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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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告訴他“我所能做的就是如此,如果她自己不想活,就算是神仙也難救。兩個月後她再不醒來,你就只能幫她辦喪事了。”看着沉睡的莊月屏一天天地憔悴下去,嚴令風的心也一點一點地死去,
夜照顧病人讓他血紅了雙眼、滿臉的落腮鬍。如果莊月屏真的死了,那他活著也沒有意義了。
“你的這條命是我的,不到八十歲,你不能死。”嚴令風抬頭看着月,聲音沙啞的痛苦申述道:“你真殘酷,這對我來説,是最殘酷的懲罰啊!”雷風堡漸漸衰弱了,總管想捲款潛逃,被憤怒的家僕打死…堡裏的人一個個的走了,生意也一落千丈…但嚴令風視若無睹,對他而言,莊月屏如果不醒來,所有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一個月過去了,莊月屏沒有清醒,無法進食的身體瘦得幾乎不成人樣。
而嚴令風也好不到哪裏去,像是行屍走一般。
風遠揚看不下去,提起他的衣襟想要打醒他,卻在看見他空無神的雙眼後,頹然的放下手。
“你這是什麼鬼模樣?你以為姐姐看了會高興嗎?”
“無所謂了,反正她也看不到了。”他低語,可以説是已經放棄了希望。
“你怎麼能這麼説?她死了又怎麼樣?你還活著呀!雷風堡需要你啊!你自己睜大眼睛瞧瞧,這裏變成什麼鬼樣子了?所有人都快跑光了!”他不在乎“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就讓一切都毀滅吧!”風遠揚再也聽不下去,他一拳揮了過去。
而嚴令風竟沒有反抗,就這樣軟趴趴的坐倒在地上,頹廢的代“如果我死了,把我葬在月屏的身邊。”頓時,風遠揚的怒氣全消了,這樣的人他怎麼打得下手?
“胡説八道!你們都會長命百歲的。”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莊月屏仍然沒有醒…
夜裏,風呼嘯的吹著,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女人的哭泣聲,外頭傳説那是以前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冤魂在為現在的堡主和堡主夫人傷心。事實如何,沒有人知道。。--。--宇兒端著粥走進來“堡主,吃點東西吧!”但嚴令風沒有胃口。
宇兒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一起凝視著生命正一點一滴消失的莊月屏,良久…他突然開口説道:“我可以救月姨。”嚴令風沒有任何反應。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能救月姨,只是那需要你付出相當大的代價,你願意嗎?”嚴令風滿臉懷疑,不過仍點了點頭。只要能救莊月屏,就算只有一線希望他也不會放過。
“很好,要救月姨的第一步就是離開這裏。這裏的陰魂太多、冤氣太重,月姨的魂魄本凝聚不起來。”嚴令風失望的瞪了他一眼,他不明白,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宇兒怎麼還這麼喜歡亂説話?
“我沒亂説,不信你自己瞧瞧。”宇兒把手覆蓋在嚴令風的眼瞼上,然後移開。
接著,嚴令風看見了…整個屋子都是人…不…是魂,有他爹、大哥、二哥、莊老爺、莊夫人還有娘。每個“人”都冷冷的看着他,就連他娘也是。這是怎麼回事?他要死了嗎?
“不!你還活著,他們是來帶月姨走的。”
“不!”嚴令風驟然發覺宇兒並沒有開口,而是直接將意念傳達到他的腦中“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你不用管,如果你想要救月姨,就要聽我的。”他的眼光遊移,看着屋子裏的每一個“人”
“請你們不要帶月屏走。”他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希望,這個小孩似乎不是普通人,説不定他真能救月屏回來。
但每個“人”都搖搖頭。
“月姨的大限已到,他們不能逆天而行,但你可以。”嚴令風看着這些死去的親人,沙啞的請求“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救救她吧!”時間彷佛靜止了,他用眼神表示著自己的真心,要他們明白他的真誠,良久良久…他的娘點頭,然後笑了,接下來是他爹…
淚水模糊了眼眶,嚴令風明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宇兒,説吧!要我怎麼做?”終曲斷香殘酒情懷惡,西八催杉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又還寂寞。…李清照·憶秦娥當她有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塊大石頭上,周圍是一片綠
的草地,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座茅屋。
每天,太陽一出來,茅屋裏就會走出一個男人,在屋外打水、煮食、劈柴…然後帶著一把鏟子離開,沒過多久,他會帶著一堆奇形怪狀的草回來,然後把那些草搗爛,有些拿去煮,有些拿去屋子裏,不知做什麼去了?
到了夜晚,她會看到他一步步的走來,跪在她的面前,然後低低的誦著雖然不知道他在唸些什麼,但每當他這麼低喃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像一朵雲似的輕輕地飄了起來,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起自己會飛了。
一天夜裏,當他又這麼做的時候,她竟然真的飄了起來,飄得高高的,風温和的吹拂著她,她到好自由、好舒服,她低頭看他,也看到在他面前直
進大石的一把劍。
她是那把劍嗎?
轉頭一看,她看到了那茅屋,她不住好奇地飄了過去,然後,她看到一個女人躺在牀上,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髮絲…很美、很美。但這個女人是誰呢?是他的誰嗎?
過了不久,他進來了,提著一桶清水和一塊乾淨的布,小心翼翼的解開那個女人的衣服,輕柔的擦拭著她的身體,像是在照料奇珍異寶般。
她的心裏酸溜溜的,不喜歡他這麼靠近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