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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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是個才貌兼備的大美女喔,那你豈不是賺到了!”這種可能趨近於零的假設都講得出口,大政還真是樂觀啊!
“我不要!都什麼年代了,就算我一輩子都關在實驗室裏面與細菌為伍,孤獨終老,死了也沒有人送終,我也不要娶一個莫名其妙被指腹為婚的陌生人。”季雋言信誓旦旦的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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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猶在耳…
時光飛逝,一個多月後的一個黃道吉,也就是季雋言的文定兼大喜之
。儘管他説得多麼堅決,最終還是迫於全家族的惡勢力,天還沒亮就心不甘情不願的硬被套上西裝給推進轎車,前簇後擁的被拱進雀家大宅門。
連新娘子都沒見過就要循古禮完婚拜堂了,季雋言心裏不悦,故意處處唱反調,但全家族都很有默契的刻意對他的無禮言行視若無睹,只要他乖乖完婚就好。
雀家因為雀老爺剛過世的緣故,堅持要在百內完婚,所以才會趕在百
的最後一週,把訂婚、結婚,甚至宴客都選在同一天之內一次辦妥。
雙方談婚事的過程中不但缺乏充分協商,女方甚至連一些必要的開支都節省掉,想趕緊把人嫁掉了事的敷衍心態十分明顯,季家雖有諸多不滿,但為免多生事端也只能忍氣聲。
“來喔!來喔!好吃的喜餅,免錢的喔!販賣人口送的,見者有份…”季雋言語氣酸溜溜的在一旁裝瘋賣傻,把堆迭好的送聘喜餅得亂七八糟,還自嘲是被販賣的人口。
季雋言的父親氣得快要爆血管了,礙於親族的顏面,不能在大喜當天對新郎官發飆,滿腔的怒火只得隱忍下來。
成串的鞭炮炸出一圈圈火花,屋裏屋外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煙硝味,到處擠滿了兩家族的人互道恭喜,彼此親家、親家的熱絡地喊着。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報喜訊的小花童穿着一身可愛的粉紅鳳仙裝,提着小花籃蹦蹦跳跳的跑出來。
季雋言一臉不以為然的看着被媒婆和伴娘從房內牽出來的新娘子,嘴裏發出驚訝的咋舌聲。恐怖喔,中國版的鬼娃娃花子!季雋言在心底大喊。
雀家嫡長女雀茵茵穿着一身鮮紅底繡着各種粉彩繡球花圖案的旗袍,外披一件粉鵝黃
的棉罩衫,還有一身不協調的金飾。
原本就白皙的小臉蛋憔悴得掩飾不住,硬被塗上厚厚的白粉,慘白的臉頰上兩塊不自然的腮紅,和塗滿鮮紅膏的嘴
,恐怖的妝容
本跟出殯時陪葬用的紙紮娃娃沒兩樣;加上大而無神的雙眼,面無表情的被伴娘扶着走出大廳,看起來活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偶。
季雋言被動的配合整個儀式,冷眼旁觀的態度就像在參加別人的婚禮一樣,完全沒有參與,用消極的抗議方式表達他被迫履行婚約的不滿。
他注意到那個名為他未來子的女人,渙散的眼神
本從頭到尾都沒有聚焦過,而且也沒開過口,他在心底暗自揣測這女人不是個嗑葯的,就是個白痴或弱智,這種貨
也要他娶,季家的祖先是頭殼壞去了嗎?
最離譜的就是整個家族竟然還堅持遵從曾曾祖父留下的遺訓,要他娶這種女人,簡直就是集體發瘋,想要死一個有為青年嘛!
上午結束了訂婚儀式,中午在雀家簡單吃了個訂婚宴,吃到一半按照禮俗,季家所有親屬就先悄悄退席返回台南老家去做準備了,只留下娶隊伍和新郎官在雀家附近等待下午的
娶時間。
“呵…好睏喔!”季雋言不客氣的把大腳從後座伸到前座的椅背上。
“我可沒惹你喔,不要拿你的臭腳來燻我!竟然把鞋子都了,沒衞生。”坐在司機旁邊位置的伴郎,也就是大政,不耐煩的撥開他的腳。
“又不臭,幹嘛那麼愛計較啊!今天我可是新郎官,新郎官最大了,你懂不懂啊?”季雋言一副吃了火葯的樣子,好像隨時要伺機爆炸。
“唉,你就認了吧!我看你老婆長得還漂亮的,雖然安靜了點。”大政講得算涸僕氣了,其實遲鈍如他都察覺到新娘子
本像個木頭美人完全沒有反應。
講到這個他才氣咧!
“什麼安靜啊?我看他本就是個啞巴!而且還是個嗑葯嗑過頭的啞巴!看她那副連走路都要人扶才能站穩的樣子,難怪才剛滿十八歲他們家就急着要把她嫁出去,倒楣被指了什麼鬼婚才會娶到這種貨
。”
“至少是個年輕貌美身材好的啞巴,總好過娶到一個又醜又肥又老又嗑葯的啞巴新娘吧!”大政還是不改他的樂觀。
“哼!被犧牲的人可是我…”什麼至少?季雋言才不可能這麼想呢!
大政雙手一攤“嘿!我只能這樣安你,難道要我落阱下石嗎?”苞着大政一起來幫忙的黃瓊茹敲了敲車窗玻璃大喊“吉時到!”
“小季,娶的吉時到了,你還是看開點吧!”大政朝着窗外的黃瓊茹比了大拇指,負責開新娘禮車的司機馬上發動引擎準備上路。
黃瓊茹拿着香點燃車頭的鞭炮,黑大禮車迴轉掉頭又往雀家的方向開了回去,接到新娘子之後還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路程才能回到台南市區的季家古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