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手硬但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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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曠世君的名頭，在江湖上兇名遠播，高傲自命不凡，不可一世，目空一切，自創萬**，無人能擋其峯，挫其鋭氣。出手狠且絕，殺人如麻，不問緣由，只憑一時喜好，卻又喜怒無常，無聊時殺人，開心是殺人，時殺人，殺得肆無忌憚，為所為，人人談之變。

正當時莫家莫雲已逝，正天道門程遠跳崖，恰逢一代翹楚葉青城崛起，劍問天下，而無一敗，又肝膽狹義，豪情萬丈，與七大高手圍攻君，那一戰，慘烈無比，七大高手無一倖存，力戰而亡。君身負重傷而逃，不知行蹤，至今未現。

那一戰，唯一倖存的葉青城名聲一時無人可及，如中天。讓人料想不到的是，那一戰三月後，葉青城也失蹤成謎，眾説紛紜，有人説他是為了一個女子，退隱江湖。有人説，他是家逢劇變，傳説種種，難證其實。

昭水澎湃，水湧動，貫穿琦天山脈，一艘大船行駛江面。天若倚欄望江，心緒不寧也不佳。莫野雖妥協，只是莫彩兒仍心有戒備，不到莫家不給天若解藥，依然要挾，以防莫野變卦。莫彩兒還道解藥只留於莫家，未帶在身。天若很被動，生死受人所制，只得無奈同跟着去莫家，瞧着秀麗河岸景，天若不自覺回憶往昔，他與林靜第一次邂逅，也是在這般風景如畫，一個妙齡少女，活潑靈動，煩人得向他索要黑墨。回憶之後，不想着，此刻林靜又在何處，做些什麼，分開多，她有沒有偶爾也惦記過自己。想多了，心情也平復了很多。

“啊若。想心事嗎？”身後一陣聲音，將天若拉回現實，莫野不知不覺已立身在天若身側。

“大哥，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天若有些愧疚，若不是為了自己。莫野也不回委曲求全，被莫彩兒威，不情願的會莫家。可是天若沒有想過，若不是莫野，他也不會被莫彩兒灌下毒藥。

莫野一臉淡然，毫無表情看着江邊秀景。冷峻的臉上鮮少有喜怒哀樂:“沒事，你不必介意。”沉呤片刻又道:“只要你沒事就好。”這一句莫野是刻意為之，他知道天若子。

見莫野對自己毫無責怪之意，天若頓時心有動，覺得這個結拜大哥真的不錯。

“啊若。”

“大哥，什麼事？”莫野平靜的望着天若道:“你為何沒有止住莫彩兒？”當天若能阻下薛義與他纏鬥，莫野不傻，沒有一點能耐是決計辦不到的。而莫彩兒偏偏是沒有這等能耐。

“我”天若支支吾吾，回想起那一幕，不有些窘迫:“她是女子，所以我手下留情了。”莫野哀聲嘆了一口氣:“只怕，她不是女子，你也會手下留情，高抬貴手的吧。”天若沒有回話，算是默認了。

莫野搖搖頭:“啊若，我説過，你這子闖蕩江湖，是要吃虧的。江湖人心險惡，為虎作倀，道貌岸然，爭權奪利，心黑手狠，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持強凌弱，武功好不代表活得久。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能傳下來，就是依據，是前人總結。不是危言聳聽。”天若立即反駁道:“可是，我闖蕩江湖也有一段時，也還沒有吃過虧。而且也狠狠痛打過敵人啊！”隨後又舉例，將自己如何重傷鬼頭，鬼盾等事悉數告之。想要博得莫野認可。

可是，莫野還是不以為然道:“你只是重傷他們，卻未取其命，手硬但心不絕不狠，吃虧是後早晚的事。”

“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天若忍不住有些悲憤與動:“重傷了敵人，就不會再有威脅，也就不必取其命，這不行嗎？為何非要趕盡殺絕？置對方與死地不可？”莫野平靜道:“你不殺人，人就會來殺你，你放過他，不見得他下次一定放過你，江湖恩怨複雜，打打殺殺，從來都是身不由己，你涉足未深，不會懂。”天若有些錯愕道:“難道大哥，有那麼多人喜歡殺人嗎？”莫野轉身離去，只丟下一句:“沒有人喜歡殺人，我也不喜歡，只是總是有人喜歡我。”還沒走上幾步，莫彩兒也來了，步履輕盈，眉眼如絲，隱有三分傲氣七分風情，上佳的身段，勾人魂魄，如玉般的纖手撥青絲，動人風韻，蕩人心魄，角似笑非笑，眉宇間一股媚意若隱若現，楚楚衣衫風中飄飄，漫不經心盯了莫野一眼，淡淡道:“莫野，就要回到莫家了，你不高興嗎？”莫野與莫彩兒擦身而過:“我很高興，也很期待，真想真相大白後，你會是什麼表情。”很莫名的話，莫彩兒不懂，天若也看不明白，只知道這一句另有深意，而且是針對莫彩兒的。

莫野離去，天若也沒興致看風景，就離開，當他路過莫彩兒身旁時，除了聞到一陣醉人的少女體香，還又平白遭了一記白眼。令天若心裏一跳。那一幕親密接觸，莫彩兒還是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