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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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希望她怎麼做？”他卻為之語。

“你會為了這個原因娶她嗎？明知道不會，説了也沒用，還不如死心嫁人。”連俊彥言之鑿鑿“再説，女人一旦成了親，又有了孩子，很快就會把以前的事全忘了！眼裏只有丈夫和兒女，就算你是她暗戀的男人又怎麼樣？我保證不用三個月，她就想不起來你是誰了。”豐子勖聽得心亂如麻、無所適從。

“不可能！我們一塊長大，相處了快二十年，不可能説忘就忘！”

“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如何？”

“我不要打這種賭！”連俊彥攤開雙手，一副無話可説的表情。

“隨便你了！”

“我要走了。”看來他們兩個都幫不了他。

＊＊＊雙喜邁着躊躇的步伐跟在豐家的婢女身後“小翠姊，還是請你跟你們家少爺説一聲，就説我還有工作，有什麼事改天再説。”她不想見他，怕見了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動搖。

如果真那麼做，那她就太對不起阿川了。

“不行啦！雙喜，要是沒帶你去見少爺，我的麻煩可就大了。”豐家的婢女苦口婆心的勸説“你就去一下，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她面有難“你們家少爺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去就知道了。”沒辦法了，雙喜只好迅速的武裝好自己，去見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少爺！雙喜來了。”小翠領着她來到花團錦簇的後花園，朝背對着她們的男人説道，任務完成，便連連退下。

豐子勖雙手負在背後，直的站着，良久才旋過身來。

“咳咳，你…”他囁嚅的説。

可惡！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有什麼話就快的説出來，幹嘛吐吐的？

雙喜用怪異的眼光瞟他“什麼事？”

“呃，我、我有幾句話要問你，要不要回答隨便你。”他還擺着高姿態，不肯拉下臉來“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嫁給那個叫阿川的男人？”她微微一怔“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要問這個問題？”

“你不要管那麼多，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是！”她回答得乾脆俐落。

豐子勖蹙緊眉頭，口氣也硬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真的嫁給他，一輩子都離不了窮苦的生活，難道你真的願意跟着他吃苦？”

“我願意！”他急切的追問:“難道你不希望過更好的子嗎？”

“我當然希望了，不過，維持現狀也沒有什麼不好，我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也從不作非分的要求。”

“你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是不是？”豐子勖光火的咆哮“我真懷疑你沒長腦袋！他哪一點好，值得你甘心一輩子跟着他吃苦、為他生兒育女？”雙喜不為所動，平淡的説:“阿川是個好人，值得託付終身，一個女人要求的就這麼多，何況我也不年輕了，不想再讓我娘為我的事煩。”

“你可以追求更好的…”

“譬如説呢？”她啼笑皆非的問。

他不假思索的衝口而出“比方説嫁給我。”尷尬的氣氛因為這句話而凍結，雙喜的臉更是整個冷凝下來。

“豐少爺，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她冷冷的説。

豐子勖身軀一僵，鐵青着臉質問:“你把我的求親當作開玩笑？我可從來沒跟任何女人説過這句話。”

“那麼湯圓圓呢？”雙喜點醒他。

他的表情有些狼狽“那是我年少無知，才會被她的美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