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失去的不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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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玄黑的面具下，掩蓋一切表情，唯獨那雙深沉的眼神，偶然泛起一絲波瀾，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就好像他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黑衣黑袍，肅然，凝重，他一步步近關燕，那股愈來愈悉的氣息，令關燕心頭開始亂跳。

但不管怎麼會有這種覺，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突然出現的黑身影，還是讓關燕有些害怕，人在不知覺中後退，神驚慌道:“你是誰，站着不要過來。”對此，黑身影就像耳背一樣，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不過他也很驚訝，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關燕，會是這麼一個膽小怕事的女子。

“你別過來，我會武功，而且也會喊人…”覺對方來者不善，關燕就像一個小女孩一樣非常驚慌失措，就連警告也沒有什麼底氣，一點也沒什麼效果，黑身影不斷沒有止步，度猛地一提，短短一個跨越，就欺進到了關燕的身前。

關燕心中一跳，武功什麼的都忘了，正想大聲呼救，就愕然覺，自己不斷動彈不得，而且連説話的能力也被剝奪了。黑身影出手之快，已經點住了她的道。

“哎呀，年不利，本公主要被欺負了。”關燕覺一陣不妙，心裏害怕到了極點，要是眼前這個歹人對她胡作非為怎麼般，或者把她高價買到窮山溝裏挖煤怎麼般，也許還有可能更糟。

“天啊，本公主怎麼這麼倒黴啊？”關燕一陣絕望，看對方打扮，神神秘秘，一點也不像好人，可憐自己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就這麼紅顏薄命，好慘啊，父皇你在那裏，嗚嗚嗚。

看着關燕眼淚汪汪，哭鼻子的樣子，黑身影眼神變得很錯愕，繼而認真觀察了很久，似乎懷疑這是對方的演技。

一聲若有若無的冷笑出，黑身影看樣子，不再有所顧及，更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伸出手，明目張膽的看似捏關燕的鼻子，擺明了就是欺負她。

“可惡的歹人，居然敢欺負本公主。”關燕雖然從對方不懷好意的眼神中，察覺不出什麼惡意，但是對方的行為，令她難以忍受，愈來愈痛恨，堂堂一個公主，被人像小孩子似的失欺負，肺都要氣炸了，要是能動，她真想不顧形象撲上去，咬死對方。

捏完鼻子，再扯那張好看的臉蛋，黑身影一邊欺負關燕，眼神都快眯成一條逢，可想而知玄黑麪具下，那表情肯定笑得合不攏嘴，彷彿好久之前，一直受着關燕的氣，今天終於可以連本帶利討回來了。

欺負了一會兒，黑身影眼神突然黯然了下去，就好像有説不出的困苦似的，手輕輕拂過關燕的臉頰，擦拭眼角的淚珠，很輕很小心，彷彿一個男子在心呵護心中的愛人似的。手中的那股充滿暖意的柔情，直達關燕的心扉。

“這傢伙…這傢伙…。佔我便宜！”關燕受着那手上傳來的温度，看着那雙黯然的眼神帶着一份傷，心中突然百集，愈來愈悉，腦海裏突然浮現很多零零碎碎的畫面，有的只是一個背影，有的很模糊，一波又一波，強烈地衝擊她的思緒。

就在關燕神再度崩潰之際，那個黑身影突然一把將關燕抱緊在懷裏，這個突如其來之舉，似的關燕心中一怔，腦海短時間空白，思緒也平復了下來。

“這個懷抱…為什麼…會讓我如此…”或是滿足，也許是久違，無法形容的覺，關燕放下任何思考，讓身體聽從這份覺，靜靜得依偎他的懷裏，這一刻，淚光閃爍，沒有任何言語，只有兩顆呼喚彼此的心在跳動。

“這才是我的傻丫頭。”黑身影充滿嘆，無奈的話語，在關燕耳畔輕微的想起:“對不起，好多事，無法再回到過去。”説完這句，黑身影放開了關燕，眼神甚是不捨，悵然若失，可是還是沒有停留，他閉上眼睛，轉身離去，就像害怕面對這一幕似的，飛快的消失在關燕的視野，只留下蕭瑟的背影。

與此同時，紫瑩和素雪顏也趕了過來，看到關燕淚滿面的樣子，心中一緊，趕緊問道:“公主，你怎麼了，生了什麼事。”紫瑩也是頂尖高手，覺比較鋭，能覺剛剛這裏還有一個人，離開並不久，也不考慮對方是何方神聖，就怕關燕傷了一頭，檢查了一番，才覺關燕被點了。

“那個混蛋，居然敢欺負公主。”紫瑩氣急敗壞，現在的關燕就像一個小女孩，最寶貝了，任何欺負她的人，都要不得好死。

正當紫瑩準備替關燕解的時候，一股內勁在關燕體內運行，不消片刻，就自行衝破了道，驚得紫瑩下巴都快掉了，關燕雖然武功尚在，可是失去記憶，就不懂運氣的法門，空有一身絕世武功，是不可能自行衝破道了，而如今辦到了，那就説明…。

“走吧，這個地方不屬於我們。”關燕恢復行動能力，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眼神有幾分憂傷，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踏着看似輕盈的步伐離去。

紫瑩和素雪顏對視了一眼，都顯得有些茫然，看關燕現在的樣子，沒有一點小孩子的脾氣，暗想莫非她的記憶恢復了。

想歸想，她們還是不敢懈怠，緊緊跟上關燕的步伐，看着之前還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得走路，現在又像換了一個人，於是有心裏八成把握，關燕確實恢復了記憶。

到底生了事？那個人究竟是誰？他又用什麼方法，使得關燕恢復了記憶？在紫瑩和素雪顏心中充滿了疑問，可是她們沒有去追問關燕，因為有些東西，還是深埋在心底較好。

下山後，關燕回頭忘了一眼，已經很遠的小峯派，眼神不斷閃爍，好像還有什麼割捨不下，最後默默得説了一句:“我再也不是你的傻丫頭，你也不是我的傻瓜，一切都結束吧。”曾經有一個傻瓜和一個傻丫頭，他們的故事，已經很久沒有在繼續了，也許真的結束了，也許…。

※※※同樣在一小峯派的山坡上，一個身姿拔的男子，用玄黑麪具掩蓋自己的真實一面，黑衣黑袍，隨着晚風擺動，目光深深得凝視着，那愈來愈遠的馬車，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他才收回目光，仰天長嘆一聲，好像在問着老天爺，為何要令他陷入這種無奈中。

“恩公，現在去追還來得及。”一個笑嘻嘻的男子，飛般而來，快的令人瞠目結舌，帶語氣中着一點戲謔道:“當然，只要你不怕林大小姐知道後，使子，你就去吧。”黑身影只是淡淡笑了幾聲，手指一彈，四周空氣頓時成為亂，狂卷而出，沒有下手多重，只是無聲的警告，不準看完好戲後説風涼話。

“恩公，不要生氣啊，看好戲的不止我一個，小蒙和千守城也有份，不過放心，我們保密就是。”笑嘻嘻的男子，一點也不慌張，腿破空，踢出凌厲的腿勢，將空氣亂給逐漸擊個潰散，實力也不容小視。

好像拿這個朋友沒法似的，黑身影輕輕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現在很麻煩，眺望遠方，眼神出無限的哀愁，就好像有一樣珍貴的東西，他可以去挽留，卻不能，因為他始終無法將一顆心分成兩半。

“薛兄，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也許是為了忘記煩惱好和傷，黑身影轉移了一個話題。

“仙教那些人，已經很少在江湖上走動了，要和他們取得聯繫，還真是困難。”

“不急，慢慢找，我先去接一位老朋友。

“黑身影轉過身，離開那山坡，不想再留戀，似乎更怕被困擾住，慢悠悠走着，那步伐有限艱難，似乎帶着無比沉重的心事。

※※※草原上，一羣馬在狂奔，如同洪般，震得大地顫抖，無數馬鳴響徹四周，驚人的衝勢，每一匹都是千里良駒，是任何愛馬的人夢寐以求的。

然而這麼多好馬都完完全全被比下去了，在領頭的那匹高壯黑馬面前黯然失，它的度，簡直堪稱絕世，遠遠將同伴拋在了後頭，簡直要用來形容飛馳。

就在這時，那匹馬似乎有所應一般，出洪亮的馬鳴，繼而興奮若狂，突然掉轉了方向，狂奔而去，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等待多年的此刻，正召喚着它。

看到了，一個黑身影，正在遠處用欣然的眼神望了過來，一人一馬就像好久不見的朋友，同時覺那股愈來愈澎湃的情緒，就好像要迫使他們衝破天際。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黑身影，不等那匹黑馬停下來，就以矯健的身後，躍上馬背，再度體驗那飛馳的覺，着落，他張開雙臂，就好像要將這片風光擁抱在懷裏，那股雄心壯志，從未如此強烈。對天大聲宣告，自己的迴歸。

“我回來了，來完結這一切。”然後他釋放一切，開懷大笑，忘了煩惱和悲傷，繼續前行。v[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