。

坐下後，陳易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也不好意思直接説這事，或者質詢陳易什麼。場面有點稍稍的尷尬，最終還是陳易先開了口，他面帶微笑地繼續説客套話:“公主，青海郡王，聽聞前些子你們因長途奔波累了身子得了病，在下略懂醫道，原本想過來探望診查一下，只是不得見！不知道如今公主和青海郡王身體可否康復？”

“多謝陳大監掛念，妾身和郡王身體都好了一些，已經不礙事了！”弘化公主口氣淡淡地答謝了。對於陳易，一直以為她印象都非常不錯，無論從外表談吐還是其他方面，都覺得陳易是個非常不錯的人兒，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情郎。陳易如此年輕就得朝廷重用，並且名聲響亮，做出的一系列成就讓人驚歎不已，能與這樣朝中的新貴，炙手可熱的人物攀上情，對他們這從青海而來的一家子會有非常大的利處，至少在長安的時候會得到許多照應，能幫他們許多忙，但沒想到如今陳易卻與她們的一雙女兒有了情的糾葛，兩個不爭氣的女兒還懷上了陳易的孩子，讓她不知道如何想了。

慕容諾曷缽沒搭話，只是不聲地看幾眼陳易，在琢磨着事兒，當然是與兩個懷了陳易孩子的女兒的事。裴行儉當來説的話讓他們不敢不放在心上，這幾天他們夫兩人呆在一起嘀咕了好些時候，但沒商量出辦法來。他們自然期望與陳易一談，想問問陳易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但面對着陳易，有些話卻説不出口，責怪的話更是不好説，但心裏又積着怨氣，使的心情非常複雜。

陳易並不知道面前這兩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能猜測的出來他們心裏一定不好過，因此也儘量以温和、謙恭的口氣説話:“公主和郡王都恢復了一些，在下甚是高興，今也帶了一些養生之物來，期望能幫公主和郡王調養一下身體，以後要是有需要，在下也會時常過來看望，替兩位診查一下！也不瞞公主和郡王，在下略懂醫道，曾與孫思邈孫道長一道替皇帝陛下診過病…”

“竟然如此！”弘化公主微微驚歎了下，又和慕容諾曷缽對望了一眼，出點微笑道:“多謝陳大監了，不過妾身與青海郡王身子已經康復的差不多，只需要調養一些子就足夠了，還真不敢麻煩陳大監過來診看，要是下次再犯了疾，那一定請陳大監幫忙！”

“公主不必如此客氣，彼此相幫一下也是應該的！”陳易呵呵笑笑，弘化公主的態度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從他剛進來與他們見面時候的稍顯冷淡，還有一點排斥到現在的和氣，或者可以説明一些事兒有商量的餘地了。陳易也覺得有點幸運，面前説話的主要是弘化公主，而不是慕容諾曷缽發表意見。

女人總是容易説話點的，特別是面前這對身份特殊的夫。可以説，在長安，面前這一家子還是以弘化公主為尊，她到底是大唐的公主，慕容諾曷缽只能算是駙馬，沒人把他的青海郡王封爵太當回事的，連陳易都有點這樣的覺。因此他覺得弘化公主的態度改變就是這對夫總體態度的變化。這種覺從弘化公主和他説話，還有兩人的神上可以覺的出來，陳易相信他的覺不會有差的。

弘化公主與慕容諾曷缽對望了一眼，相互點點頭，似乎覺得現在該是説正事的時候了。話兒依然由弘化公主先説:“陳大監，前些子小女慕容清和慕容平與你集多，小女都對你有好的，只是想不到她們都懷上了你的孩子，這事…這事也不能這麼拖着，總要有個解決的方法，前兩，裴僕曾來拜訪過我們夫，説過一些事。昨皇后娘娘也將我們兩人召進宮，説了這個情況，想必皇后娘娘和陳大監也説過這事了！今陳大監來寒舍拜訪，想必也是為了這件事！既然事兒發生了，也沒必須藏着掖着，我們也就明説了，妾身與青海郡王都想問問陳大監，不知道你想如何處置這件事？”裴行儉來訪後，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討論過好多次這件事，從某種程度來説，裴行儉所説的那個可能代表陳易意思的建議，確實是好的，至少算是一個不錯的補救措施，但在沒有與陳易當面談過，他們也不會輕易表示什麼。昨天他們被武則天召進去痛罵了一頓，這位當朝的皇后娘娘令他們馬上採取什麼措施，消除這件事的影響。如今慕容清和慕容平都已經懷上了身子，並且放言一定要將腹中小兒生下來，要是有人膽敢威脅她們腹中的小兒，她們會以死相爭的。深知道兩個女兒剛烈子的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也沒有太多辦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遷就，不敢迫太過分。

在將這對孿生女兒帶到長安來之時，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期望慕容清和慕容平都能擇一各方面都不錯的夫婿嫁了，兩女的聯姻能給他們帶來實在的利益，可以説從各方面考慮，陳易都是適合的人選，只是他已經有了子而已，如果慕容清和慕容平能以“平”的身份嫁過去，享受與子一樣的待遇，而不是當妾室，在一定程度上他們也是可以接受，從裴行儉解釋的角度來看“平”畢竟也算是正，在家庭地位上來講，與正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在這對孿生女兒的婚嫁問題上，抱着政治聯姻目的的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在仔細考慮後，還是在很大程度上認可了裴行儉所提的代表陳易的建議，畢竟兩個女兒已經懷上了陳易的孩子。因此今陳易來訪，他們才以禮相待，沒有表現出憤怒和強烈敵勢的意思，還因為陳易開始的示好，弘化公主直接切入了正題，期望陳易自己説明意思。

聽弘化公主如此説，再看到面前這對夫神都還算平靜，沒有表現的太大起伏，陳易心裏的擔心又少了去，當下起身作禮説道:“公主，青海郡王，在下前幾來求見不得見後，只得央求尚書左僕裴公來公主府代在下表明意思，那是在下的本意，今公主和郡王説起來，在下也同樣如此説，期望公主和郡王能將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嫁以我為平，嫁過門以後可以給予正相似的地位，她們所生子女依然是嫡子嫡女，期望公主和郡王能應允！”聽了陳易很誠摯地説這樣的話，還有説話間對他們的尊敬，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微微鬆了口氣，但依然沒有表態。弘化公主盯着陳易看了幾眼後，再問道:“不知道陳大監有沒有與皇后娘娘説明這意思？皇后娘娘她又是什麼態度？”

“我與皇后娘娘説了，但是皇后娘娘對這件事很生氣，狠狠地責罵了在下一頓，但我相信，皇后娘娘最終是會答應的！”見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在聽了他這番話後，依然一副疑惑地神，只得再解釋:“公主、青海郡王，皇后娘娘她是顧及慕容清和慕容平身份尊貴，是大唐的縣主，如今都與我有這樣的關係而惱怒，怕傳出風言風語去，壞了風氣，所以才嚴責在下的，待過些子，她肯定會有所改變，在下也會時常進宮去請求娘娘的，相信她最終還是會答應在下的所請，還請兩位不要太擔心！”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都沒答言，相互看了一眼後，差不多同時嘆了口氣，低下了頭。想了一下後，終於慕容諾曷缽開口了:“陳大監，你的意思我們已經明白了，這件事過於重大，一切都要待我們再想想，還請你先回吧，待過幾我們再一起討論這事！”

“也好！”陳易起了身，對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行了一禮:“公主，青海郡王，那在下先告退！”看着陳易走出去的背影，弘化公主很無助地看着慕容諾曷缽，走近身邊，靠在慕容諾曷缽的肩膀上，可憐巴巴地問道:“夫君，你覺得該怎麼辦好？是讓清兒、平兒都嫁給陳易，還是如何？”

“還能如何呢？誰叫我們現在失了勢，沒了國土，需要依附大唐而生，我們能抗陳易和皇后娘娘的意嗎？”慕容諾曷缽長嘆了聲“要是皇后娘娘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就遵從吧，至少陳易這小子以後可以給予我們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