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彈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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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有麻子大爺拿着一張黃紙,還能這麼鎮定,這時我想起來我爹和劉大爺還在後面,我回過頭看見我爹還算鎮靜,劉大爺坐在地上還沒有起來,我到了劉大爺身邊,扶着劉大爺説:“劉大爺那夥小孩都走了沒有事了。”這時劉大爺如夢方醒一般,説:“都走了,可嚇死我了,我活了七十多年,還沒有如此害怕過,真是嚇死人了。”説着在我的攙扶之下,站起身子來,走到麻子大爺的身旁説:“兄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然你老哥我的這把老骨頭就完蛋了。”麻子大爺説:“劉大哥這是説那裏話,這些都是應該的,莊裏莊親的。”這時我爹問麻子大爺説:“二哥你看看這個雞和雞血,還有那隻死狗怎樣處理”麻子大爺想了一會説:“老三這個雞和雞血得找一個避陰的地方,深深的埋在地下,還有這張紙馬上得燒了,至於那個狗妖我們用柏木之火把它燒成灰燼就可以了。”這時我説:“大爺這個野狗怎麼辦它死後的靈魂會不會在這裏遊蕩”麻子大爺説:“沒有事的,這個狗妖現在為止還是一個圓畜生,遠不及我當年遇見的野狗,一魂早就魂歸地府了,沒有事的,即使有一絲狗魂,也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的。”我説:“可是我聽説過狗附體的事,這個狗妖會不會附在人身上”麻子大爺搖了搖頭説:“不會的,那些都是修煉成的狗,身在附近藏起來,而修煉成的魂魄可以離開軀體,附在人身上作怪,而這個狗妖本來只是一隻愚蠢的草狗,被怨靈附體才會害人的,一旦死後,靈魂即和軀體分離,沒有絲毫的靈力,所以曉東你不要害怕。”我聽麻子大爺一説,懸着的一顆心才放回肚子裏去,處理完那些事,天就亮了,記得那天劉大娘辦了一大桌子酒菜。

這件事轉眼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我還是記憶猶新,拿着二牛給我的斑鳩,想起了松樹行子和狗妖這件事,就愣在那裏,小時候有人説曉東我缺心眼,其實我那是在沉思一些事情,不過當時沒有現在裝的好,只能是缺心眼了,以至於以後相親,人家一打聽就有人説我缺心眼,親事馬上就吹了,唉、這些都是因為當年有沉思這個病惹得禍。

這時二牛説:“哥、哥你發什麼呆你到底去不去”我説:“去、又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不去但是我們家裏只有電燈,沒有彈弓,到哪裏去找彈弓去”二牛説:“哥咱們可以自己做一個,我家裏有洋車子輪胎,還有上次我哥哥做彈弓剩下的包布,我們可以自己做。”我一聽就説:“行呀,真不行我回家一趟,然後你拿着東西,咱們去找樹叉做彈弓去。”説起這個做彈弓,我們農村的小孩大部分都會做,一般從小榆樹上榆樹上的y字形樹杈是不錯的選擇,也可選擇柳樹樹杈。叉形樹枝的細最好不要超過大拇指。用刀子削掉樹皮,用紗布磨光樹杈。在兩個y字形枝杈的頂端稍下的位置用刀刻出兩個環帶,以便後面固定橡皮帶。用小刀將橡皮帶割成30釐米兩相等段,再用有尖的利器在勁皮兩端鑽兩個眼,將兩段橡皮帶的兩個末端用麻繩分別固定在這塊皮子上,這樣就做好了彈弓這種工具,只要多加練習,你就會練使用,甚至百發百中。

一般這些樹杈難不倒我們,小時候我們都會爬樹,至於皮帶要用沒有裂口的勁皮,那個時候我們都是用自行車輪胎,用剪子鉸兩條皮帶,也許當你的自行車輪胎好,用好長時間,都沒有事,現在的輪胎做彈弓,有時候幾下子就斷了,有時候真不知道這個社會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做彈弓一個柔軟結實的彈弓兜是必不可少的,我做彈弓用的彈弓兜都是去集市的補鞋那的,他們補鞋的布,相當結實又柔軟,因為這樣可以增加彈弓的準確度。

其實還有一項主要的步驟,就是科學的綁紮技術,萬別用線直接把皮子綁在木叉上,要先前用塑料薄膜纏幾圈,以防在拉力較大時勒斷皮子。要把皮子割成等長的,綁之前要認真校正,以防跑偏,一跑偏就毫無準頭可言。

如果按照上面的步驟,彈弓就做成了,這個要勤加練習,才能練成百發百中的神弓手,記得小時候看電影,裏面的小英雄們都是用彈弓打擊侵略者的,我們小時候侵略者早就打跑了,我們沒有什麼東西練手,就被打擊對象對準了莊上大娘大嬸家的雞狗,為這事沒有少埃大媽大嬸的教育。

要説還是爸媽理解我們學習的情,知道説服教育沒有用,於是只要看見我們玩彈弓,上去賞三個五百,然後把彈弓拿回家填在夠鍋底下燒鍋,算是我們的彈弓的最後一點貢獻,當然也就是發揮餘熱。

我把斑鳩拿回家,我妹妹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看我拿着一大包煎餅就問:“哥你手裏拿着是什麼”我説:“妹妹你問問”説着我就把煎餅遞過去,我妹妹用小鼻子一聞,高興的大叫:“哥哪來的”説完一把把搶過去,我叫着:“妹妹我還沒有吃,給我留一點。”我妹妹高興的説:“哥、我知道了。”這時我爹在屋裏大聲的説:“曉東你個小兔崽子又上哪裏驢瘋馬拉去了”自從我輟學之後我爹總是對我那麼客氣,我連忙説:“爹、我和二牛玩去了,二牛還給咱家一包斑鳩您嚐嚐。”我爹説:“斑鳩,這個真是好東西,二牛在哪裏的斑鳩”我説:“二牛他哥在松樹林裏用彈弓打的,爹我也想去跟着他們打斑鳩。”我爹説:“跟着誰去”我知道一説我和二牛、狗蛋他們一起去,我爹肯定不讓去,於是就編瞎話説:“我跟大牛哥他們一起去的。”我爹也許被斑鳩的美味引,就説:“晚上上山的時候注意下,對了你領着小黑一起去,説不定還能抓只野兔啥的。”我一聽我爹這麼説,證明是答應了,我高興的蹦起來,這時我妹妹跑過來,拿着一個煎餅給我説:“哥哥這時給你的煎餅,裏面包着斑鳩。”我接個那個煎餅拿着就跑,這時我娘説:“曉東你哪去一會就吃飯了。”我説:“娘我不吃了,我去做彈弓打斑鳩去。”我説完也不顧我娘説什麼了,撒腿就往外跑,這時我聽到我爹在後面罵了一句“這個小兔崽子就是跑的快,哪天我非把你的狗腿打斷不可。”我才不管這些哪,這話至少得説幾百遍了,我的腿依然好好的,哈哈,現在我得趕緊的做彈弓去,好留着晚上打斑鳩,這個可是一個技術活,需要雕細琢。我到了二牛家,這個二牛辦事真麻利,早就鉸好了皮帶,好了包彈丸的布皮,還在家裏偷了一柱子線。我一看這架勢,我嬸子知道了,肯定得讓叔揍二牛一頓,我們小時候大人都是這樣揍我們的。

正因為出孝子的理念在大人心中太重,我們小時候除了這些教人向善的故事,和母親的言傳身教之外,就只有拳頭和巴掌了,我們八零後的這羣人,算是最後一批接受過拳頭教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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