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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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般,在算準了可準時打卡上班的時間之前,郎月眉穿著整齊的套裝拉開房門,越過客廳往大門走去,對客廳里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的男人視而不見。
“月眉,這麼早到哪裏去?”顯然那男人並不知道她不想和他“打招呼”他放下報紙,不顧郎月眉意願地喊住她。
翻翻白眼,郎月眉在心頭淺淺地嘆了口氣。
“我去上班。”好吧,就算她真的不太想搭理這個名為她“爸爸”的男人,但事實就是事實,她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也只能認命地回應了聲。
“上班?!”郎京生蹙起眉,似乎對她的回答一點都不滿意。
“你爸爸我家大業大,你要上班我有十幾個地方可以讓你去上,為什麼你非得到別人的地盤去工作?”
“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你再安排我的生活。”她由鞋櫃裏拿出皮鞋,頭也沒回地頂了回去。
她受夠了在人前被捧上了天,人後卻被説成眼光高、瞧不起人的社會壓力。
沒錯,他郎京生是有錢有勢,可是那是他郎京生的錢,與她郎月眉毫無干係!
“你這…”郎京生正想説些什麼,突地一個穿著薄紗的女人走入客廳,堂而皇之地介入他們之間的談話。
“喲喲喲,京生吶,人家翅膀可長硬了,不需要你這個做老子的關心呢!”女人慵懶地半躺卧進沙發裏,揚起秀腿就往郎京生腿上一擱,也不管這樣會不會構成“有礙觀瞻”的景象。
“既然這樣你就少説兩句,省得讓人嫌囉嗦!”
“你才少説兩句!”郎京生有絲懊惱,卻也沒撥開女人的腿。
懶得搭理眼前上演的“限制級小電影”郎月眉大剌剌地拉開大門走向車庫,對身後郎京生的叫喚充耳不聞…
粉藍的小march飛馳在公路上,郎月眉的眼看似盯着前方道路,然而她的腦子卻不斷地在運轉,轉的卻全是讓她半點都快樂不起來的思緒。
那個沒教養地在晚輩面前將腿擱在郎京生腿上的女人,正是她的後母柳荷醇。算算她的年齡少説也有四十五了,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就算了,偏偏在家裏時還不時地穿著薄紗晃過來又繞過去,彷彿怕別人看不出來她的皮膚鬆弛了一般,真教人受不了!
不曉得當初郎京生是看上她哪一點,怎會誤以為她會用愛來對待他那失去母親的女兒呢?只怕是單純看上她的美罷了。
對於這個不喜歡她的女人,郎月眉不是沒有反抗過,只不過用的全是消極的方式。
小時候她愛咬人,那是因為她愚昧的想藉此引起大人們對自己的注意,這樣他們才不會老是將她孤孤單單地丟在角落;因此即使會遭受責罵,她仍屢試不。
但自從那個記不得名字的男孩搬家之後,她就再也遇不到讓她咬不還口的人了,所以在每回咬了人換來的嚴厲鞭打之後,她強迫自己“戒掉”這個不良“嗜好”省得再討來皮之痛。
為了抗議,她甚至不再叫郎京生“爸爸”久而久之竟也養成一種習慣,在面對郎京生時,她總是叫不出那兩個字。
由於郎京生不曾反對,而她當然也就無心想改變,反正“爛吾爛以及人之爛”就讓這種情況繼續爛下去吧!
畢業後她就到“另類傳播”當秘書,雖然那個工作是不可能賺大錢的,但她喜歡那裏的熱鬧氣氛,和穿梭在公司裏各形各的人;即使她總是獨來獨往,但那讓她
覺自己還有呼
、還有
覺,至少較像個活人。
不過最近情況有點改變了。
之前她代表秘書室參加“另類”的內部選美,好死不死跟其他四個女人同時並列前茅,而那四個女人從此就像無主冤魂般逐漸滲入她的生活,也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心境上有了些微改變…
就在腦中盈滿雜亂思緒的當口,陡地眼前一花,一方高挑的黑影自前方竄過;她心口一提、一個閃神,急忙踩下煞車,但,似乎來不及了…
白的房間、白
的牆面,滿是消毒葯水的氣味;如此沉重的壓迫
,很難不讓人“肅然起敬”
“記得喔,注意他的點滴,別讓空氣跑進血管裏了。”護士小姐做了最後叮嚀,便快步離開這個白的房間。
向護士小姐的背影道了聲謝,郎月眉略帶憂心地靠近病牀,認真地看着此刻躺在牀上卻緊閉着眼的男人。
都怪自己開車不小心,沒事還亂想些什麼呢?這下子可好了吧,把一個好好的人撞得躺在醫院裏頭,連什麼時候會醒都不知道,這回禍可是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