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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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鈺王爺的別館後,她婉拒了豐盛的晚膳,只想舒服地沐浴淨身,再好好冷靜思考今天在路上發生的事——為什麼他要捂住她的眼和耳呢?

像他那種離經叛道又壞心的人,正常的反應該是放任她嚇得慘叫連連,為什麼要温柔地保護她呢?

這讓她到十分惑。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看似是壞人,但又有好的一面,而她的心正為那一點點好,卜通卜通的跳着。

他令她變得好奇怪…

泡了好半晌的澡,她知道會着涼,卻捨不得爬起來,因為她還沒想出一個結論,需要浸浸腦袋,才能清醒一點。

就在歐陽瀞憋着氣,剛要把頭埋入水裏時,房外傳來蘭非戲譫的聲音。

“姑娘,我進來了。”什、什麼,他要進來?

歐陽瀞嚇得吃了一口水,嗆咳着喊道:“我、我還在沐浴…咳,你不能進來!”但他置若罔聞,逕自踏入她的寢房,兩人之間如今只隔着一扇繡着花鳥的屏風。

他可以看到美人浸在浴桶裏的美景映在屏風上。

“不妙,我忘記姑娘尚在沐浴了。”他分明是故意的…歐陽瀞警戒地壓低身子,頭部以下全都沉入水中。他一定是把外頭守着的丫鬟給撇下了,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進來看她沐浴。

虧她方才還在想,他也有那麼一點點好…“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洗。”歐陽瀞哪敢慢慢洗,她真怕他等得不耐煩會隨心所地闖入屏風後。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出浴桶,穿上貼身衣物,再是單衣、中衣,天啊,她的手緊緊顫抖得連繩結都綁不好,罷了,就直接套上外衣好了…

蘭非本沒踏出房外等她,見她投映在屏風上的影子已爬出浴桶、開始穿衣,他勉強君子地等了一會兒,然後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穿妥衣裳,直接越過屏風,來到牀榻前。

他不動聲地看着歐陽瀞和最外層的衣裳的衣帶作戰,是擔心他會闖進來嗎?

她變得笨手笨腳的,一頭及青絲濕漉漉地披在背歷,看起來竟是楚楚動人。

他目光灼灼地瞅着她“考慮好了嗎?”正在疑惑他的聲音怎麼變得那麼近,一抬起螓首,便看到他矗立在自己眼前,她驚得瞠目結舌,連罵人的話都説不出來。她真是太不謹慎了,竟只顧着綁外衣的繩帶,沒發現這男人早攻進她榻前了。

“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趕到京城救人也要三天的時間,我真的不急。”蘭非口吻十分悠哉。

他怎麼説得出這種話,她很急!

眼見自己被他掐住了弱點狠狠欺負,她恨得咬牙切齒,但也心知必須做出選擇。

“我、我…”

“擦乾。”然而他問完之後,似乎又不在乎她的答覆,只專注地看着她那猛滴着水的發,在她的外衣上暈出一朵朵水印。他想都不想地就下身上的短褂,往她頭上罩。

她心一暖,摸了摸短褂,輕軟的觸一摸便知是上等的料子做的,而他居然捨得給她用來擦發…

“不會擦嗎?”發現她呆呆地不動,他拿過短褂,推着她在榻上坐下,坐在她身後,輕柔地替她擦起濕發來。

“我自己來…”這樣太親密了!她無所適從地發出微弱的聲音反抗他。

“聽我的話,姑娘。”蘭非用着不容違背的誘哄嗓音道。她那濕答答貼着背的發,讓他看了就覺得礙眼,直想把水都擰吧不讓她着涼。

怪了,他堂堂一個尊貴的王爺,幹麼非得幫她擦發?

他眸裏閃過惑,同時想到今天他們在路上遇到盜匪,她的雙肩明明就嚇得一顫一顫的,卻逞強地不説一個怕字,讓他看了很是煩躁,忍不住捂住她的眼耳,不讓她聽到或目睹打鬥的聲響和血腥。

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他不明白…

歐陽瀞被他哄得乖順坐好,任他擦着頭髮,心裏卻很不滿,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名字,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她。生疏的稱呼中帶着輕佻,讓她忍不住心煩。

現在,他為她擦發,更讓她戰戰兢兢地幾乎坐不住,擔心他下一刻便會將她壓在牀楊上,對她為所為…

她力求鎮定,説服自己若要救父親,與他肌膚相親是無法逃避的事,卻仍壓不不滿心的恐懼,她不想被強迫、被威脅,不想連僅剩的一點尊嚴都被糟蹋…

她要跟他談判——“王爺,我考慮過了,我願意向你求助。”她突來的應允讓蘭非的思緒中斷,眸裏霎時迸出興奮的灼熱光芒。

雖然也曾多次告訴自己,她不過是個暖牀的女人罷了!但不知怎地,她就是能讓他、心情轉瞬起伏…

歐陽瀞知道她接下來的話肯定不中聽,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身子做為報答,但在沒親眼見到我爹被救出大牢之前,我不打算馬上把身子給你。”蘭非眯起眸,既然她都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了,還由得她做主嗎?

“可是怎麼辦呀,你的身子可是你這個人所擁有最有價值的東西,我急着想要。”他誠實表的慾望令她有短暫的失措和害怕,但她隨即斂足勇氣道:“王爺真的急着想要嗎?比起我的身子,你明明有更喜歡的東西。”他頓住擦發的手。她在玩什麼花樣?

“什麼東西?”穩住呼,她側過身來直視着他“王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要不你不用把我關進柴房,百般威脅我跟你走,還要我非得接受你的幫忙,纏着我不放。”

“我纏着你不放?”蘭非瞪着她久久,發現她雙眸眨都不眨的望着他,毫不退卻,他不大笑出聲,興味盎然地盯住她那張清秀的臉。

“對,我就喜歡你這子,看起來温温柔柔,卻一點也不柔順,要説兇悍嘛,又只會講一堆道理來頂撞我。你確實有比這具身子更有價值的東西。”他説喜歡她…歐陽瀞一時怔住,熱氣乍然一股腦地湧上雙頰。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明知他只是貪圖新鮮,明知他即將搶奪她的清白,又受了那麼多屈辱,明明該痛恨着他,她卻還是會為他説的話到難為情…

“可是,我是男人啊,不要太小看男人了,我愈喜歡你的子,就愈想得到你的人。”他肆地輕笑,修長的指尖點一點她一淨的額,然後順着她秀氣的鼻樑往下,滑過她的、頸子,直到隆起的脯停下,以掌罩住。

“我可以不強迫你,但我會讓你甘願上我的榻,成為我的人。”讓她心甘情願,似乎比強佔她更有趣。

低頭看着他放肆罩住自己前的大掌,她腦中倏地空白一片,不自覺地屏住呼,良久才勉強鎮定的挪開身子道:“那、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她在胡説什麼啊?

蘭非笑得暖昧“你是在暗示我,要努力誘惑你嗎?”她臉蛋燒紅,受不了他講這種不正經的話,不想理他。

“瀞兒。”歐陽瀞心房顫動着,不警戒地想,他喚她瀞兒,是開始在誘惑她了嗎?喚她瀞兒比輕佻的姑娘多了分親暱,也宣示着他們的關係不同以往了。

“你也得叫我蘭非,知道嗎?”直接喚他名諱?她才不想這麼親密的喚他!

“可是這樣不合宜…”又來了,這個正經八百的姑娘!他冷不防地勾起她一繒發湊到邊親吻,存心想令她無法思考。

她果然被他嚇得倒了口氣“做什麼?”

“不讓我碰你,至少讓我親親你的臉、你的小嘴,和你的頭髮吧?”既然暫時碰不得她,他也要她受盡同樣的苦。他會讓她紅着臉喊他的名,把她挑逗得芳心大亂,再引誘她為自己輕解羅衫…

歐陽瀞找不到理由制止他,只能任他親吻着她的長髮,從髮尾一路吻到她頰旁的髮鬢,兩人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他那灼熱的氣息也跟着竄迸了她的心房,她的臆間驀然到一陣酥酥麻麻。

他真的會親她的臉、她的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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