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毒如蠍殺媳又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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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做夢也沒料到會有此一着,兩名一高手竟會同時出招,而且還是一明一暗。此刻情勢,沈宇腹背受敵,苦回手解救身後之危,必會被謝辰修羅劍法的劍鋒掃過,若舉劍架開謝辰的創勢,則又難進黑衣人斷刀之擊。
這突如其來的驚人變化,不但身在其中的沈宇心頭大駭,連在一旁遙觀的林峯和艾琳兩人,亦不大為震驚,一顆心幾乎要
腔飛出,此時兩人縱有援助之心,但亦已經措手不及。
謝辰修地一聲大喝:“好個不知死活的孽障。”封式忽然一變,劍鋒從沈宇的身旁擦過,一道耀眼的劍光竟舍沈宇而取黑衣人。
沈宇如釋重負,身形旋轉,回手胡亂打出一把夜戰八方,向身後黑衣人的刀勢。
黑衣人發出一聲駭人聽聞的厲嘯,雙目血紅,斷刀招式一變,竟然不顧謝辰和沈宇兩人的雙劍攻勢,不退反進,斷刀自下盤橫削兩人的雙腳。
謝辰和沈宇兩人同時大吃一驚,雙雙喝一聲,縱身向上拔起。半空中謝辰飛腳踢向黑衣人的面門,右手的長劍卻突然出招攻向沈宇。
沈宇吃過一次虧,心存警惕,是以縱身躲開黑衣人刀勢之時;已防到了謝辰會有此一着,當下冷笑一聲,長劍一抖,撥開了謝辰的劍鋒。
兩劍相觸,沈宇下半身借力彈起,變成頭下腳上,左手一招“神龍現爪”向黑衣人後須抓去。
三人互相攻擊,眨眼間便殺成一團,難分難解,這變化倒使在場所有的人大出意料之外。尤其是三人之中,都是眾所睹目的一高手,即使僅有二人對打,已屬難得一見,現今竟是三人互相廝殺,各不留情,這倒是別開生面,見所未見的事,在場眾人,一時莫不屏息靜氣,全神貫注在這一場破滅荒的搏鬥中。
黑衣人的刀法兇猛絕倫,勢如瘋虎,而且在出招攻擊之間,全不顧自己的安危,是三人之中最難纏的人,沈宇和謝辰兩人莫不深受她的威脅。
但黑衣人的攻勢,卻大部份集中在沈宇的身上,對於謝辰,雖然也不輕易的放過,但在運刀出招之間,卻奇怪地不似攻向沈手時那樣兇猛毒辣。
這一來倒便宜了謝辰。謝辰家學的一套修羅劍法,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在防守方面密如羅網,但在出招攻擊之時,卻是奇橘難測,是以一時間佔盡了上風。
沈宇由於一開始便失去了先機,完全處在被動挨打的狀態,再加上黑衣人的厚彼薄此,是以情況最為危急好幾次都在間不容髮中忽然奇招倏出,才化險為夷。
沈宇的奇招,乃得自和愛恨雙仙那一場徹夜戰的經驗,原因是黑衣人凌厲的刀法頗有幾分像唐秀琴那恨情杖法的氣勢,而謝辰修羅劍的密不透風,亦不無幾成柔情劍法的氣候。
此一領悟,沈宇不為之
神一振,蓋以愛恨雙仙的武功火候,自己尚且能
戰徹夜,眼前兩人和雙仙相比,不知差去幾遠,那又算得了什麼?膽氣一壯,手中長劍的威力立即大為增加,跟着招式變化,一招“還君明珠”長劍
進還收,竟使出了柔情劍法借力打力的絕招,剎那間將黑衣人攻來的厲凌刀勢,巧妙地轉稱到修羅密手謝辰的身上;這一來優劣之勢頓時改觀,修羅密手謝辰反而處於被動的地位,所幸謝家修羅劍法的長處正在防守嚴密,一時仍可自保有餘。
黑衣人愈戰愈兇猛,沈宇則是愈戰愈定,到最後已是一副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的狀態,可惜的是他手中此時只有一把長劍,不似和愛恨漢仙拼鬥時右手握有長劍,左手握有奇禍,是以此刻未能發揮當時那種左右合擊的奇術。
三人連環攻擊撲殺的場面,在場造人莫不到驚心動魄,胡玉真卻趁大家都在聚
會神觀戰之時,已悄無聲息地走近那護轎的四名黑衣大漢。
原來她對那兩名黑衣大漢用計奪去那把奇禍短劍的事,始終心有不甘,女兒家畢竟是心眼兒狹小,吃不了虧,碰上她的好勝心又特別強,所以一直暗地裏在作奪回奇禍的打算。
此刻她已不聲息地移到了距離黑轎子只有一丈左右,默默計算自己縱身一躍的速度,然後如何一舉將那黑衣大漢撲殺,奪回寶劍。
哪知她還未採取行動,卻另有人搶先比她先出手。
只見那肥頭大耳的和尚,朗朗地念了聲:“阿彌陀佛。讓貧僧來超渡你這孽障吧!”隨着話聲,人已舉起了沉重的杖錘,縱身撲向那頂黑轎子。
胡玉真吃了一驚,不由得暗暗罵道:“這禿驢,打草驚蛇,壞了姑娘的事。”果然,那四名黑衣大漢當中,有三名已剎那間一字排開,擋住了和尚的去路,一下子便跟和尚上了手,剩下一名黑衣大漢,正是得刀的那人,只見他很快地回身掀開轎子的黑慢,將奇揭短劍遞了進去。
胡玉真不心頭髮很,忍不住頓足高聲罵道:“了塵和尚,你真該打落十八層地獄。”那和尚正在跟人動手,聞言臉上一怔,揮杖迫退了三名黑衣大漢,然後縱身向後躍開,望着胡玉真將信將疑的問道:“姑娘剛才罵的可是貧僧我麼?”胡玉真沒好氣道:“這裏又沒有第二個和尚,姑娘不是罵你罵誰?”
“和尚又有什麼值得該罵的?”胡玉真道:“和尚不該罵,但你這個和尚和該罵。”和尚臉一鬆,如釋重負道:“原來女施主體只是罵貧僧一人。”胡玉真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道:“可不是,姑娘我就是罵你了塵一人。”了塵大師是何等身份的人?但此時卻是毫不動怒道:“貧僧好久未被人罵了,姑娘你且説説看,看是否罵得對罵得不對?”胡玉真一想到那把寶刀奪回來的希望已經非常渺茫,心頭不
又要冒火,嬌聲道:“我且問你,放着這麼難得一見的搏鬥你不好好的觀摩一番,卻要無端搗亂,是何道理?”了塵大師搖搖頭道:“姑娘錯矣。應該好好觀摩學習的是你,至於貧僧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早把什麼都看透了。”這話倒使胡玉真一時無言可對,可不是?想當年這和尚獨殲漠北三怪的時候,不也很緊張刺
麼?但若這樣就給對方駁倒,胡玉真也不會甘心,於是冷冷道:“話是不錯,但你卻壞了姑娘的大事。”了塵和尚臉
一怔,道:“貧僧壞了姑娘什麼大事?”胡玉真道:“告訴你,沈宇一把罕世寶劍給那班人搶去了,我正要出手奪回,卻被你打草驚蛇。現在可糟了,那把寶劍已落入他們主人的手中,後果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了。”了塵大師驚道:“有這種事麼?姑娘你為何不早跟我説明?”胡玉真道:“寶劍只能出其不意的奪回,那有時間跟你説得明白。”了塵大師道:“這也是。”轉臉望了望那四名黑衣壯漢,然後回過頭來續道:“這些孽障的主腦就在那轎子裏面,俗語説擒賊擒王,待貧僧儘早把他們超渡了便是。”説罷,舉起手中沉重的杖錘,呼一聲向對面的四名黑衣大漢橫掃過去。
這一招重逾千鈞,但見黑影晃動,那四名大漢避開了威猛的杖勢,四面散開,剎那間將了塵大師圍在核心,布成了聯手合擊的陣勢。
四名黑衣大漢各執一把大刀,了塵大師沉重的杖錘凌厲無比,但黑衣壯漢四人在攻守進步之間,卻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時刀杖相碰,不時傳出了驚人的金錢鳴之聲,震耳
聾。
敢情是沈宇等人和了塵大師等人這兩場廝殺之聲,已經驚動了很遠,此時繼林峯等人之後,又斷斷續續闖來了好幾個人。
胡玉真眼看那四名黑衣大漢都已經跟和尚動上了手黑轎已無人守護,以為良機不可錯失,立即運劍護身,飛躍而起,撲向那頂黑轎子。
林峯一直冷眼旁觀,此時忍不住大聲叫道:“姑娘不可造次。”胡玉真已經撲近了那頂轎子,聞言身形不一緩,而就在這時,黑轎之內倏地透過垂幔
出了一道驚人的銀芒,快逾閃電。
胡玉真原是運到護身,此時卻聽到鑽一聲響,手中長劍竟然一折為二,一股刺骨寒氣跟着透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