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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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微白，自己的心思當真難逃他的眼。

“我若不還回去，那八兒怎麼辦？我怎能自私的只為自”

“你為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本宮，本宮已決定，擇要正式立你為太子妃。”

“這怎麼行！您若現在娶，娶的會是八兒。”她不同意。

“當初本宮未將你的死訊公開，外界並不知你的變故，本宮將唐八八説成唐七七又如何？外界本分不清你們誰是誰。本宮公告於天下的妃子，還是你唐七七。”

“不，唐七七不能成為太子妃，殿下該娶的人是舍妹蕭芸。”寢殿外傳進蕭裔的聲音。

兩人聞聲神皆變了，尤其是榆偃，那雙墨眸立即染上怒火。

“放肆！”他沈喝。

外頭的蕭裔無懼再道:“舍妹與殿下關起門來，於暗室中獨處許久，不少人都已知曉，您不認賬，這是要舍妹去死嗎？”唐七七立刻看向躺在角落不省人事的蕭芸，她衣着凌亂，身子半luo，這副樣子若讓蕭裔見到，正好讓他有婚的藉口。

榆偃臉一沈。

“知曉的都是東宮的人，本宮會下令封口，不會損及蕭芸的名聲，這點你可放心。”

“殿下可能還不瞭解狀況，不如移駕出來談話，便知舍妹的名節是不可能無損的。”蕭裔説。

榆偃黑眸黯了黯，不知蕭裔故什麼玄虛，遂牽起唐七七的手，説:“走，咱們一起出去瞧瞧是怎麼回事。”然而兩人一出去，卻是呆住了。

外頭除了東宮的宮人，還有皇后以及好幾位大臣，這麼説來，蕭芸與他有曖眛之事，是眾所皆知了。

蕭裔見他們牽手出來，明白兩人這是説開了，榆偃果然猜出“唐八八”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唐七七。

“臣今帶着幾位大臣進宮拜見皇后娘娘，討論宮中幾處宮牆翻修之事，聽説東宮南面的牆也有些許毀損，得一併修葺，便請皇后娘娘一起移駕視察，未料卻得知舍妹與殿下情大進。”蕭裔在眾人面前，低頭説着。

“太子，芸兒真在裏頭？若是，這也算是好事一件啊。”皇后笑説，若真是如此，她可是樂意成全的。

“回母后的話，蕭芸確實在裏頭，可七兒也在，所以這如何算是獨處？蕭芸的清白無慮。”榆偃冷聲代。

他當眾稱唐八八“七兒”眾人不免大驚，雖聽見他們在裏頭的對話，但對於唐八八的身子裏住着唐七七，這樣駭人聽聞的事，還是難以置信，個個看着她的眼光都帶着驚懼。

她嘆氣，看來榆偃想李代桃僵讓唐八八成為唐七七之事是不可行了，這會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蕭裔放聲喊道:“是嗎？既然無事，芸兒，皇后娘娘在此，還不出來拜見問安！”不多久，蕭芸吃力的走出來了，她一手緊緊抓着衣襟，髮絲散亂，面慘白的低泣，令眾人吃驚不已。

“請皇后娘娘與哥哥替芸兒作主！”蕭芸無力的倒在門邊哭泣。

後所有人見了面面相覷，議論紛紛，連皇后都驚了。

榆偃與唐七七馬上就知曉，方才蕭芸是裝死的，本未曾昏厥過去，直等到蕭為裔到來才敢“醒來”輸偃怒在心頭，好個蕭裔，分明是與蕭芸串通好，故意帶着所有人來婚的。

蕭裔故作驚愕狀的趕緊去攙扶蕭芸，並且下自己的披風罩住她衣衫不整的身子。

“芸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是這副德？”

“是殿下…他…”蕭芸只需淚如雨下，這發生什麼事本不言而喻，不需多説了。

蕭裔臉一沈。

“殿下請給臣一個代，莫要讓臣一家蒙羞了。”

“這要代什麼？是她自己來到七兒的寢殿裏，本宮並未召她過來。”榆偃冷笑説。

“殿下若要如此説，臣與舍妹亦是有骨氣之人，那臣便在此辭去宰相一職，回鄉潛心悔過。”蕭裔以退為進。

皇后一聽大驚，立刻挽留。

“皇上龍體中毒至今未瘡，國事如麻，蕭相怎能辭官？！本宮不準！”

“可舍妹的委屈，臣不能不問。”蕭裔跪下道。

皇后這才瞪向榆偃。

“太子該知道是非，你若執意傷害芸兒，母后不會坐視不管。況且今之事，所有人都瞧見了，容不得你抵賴，母后這就作主，蕭芸擇冊封為太子妃。”唐七七心口一痛，繞了一圈，榆偃還是得娶蕭芸。

輸偃滿身怒氣，繃緊了下顎。

“母后，這事兒臣不能從命。”

“你好大的膽子，敢忤逆本宮”皇后怒極。

“兒臣真正想要的人母后如何不知？這般兒臣，又是何苦？”榆偃神凝重的問。

“哼，不管是唐七七或唐八八，兩人皆有惡咒纏身，皆非有福之人，難以坐上太子妃之位，更難與你長相廝守。而芸兒不同，她靈巧聰慧，又是蕭相之妹，蕭相有功於朝廷，正受你父皇重用，堪稱國之棟樑，與皇室結親後，你有這樣的人輔佐，還有什麼可讓你挑剔的？”皇后説之以理，動之以情。

唐七七聞言自己往後退去，她自卑了，蕭芸的條件樣樣在她之上，她能爭什麼？

“皇后娘娘，您莫非忘了我唐家亦是國家功臣，當年要不是臣等奮力殺敵，如何換得這郡王封號？”西平郡王唐明因朗聲説道，不知何時出現的，他身後還站着唐家散在各地領兵衞國的六兄弟，這六人個個氣宇軒昂，氣勢人。

皇后見到唐明因等人，受了一禮，不訝異的問:“你們怎會在宮中？”唐明因瞧向榆偃。

“太子殿下着人讓臣等儘速進京，商議與小女的婚事，得知臣等一到，便召臣等入宮。”

“是太子讓你們來的？”皇后更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