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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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為了求證我是不是那個女人？！男人花心風的藉口千百種，她卻連“風韻事’’都算不上，而只是他的一個“測試品”？！

祭先？下牀，大掌握住她顫抖的小手。

“我沒有為家族傳的‘命定’論，尋找特定女人的習慣；遇見你，或許只是巧合，但現在我相信了——”單臂將她攬進懷裏；另一手托起她的臉龐，一雙黑眸暗示着他對她的獨佔。

“不管我何時遇見你，你終究會是我祭先？的子。”古怡童呼一窒，瞪大美眸，喉頭恍若悶饒着一簇火苗般，既幹又疼。久久，她抑着嗓音，極困難似的開口:“我已經嫁給江百川了！”為什麼此刻她覺得好心酸？

祭先？猛地抱緊她，大掌將她的臉壓人懷中。

“任何形式的世俗認定，都無法左右我！”厚實的聲調由上傳來，他狂妄如神，令她心亂心痛。

“不…”她推開他，美眸向他。

“不要講這種狂妄的話！”莫名的淚水自眼角滑落，她又道:“我是江百川的子呀！”祭先？蹙眉，額心深摺，開口，但她先一步打斷他發言。

“我該回去了。”她看進他眼底。含淚的憂傷眼神告訴他: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祭先？沉默着。好一會兒，靠近她，探手抹乾她淚濕的美顏。

“我送你。”他説。

她微微頷首，疲憊般合眸，受今最後的温存，由他指尖傳導至臉上。

他不該把她急——畢竟，困擾他的，不是她已婚的身份，而是她的淚。昨夜下了一場不小的雨，光廳的玻璃牆面爬滿了水痕，台的草皮水亮青綠，盆栽裏積着小小的水窪！微風吹得薄巧葉片***出聲。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安寧，俗世的嘈雜全化為無聲的文字，自筆尖。

古怡童照例起了一個大早，坐在落地窗旁的寫字枱，面對窗外台的一景一物，平心靜氣地邊寫作邊閲讀着。

“叩叩叩！”敲門聲響，時間接近七點，是傭人來探問她起牀否。

傭人是江家大宅派來的，一名中年婦人，採上班制，負責打理她和江百川的生活起居。

“少夫人，您的早茶——”傭人進到起居室，站在未掩實的雙摺門後，謹慎地看着卧房裏的少夫人。

古怡童微微偏轉美顏，看一下端着托盤的人影。江家大宅將傭人訓練得明伶利、很懂得察言觀，沒得到應允，絕不會打擾有晨讀習慣的少夫人。

古怡童瞳眸閃了閃，轉回頭，蓋上鋼筆筆蓋，合上別緻的筆記本，疊好桌面的書籍，起身走到起居室。落了座，傭人隨即沏好參茶在她眼前，而後進入她的卧房整理寢具。

傭人鋪好牀單、枕套、取走她前一天換下的衣物，便靜靜離去。

今天，亦是如此——’喝過早茶半小時後，是早餐時間；餐桌上只會有一人份早餐，供她一個人坐在清幽的飯廳，沉默地吃完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

除了新婚隔天回江家餐敍外，這一個星期來，她從未與她的“丈夫”江百川同桌共食，甚至沒見上一面。他們各有生活，不須集，傭人像是被派來專門服侍她一人。

飲茶完畢，她放下早茶杯子。起身從起居室走回卧房，掉晨衣，穿上一襲無領疊襟洋裝，化了淡妝，長髮盤成法式扭卷。鏡子裏映出一張望不見情緒的絕倫臉蛋，一貫典雅緻的服儀，今晨多了一絲冷豔，她擦了酒紅的彩，出房門，慢悠悠行至飯廳。

“早。”祭先？意外地出現在飯桌主位上。

古怡童微微一震，腳步停在低低的門檻前，被掀的水晶珠簾，在她背後清脆地響着。她聽見他叫她的名字，並且要她到他身邊。

“你…為什麼在這兒？”驚詫的嗓音有些吐吐。他們四天沒見面，但覺似乎更久。她的美顏浮現茫然，輕飄飄的步履徐緩縮短兩人的距離，來到他身前。

祭先？站起來，右掌託在她腦後，左手勒住她的，俯下俊顏，吻住她的。

她嚐到他舌尖有人蔘和咖啡的味道。桌邊空着一隻早茶杯，咖啡壺裏僅剩殘餘的汁。這個男人喝過早茶少説是半小時前的事，一壺熱咖啡要喝完，也得花個幾十分鐘，何況燙嘴，還要耐心地吹涼，才能順口。

她眯着眼，雙臂緊緊環抱着他。

“你來很久了？”嗓音嬌弱地在他間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