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第01夜·朱顏血·蒼蘭 (20) (作者:小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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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個身軀重重地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揮出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擊，直蒼蘭的心臟。

她已不及避閃，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轉身體。

鐵拳從她的鎧擦過，那無比堅硬的鎧甲竟被轟得碎裂開來，右的弧線袒出來。

桫摩無心眷戀這光，緊接着一記飛腿轟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飛出去，撞在牆壁，狼狽的落在地面，揚起許多塵。

她想站起身，卻無力。只有倚牆坐定，一手按着劇痛的小腹，一手緊握半截斷劍，進地面，仍是支撐着想勉強。而一對翅膀已攤開。

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沿着下額完美的線形滴落。滴在她暴的半隻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漬，分外豔。

桫摩依然像被怒的猛獸那樣撲上來，卻被她暴的型分開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獸也會分心駐足。

破裂的鎧甲，看得見暈的邊沿，他伸手牽引，想把她頭也曝光。卻發現她還有白的繃帶束。鎧甲緊密地貼合，繃帶雖被破碎金屬的邊緣割開少許，狹小的空間，卻難以再容納手指的勾引。

姐姐還在重創之中，氣息難勻。連説話的氣力也無，只能象徵地用手阻隔他的放肆。

桫摩忽視她的抵抗，由溝處探入，迴避了空間的尷尬。

那一刻蒼蘭的面依然是寧靜，因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會徒增他的。然而她騙不過自己的心跳，當他的手指鑽進繃帶縫隙，按在她房的雪白，指尖都觸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認從未有過如此的狂亂心跳。

這喪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種本能。

另一隻手暴地伸進她短裙，裙身窄，一時亦有些尷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面相，而桫摩卻無心去看。

他只顧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隻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實在太窄，無法擺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見她手中的斷劍，能用它劃開她的裙。

“桫摩……桫摩……”她終於有氣力可以開口勉力的説話，她用最低沉凝重卻悦耳的聲音，希望傳到他的心靈，哪怕那處只一線光。

她説:“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愛你的姐姐。”桫摩抖動一下身體，眨了眨眼。充滿侵犯動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嗎，桫摩？你放開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迦，是迦藍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離盤踞兩處的雙手。驚異又茫然地，望望燭光，望望蒼蘭。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園。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他搖搖頭，一雙手在髮間，痴痴望着蒼蘭的一對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漸回覆一絲往的氣息。

“桫摩，扶我起來，桫摩。我受傷了，桫摩。”桫摩彎下，伸出手，亦正亦。攬起蒼蘭的纖。令她欣的是，可以重新覺到他掌心温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樣，她用翅膀圍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帳篷，把他包圍。柔和而温暖。

“原諒我，桫摩。我並不殺你，而是滅魔，而是超度。”他的鮮血順着半支巨雀的劍柄一直下來，下來。在她翅膀的白羽，過她的房和小腹，與她的鮮血融化為一。

斷劍終於不偏不倚地貫穿桫摩的心臟。

她笑，在笑容的背後盡是織着二十餘年的回憶和永生希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翼。那個時候，世界是温馨而寧靜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無論神魔。只有歲月如歌。

桫摩的身軀緩慢的傾倒下來，壓在蒼蘭的身上。張開雙臂，靜躺在她的擁抱。

他們曾在同一記子宮的包圍中，以這樣的姿勢親密無間。

她於是幻覺薔薇花瓣，還有海鷗在他們身邊飄零飛舞，那就像禮讚的音階，園舞的陣型。

她突然又回憶大祭司的葬禮，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鳥和飄搖的城市。而在這一刻，是她不願旁顧的。

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個姐姐那樣抱着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後輕輕地，輕輕地讓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睡。

白的翅膀，合併成最小的角度。像一牀被褥的包圍，希望他可以到暖。

在這離別惆悵的深秋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