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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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憶姑娘停手不彈,肖承遠也停聲不嘯。老化子卻於此時上前向他們二人,挑起大拇指説道:“小兄弟,你和綠憶姑娘如此小試牛刀,已失聲奪人,少不得嶗山五個老鬼。他們要另眼相待。”言猶未了,一陣蹄聲震地,幾簇火把,隨着蹄聲,飛馳而來。頃刻間,一齊來了三個人,騎着三匹馬,手中還各拉了一匹神駿非凡的空騎。

勒馬當前,朗聲發話説道:“有請三位嘉賓登山。”説完話,三個人立即各自一揮手,三匹駿馬,蹄聲得得地走了過來,各對一人,站在肖承遠三人身旁。

老化子搖搖頭,呵呵一笑説道:“老化子但只活着自己一‮腿雙‬,走遍三山五嶽,生平不會騎馬。”肖承遠便也立即接着説道:“有勞尊駕前頂帶路,在下等人隨後就到,這馬匹敬請帶回,並向貴上致謝。”那人對於肖小俠這幾句冷冰冰的話,毫不在意,倒是含笑拱手説道:“嶗山道路崎嶇,不便於行,若有閃失成誤傷之處,豈非有失五老賓之意嗎?還是請三位嘉賓以馬代步,馬自識途,定使三位嘉賓有安如磐石之。”肖小俠微微一笑,説道:“多謝尊駕指點,嶗山即使是刀山劍海,在下少不得也要見識見識,這馬匹之賜。在下只好心領。”肖承遠小俠雖然含笑説來,卻是威嚴自在。使對面馬上三人,頓時噤口無聲,一時間站在那裏,沒有接上話來。

肖承遠也沒有多作理會,從袖籠中取出描金白玉摺扇彷彿隨意揮出一招“談笑退兵”的招式,但見他慢慢地將摺扇由前向外推出。

雖然這是一招拒敵的大力招式,但是,去勢極緩,看不出絲毫勁道。

然而對面騎在馬上的三個人,霎時間到一股極大的罡勁,無聲無響,像是一堵石壁,直過來。下馬匹,立即站足不住,騰、騰、騰,一連向後退個不停。

那三個人何曾見過這種功力,其實他們哪裏知道肖小俠凝神斂氣,施展“九天玄門大乘神功”功力如果提到十成之時,可以憑空力拒奔牛,何況是三匹停在原地不動的馬?

當時這三個人話也顧不得説,趁勢一掉馬頭,潑刺刺,一陣蹄聲速起,連帶着那三匹空鞍的駿馬,也隨着他們,四蹄翻飛,直向嶗山狂奔而去。

肖小俠頓時一收玉扇,轉而向老化子説道:“來人説話多具威脅,他分明是説嶗山到處都是阻撓,時時都有危機,派馬來,刻意輕視,令人可惱!”老化子呵呵笑道:“小兄弟!這就是另眼看待啊!自此起,一舉一動,-言一行、都是較量之中。就如小兄弟你方才一樣,適可而止,點到算數。如此嶗山之行,雖然人少勢孤。

還是會有好結果的!”綠憶姑娘在一旁接口説道:“我們還是準時應約,免得予人以口實。”頓時綠裳飄起,人去似矢,向着嶗山奔去,肖承遠小俠和老化子也不敢稍有怠慢,各展身形,一齊向前追去。

這三個人的輕功,都是武林之中屈指可數的人物,如今全力施展,式如蜻蜓點水,疾如趕月星,一起一落之間,都在三丈開外,轉眼將前面飛馳的幾匹馬兒追個首尾銜接,於是他們才緩下一口氣,隨在後面,不即不離。

嶗山,果然當得上是“山路崎嶇”四字,雖然看去也有羊腸小道的痕跡,但不是陡險如削,便是危危墜,等閒人只伯是寸步難行。奇怪的此時在沿途火把照耀之下,那六匹馬,依然是越險如夷,從容不迫。

而且,兩旁的火把,都是紮在樹上,最奇怪的每等肖小俠一行過去之後,身後的火把便無風自熄,不遠不近,恰好保持一丈距離。

老化子看在眼裏,暗暗運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和肖承遠説道:“就拿這六匹馬和這火把的情形看來,嶗山這五個老鬼,確是有一套不同於人的功力,此人不除,武林心腹之大患永在。”肖承遠輕輕地應了一聲,還沒有答話,忽然,前面的六匹馬停蹄不走,兩邊分開,眼前已經是來到一個方圓約有十丈的湖泊,湖的四周圍滿了火把,湖心靜靜地停了兩隻扁舟,可是,卻是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

肖承遠小俠當時倒是讓這一片湖水,憫不解,不覺輕輕自語説道:“想不到在這崇山竣嶺之中,竟有這樣一池湖水。”老化子沉聲呵呵地説道:“滄海尚可變桑田,人世間的事,太難逆料,湖水如此,人亦如此,今之後,誰又能知道變成何等模樣?”言猶未了,就聽到對面一叢火光背後,傳來一陣冷笑,不屑地説道:“臭叫化子!賣什麼口舌之能?老夫但知真假強弱,不知什麼天道好還,你休要唱什麼因果關係來自求多福。”肖小俠和綠憶妨娘一聽,立即臉一變,一股無名之火,騰騰起。

老化子卻是笑呵呵地説道:“嶗山如此待客,你就不怕我老化子説你們一句:厲內荏嗎?”老化子如此一説,對面就聽到一聲陰陰的咳了一下,緩緩而又無力説道:“老二休要與他作口舌之辯,先將這三個無能的東西,處置了再説。”綠憶姑娘一聽,愈發的怒上加怒,立即騰身而起,就要向前面那一叢火光之後,撲將過去。

老化子早就料到綠憶姑娘會有如此一舉,就在她拔身將起之際,老化子搶上前一步伸手攔住姑娘,口中卻説道:“綠憶姑娘!我們是客位,還是先看個熱鬧再説。”綠憶姑娘微微一愕,但是。她立即又察覺到,對面方才所説的“無能的東西”敢情是指騎在馬上的那三個人而言。

這時候,但見馬上三個人,面如死灰,一個個從馬上翻身下來,趕開那六匹馬,然後三個人一字並排,站在那個小湖的岸邊。

三個人剛剛站穩腳步,突然呼地一聲,遠從數丈之外,捲起一股勁道,從側面推向湖畔的三個人。

行家出手,落眼便知。肖承遠小俠一見這一股勁道雖然帶勁風聲,不是發自玄功之類的勁道,但是其強勁之勢,極為驚人。相隔數丈,如此劈空一掌,至少也在千斤之譜,這三個如何捱得住這樣千斤一掌?

肖小俠心中閃電一轉,只聽得那三個人微微一聲悶哼,三個人的身形,突然在一震之下,像是一個皮球,彈一丈多高,直向湖心墜去。人還沒有墜下,三個人口角鮮血淋漓,在半空中,滴到湖水裏,泛起一圈圈的血暈。

眼見得三個人就要跌落湖水,葬身水底。

突然,在火光照耀如同白晝的情形,一條人影閃電-掠,但見黑影如風,卻聽不到有任何一點聲音。

這條黑影,彷彿是寒鴉赴水式,從湖面一掠而過,正好着半空中落下來的三個人,説時遲,那時快!那三個人下落的身形,突然一頓,忽又橫飛而起,向兩丈之外的岸上落過去。

這是一剎間的變化,這個變化,非常驚人。

從岸上掠身過去,到託人回岸,也不過是一轉瞬間的事,而這一瞬間,卻表現了驚人的膽,驚人的速度,驚人的功當這三個人,被推落到湖畔地之時,肖承遠小俠這才神自如地站定旁邊,遙對那一叢火光背後,拱手説道:“他們三位恭有禮,倒是我們堅不受情,若論他們未盡賓之責,倒不如説是我們過分拒人於千里之外,如果他們三位因此受罰身死,我們作客嶗山,難能心安。故而冒昧出手,有礙嶗山規律之處,在下謹此先行謝罪。”老化子呵呵地笑道:“小兄弟!救人須徹,這三個小子。

捱了劈空一掌,若不即時施救,依然難活。

“肖承遠點點頭,説道:”嶗山五老若能念在下是一客位,尚請成全在下一點心意。

“言猶未了,對面火光遽分,一陣人影緩緩走出,高矮胖瘦不一,正是五個老人,走到湖邊之後,當中一個又瘦又弱的老人,閃着一雙眼睛,對着肖承遠看了一下。

右邊那高個子老人,已經掏出一個藥瓶,一連彈出三點寒星,向躺在地上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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