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要是這麼喜歡的話，那我買來送你。”正因自己年紀比較小，所以有種不希望對方小看自己的虛榮，就算對上總來説多少有些吃力，他還是會滿足對方。包包、手錶、項鍊墜飾這些，拼命工作才剛存下的錢全都換成這些名牌。

“會跟男朋友央求禮物的女人，算不上是好女人喔。”那時候上總不把大庭的忠告當做一回事。每次只要拿禮物給對方，看到她那一副喜悦的模樣，上總就滿足得不得了。

直到某天，上總目擊對方和一個看起來相當輕佻的男人走進當鋪。悄悄地跟在後頭窺探之後，發現正在被鑑定價格的是前兩天才剛剛送給對方的戒指。

“你是打算幹嘛？”他走進當鋪質問對方，並將一旁的男人打倒在地，之後當然就是老套到了無新意的打架場面。

她佯裝不知情地開始落淚，男人一邊着鼻血一邊咒罵，讓人瞬間明白之前説的都是謊言。那個女人才不是什麼孤兒出身，而是高中畢業後就蹺家，在都市中不定期工作的情按摩女郎。

不光是上總，她還央求其他男客買禮物，一拿到手就馬上變賣成現金，得到的錢當然是拿來跟那些輕佻的男人一起玩樂花掉。

“別再讓我看見你的臉！下次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殺掉你…就算你是女人也一樣！”

“呃…”像是要殺了女人一般地掐住她的脖子並低聲落下這句話，上總的神相當可怕，那女人也只能蒼白着臉無法出聲，全身顫抖地點頭回應。

“我一時之間可再也不敢亂碰女人！”工作休息時上總有點自嘲地對大庭發牢騷，想必耳聰的他一定也有聽見。這時正好來上工，帶着眼鏡的稚氣大學生帶着一副裝的樣子和他們搭話。

“最近你們倆成了網路上熱烈討論的話題喔！”他出不正經的笑容拿出不知從哪個網站上印出的內容。上頭刊載着沒有經過上總他們同意就登出的照片，還寫着令人不愉快的文字説明。

“青結實的肌，完美的體魄！光是靠這張照片就能達陣三次！”

“被汗水沾濕若隱若現的部讓人心癢難耐，想要和小弟弟一起！不！是想要被他玩！”被刊載在名為“絕讚美體”這網站上的，是上總半着上身，脖子上還掛着條巾，正在搬送剛剷出的土石，或是和大庭兩人汗浹背、襯衫整個緊貼在身上的偷拍照片。

“什…”即便是在當時網路資訊還不這麼普遍的狀況，上總也清楚知道他們倆在同志網站被意着。

上總光是想到自己被男人用有眼光看待，把照片拿來妄想、自，生理上的厭惡就油然而生，反胃到想吐。

“你惡不噁心呀！你在看這種東西是不是也是個變態呀？同戀嗎！？”上總斷定在看這種網站的大學生和那些人是同類，手中緊捏着那張紙，大發雷霆地破口大罵。

被那種傢伙們帶着有眼光在身邊打轉，讓上總實在對在工地現場的工作到很厭惡，接連幾天窩在家裏不想出門工作。

想要排解這股情緒到新宿買女人發，卻被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出聲叫住，那時心裏覺得是被同志給搭訕了。

“你給人第一眼印象十分強烈又長得帥，要不要到我店裏工作？”那個中年男子就是男公關俱樂部“王將”的老闆。

當時的上總對事事都到厭煩，但他更無法忍耐世人瞧不起他，所以拼命地想要重新建立屬於自己的人生。

也多虧能夠在晚上工作，加上他為了彌補以往的不足而拼命唸書，雖然比別人晚了一年，還是順利進入自己的目標…學費低廉的國立大學經濟系。

他決心不想再跟向高利貸借錢之類的爛事扯上關係，而男公關在年老衰之後就會沒有客人願意光顧，那個時候就算想重回體勞動的工作，身體也將變得不聽使喚。

上總心中有種預，不努力賺錢的話，這樣下去是沒有未來的。那之後他也聽聞原本在工地工作的大庭，受到獸醫師淺田的邀約而開始當獸醫助手，雖然事不關己，但為對方到高興。

上總的新僱主，聽説也曾經是叱吒一時的男公關，但上總對詳情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瞭解。不過老闆準的識人眼光倒是令人意外，上總果真十分擅長讓女人在他身上砸錢。

但上總身為男公關雖然十分優秀，店內排名也逐漸上升，但他卻給自己立下規矩。

“不管客人送的東西有多昂貴，絕對不轉賣。如果是自己無法保持的東西，一開始就不收下。”不光是老闆，在其他的男公關眼中，上總的主張顯得相當奇特。

“當自己笑着收下那些禮物，就等同於給對方的回禮呀，再説拿到那些東西之後要怎麼處理都看自己心情吧！”上總明白在男公關的世界裏這才是正確的，也不想去幹涉其他人收到禮物要怎麼換錢。他只是對當初那個女人的行為到輕蔑，而自己不想要做出那樣卑劣的行為而已。

説來諷刺，上總絲毫沒有想在女客面前裝出清高的樣子，但結果卻因此讓她們覺得“這就是kazusa很有誠意的優點”而獲得青睞。遺憾的是，上總既無法相信女人這種生物，對男人也是厭惡到起雞皮疙瘩的地步。

“這世上只有錢能相信！”拿到薪水的那刻，上總用手彈着有相當厚度的鈔票併發此豪語。

即使是在這個與金錢為敵的世界。就算從月租四萬、沒有浴室的公寓搬離，上總抱着與其奢華地住豪宅，還不如把錢存下的態度，搬入一間和原本住的地方很相似的老公寓。

對大學也失望透頂，無聊的課程毫無意義，即使從學校畢業，對於一晚即可賺到上班族辛苦一個月的薪水的上總來説，更提不起勁開始找工作。

沒錯…現在和那時比起來，已經有了相當大的改變。對上總來説，每晚不是收到百萬名錶就是珠寶，昂貴的酒一瓶接着一瓶開，看着那些鈔票一疊疊在眼前動。

才二十歲中旬的他，想要什麼都可以買到手，但他光是從別人那邊收到禮物，反而想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持續增加的存款，也不過只是數字而已。

經過十年，自己已來到了好遠的地方。撿到這隻小狗的時候，正是他心灰意冷，每天如同行屍走般的時期。在大雨中不停打着哆嗦的小狗看來又髒又難看，如果放着不管應該過沒幾天就會死掉吧。

一時興起的同情讓他把小狗帶回家還幫它洗澡，混着柴犬血統的雜種狗除了不好看之外，長相也不怎麼好看，但是它用漆黑真摯的眼神直盯着上總，伸出小小的舌頭舐着上總的手，表達對他的謝。

“你的名字就叫平！”過於平凡的外表讓上總幫它取了這個名字，餵它飼料帶着它去散步，一有空閒就陪它玩耍。平的出現，讓上總原本在店裏不與人往，每天以賺錢為目的的生活一點一點地開始改變。

“啊！是小狗狗、狗狗！”帶狗出門散步讓他到身心舒暢，有時候也會引擦身而過的帶着小孩的媽媽，在每天固定的散步時間中，和包括守在內的其他狗飼主們有了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