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能拔膿就是好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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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沒搞清楚麼?咱們村攏共就這麼大點兒地方,您好歹還是位陰陽仙啊,有個物進來的話,還能瞞得住您麼?”陳金譏誚道。

我雖然沒有陳金那麼刻薄,可還是提醒道:“胡爺爺,時間緊迫啊,越快越好。”是的,時間緊迫,假如胡老四和老太歲倆人就這麼沉得住氣拖的話,等他們想出來好法子了,黃花菜都涼了,想想吧,這三天以來,一兩件事兒,按照這樣的度,不出正月,全村家家户户都得出事兒,你跟我打我跟你斗的,若是爭吵打上幾下還好,打出點兒傷來了也還好説,萬一…出了人命那就麻煩大了。就拿郭來説吧,那天要不是陳金和郭娘攔着,指不定還就出人命呢,還有今天我飆的時候,沒人攔着還真就要人命呢。

胡老四猛了兩口煙,然後磕打幹淨煙鍋,説道:“我這心裏頭也急着呢,可急了就能有辦法的話,那咱就多找些人來,一起着急。”

“廢話!”陳金冷哼一聲,對於胡老四這樣的反諷刺,陳金甚是不滿。

“胡爺爺,這個…”我心裏急得不知道説什麼了,頓了頓説道:“我們能不能幫得上忙?”

“當然,當然得你們來幫忙。”胡老四點了點頭,説道:“這麼辦,你們明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在南河堤上的水泵房那塊兒,把那塊兒大石碑給刨了它。”我納悶兒了,刨了那塊兒石碑幹啥玩意兒?我問道:“刨了那個有啥用?”胡老四説道:“那是塊兒開過光的石碑,壓制着河裏的水氣兒和西山黑龍裏的蛟龍,不讓水氣兒和蛟龍來禍害村莊,唉,六三年大水的時候,咱們這一塊兒地方可受了大苦咯。”

“既然那石碑有用,幹啥還得刨了呢?再説,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陳金不耐煩的説道,很顯然,胡老四答非所問嘛。

“唉,現在還不到雨季呢,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水災。”胡老四面有些尷尬的説道:“這不是沒辦法了麼?先引着水氣進村,衝一衝村中濃厚的氣兒,洗洗村民的腦袋瓜子,應該能管用些。”這話讓我和陳金倆人再次怔住了,從來沒聽説過啊,還真是新鮮。哦,水氣兒,氣兒,仙氣兒、靈氣兒…看來,萬物都有氣,問題是,這個“氣”到底是個啥東西?以何種形態或者何種的方式存在呢?

這個問題讓人頭大,我晃了晃腦袋,不想這些了,不過事到如今,胡老四那道只是突然想到這個辦法的麼?或者,他早就知道這個法子,只是不想用這招,因為這招…不好。我説道:“這個方法,有沒有什麼…副作用?”胡老四一怔,苦笑着搖頭嘆氣的説道:“有,有,唉,反正你們正中午的時候刨掉它,放倒,然後等一天,後天再把石碑給豎起來,原樣埋置好,水氣往村裏衝的太足了,對人不好,還有可能驚了西山的老蛟。”

“我靠!上次就聽白狐子説什麼老蛟龍,到底是個啥玩意兒?”陳金出興奮的表情。

“哦,就是…龍!”胡老四有些不敢確定的回答道。

“龍?”我和陳金倆人雖然聽白狐子説過一次,剛才也聽胡老四説起了西山黑龍裏的蛟龍,可從胡老四嘴裏聽到這麼一個“龍”字,我們倆還是覺極其的震驚,我靠!龍是什麼東東?那可是傳説中的無敵神獸,那是皇帝啊!

看到我們倆瞠目結舌的樣子,胡老四尷尬的訕笑兩聲,説道:“糾正一下,糾正一下,是蛟龍,蛟龍…”

“不一樣麼?”我有些暈乎的問道。

“嗯,應該不一樣吧?”

情您老也不確定啊。”

“這個…真的不清楚。”

我問道:“您老見過黑龍裏的蛟龍麼?”

“沒有。”胡老四回答的很乾脆。

陳金問道:“黑龍裏真的有蛟龍麼?”

“真的。”胡老四回答的還是很乾脆肯定。

“靠!”陳金豎起了中指,説道:“你沒有見過,怎麼肯定真有蛟龍的?”胡老四面一窘,鬍鬚抖了抖,説道:“如果真見到蛟龍了,估計離死也不遠了,你們可別盼着能看到蛟龍。”

“不是吧?”我張大了嘴巴。

“得了吧你,嚇唬誰呢?”陳金不以為然,滿臉不屑的説道:“銀樂,咱哥倆空去西山黑龍看看去,非得找着那蛟龍不行,哎不對啊,咱們以前去那裏玩了幾次,也沒遇到過蛟龍。”我説道:“咱什麼時候往深處走過?那玩意兒肯定在最裏頭呢。”

“嗯,對對對,以後再去的話,咱們都帶着手電筒,多帶點兒電池,非得往裏面深入一下。”陳金點頭思考,看樣子好像現在就想馬上出去一探究竟。

胡老四老眼圓睜,不知道説些什麼好。

我看了看陳金,再看看胡老四的表情,立時明白了什麼,急忙擺手提醒二位道:“哎哎,跑題了跑題了,咱們在説村裏的氣兒呢。”

“哦對對。”陳金回過味兒來,連忙説道:“那啥,水氣兒管事兒的話,咱兄弟不嫌累,隔三差五就刨它一次,再埋它一次…實在不行咱就把石碑給拉回來,讓水氣兒可勁兒的往咱們村灌上好幾天。”

“胡鬧!”胡老四訓斥一聲,道:“聽我的話,在正中午的時候動手刨了,然後等一天,還是在正中午的時候去埋上,不能耽擱時間。”

“哎哎,知道了。”我答應着,又問道:“那個,這石碑是打哪兒來的?怎麼就能壓制着水氣兒和西山黑龍裏的蛟龍不鬧災啊?”胡老四站了起來,滿臉驕傲的説道:“那是斬蛇碑,東漢高祖劉邦怒斬白蛇,領軍起兵反了秦朝,建立了漢朝,當年漢高祖其實斬掉的不是白蛇,就是一條還未成型的蛟龍,所以…這種碑是最讓蛟龍忌諱和害怕的。”

“不對吧?”陳金撓了撓頭,説道:“我好像記得…劉邦斬蛇不是在咱們這兒乾的,好像是河南還是安徽。”

“對啊,絕對不是在邯鄲乾的。”我也點頭,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説書的所講故事中,劉邦到底在哪裏斬的白蛇。

“噓,我告訴你們這個秘密之後,誰也別告訴誰啊。”胡老四立刻變得神秘兮兮的,往我們倆跟前兒湊了湊,小聲説道:“這塊兒斬蛇碑,是當年劉邦斬蛇之後親自立下的碑,祖師爺當年和劉邦關係很鐵,就替他保存了這塊兒碑,然後一代代傳下來,就傳給了我,漢朝的東西,擱到現在,那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明白不?”我和陳金誰都沒有説話,都愣愣的看着胡老四,我心裏腹誹着,這個故事太扯淡了,假如此碑是真東西的話,那胡老四的祖師爺在秦朝末年的時候,肯定是個慣偷,不然的話,人家這麼一塊兒碑,他還給偷來了?當然了,這個慣偷,肯定也是懂道術的,明白這玩意兒很有用。

陳金心裏在想着,要真是漢代留下的東西,胡老四膽量可真夠大的,真夠敗家的,怪不得這麼窮,那麼一塊兒價值連城的寶貝,他都敢明目張膽的豎到河堤上去…個機會非得把那石碑給到家裏來,然後找人鑑定一下,如果是真傢伙,就…賣掉它。

我也剛想到這裏,就忍不住開口問道:“我説老爺子,開什麼玩笑啊?那麼塊兒寶貝,你還真敢扔在南河堤上?不怕賊惦記啊?”

“怕啥,反正那不是在很的斬蛇碑。”胡老四隨口説道。

“我靠!假的立在那兒幹啥?”我問道。

“真的在哪兒?”陳金問道,並且兩眼放光。

胡老四警惕的看了陳金一眼,然後説道:“假的立在那裏,蛟龍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而且那東西上面有陣法的,擋着水氣兒呢,碑下面壓着符紙,回頭你們刨開了再去填埋的時候,還得來我這裏拿幾張符紙壓下去,記住啊!”

“哎,知道了。”我點點頭,反正現在對於村裏的氣兒,一時半會兒看來似乎沒辦法了,胡老四説讓這麼幹,咱就先這麼來,能拔膿就是好膏藥,湊合着吧。

“那真的斬蛇碑在哪兒?”陳金還是很不甘心,説話間,已經帶着吼的意思了。我瞅着他那兩眼冒光的樣子,急忙伸手拉扯了一下他,擔心這小子見財起意,對胡老四實施暴力手段呢。

胡老四冷哼一聲,説道:“不能告訴你。”

“你…”陳金伸出指頭指了胡老四一會兒,在我的拉扯和提醒下,終於回過神兒來,尷尬的訕笑起來,滿含歉意的説道:“對不住對不住了,剛才腦子一熱,就想着那東西值錢了,得得,以後肯定不會出這事兒…唉,看來利益太大了,會讓人失去理智啊!”我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陳金連忙攙扶我,關切的問道:“銀樂,銀樂,你這是怎麼了?”

“沒,沒事兒。”我甩開他的手,極其鬱悶的往外走去,邊走邊説道:“天不早了,趕緊回去吧,哦對了,金子,你明兒個還得去賣藕吧?”

“嘿嘿,明天上午送過去就行了,不用賣,有一家給代賣的。”陳金笑着説道。

“哦,那不錯。”我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後回身對胡老四説道:“胡爺爺,有事兒您儘管招呼一聲,別老是不好意思找我們幫忙啊!”

“哎哎,知道了。”胡老四掄了一下煙袋杆子。

走到街上,夜黑風高,寒氣人。我和陳金在二道街口分手,各回各家了。

回到家躺在牀上的時候,我又一次拿出屜裏放着的那幾張紙,掀開看了起來,上面,果然記載着蛟龍這種東西。…嗯嗯,更新一大章節吧,七千餘字~~稍做彌補,小刀會堅持爆,爭取彌補抱歉抱歉,近事多,不便多講~~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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