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大黑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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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眼淚又下來了,一邊往外飛快的爬,一邊喊着:“娘我出來了,我們沒有事。”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這些童年往事還歷歷在目,曉東今年三十三歲了,可以説是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了,每當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回憶童年往事,曉東寫下里希望能給大家帶來美好記憶,還有一個故事,就到上學時光了,曉東那時依然調皮惹禍。
今天算是倒黴的一天,首先光纖改造連不上網,接着就是兒子把頭摔破了,了血,這事沒完,女兒又摔着了,先是男生獨唱,接着又是女聲獨唱,最後來了一個黃河大合唱。曉東寫這兩篇是咬着牙寫的,等會找別人家的電腦發出去,真不行就開車到縣城裏去找網吧發出去。
曉東説了些題外話,會費大家一分錢,但曉東還想把這些話説出來,對不起大家了,讓大家破費了,曉東的成績不太理想,要不是大家的支持,曉東早就完結了,曉東再次謝謝大家。
我這一出去壞事了,由於人們在外本來就極度緊張和恐懼,我又是爬着出去的,況且聲音又是極度的急切。人羣中不知誰喊了句:“快跑呀,是要出來了。”這一喊如同羊羣裏出來一頭狼,人們四散而逃,小孩哭大人鬧,一下子跑到遠遠地,就連七八十的老太太這時也成了武林高手,用八步趕蟬跑得飛快。
一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我娘在那裏聲嘶力竭的哭泣,可能因為極度傷心,本就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我媽媽聽出了是我的聲音,趕緊搖着我娘説:“娘是我哥哥出來了,我哥沒有事。”可是我娘沒有反應,只是在那裏哭,怎麼了我這時已經顧不到地上的那些白蒺藜了手腳並用的跑到母親跟前,大聲喊着:“娘我沒有事,我爹也沒有事。”我娘沒有反應,我使勁的晃着孃的肩膀説:“娘、曉東沒有事。”我娘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一下子抱緊我,急切的説:“曉東,你真的沒事,可嚇死娘了,可嚇了娘了。”我娘就這樣把我緊緊的摟在懷來,還是哭但那是喜悦的哭,這時鄉親們看見我不是屍妖,都很快的跑回來,把我們圍得水
不通,我這時才想起受傷的我爹和麻子大爺,於是我掙
了孃的懷抱,大聲的説:“我爹和我大爺都受傷了,就在墳子裏頭。”這時人們想進去,但都在那裏遲疑着不敢進去,我一看明白了,這是怕屍妖,我就説:“大家不用怕了,屍妖已經被化成血水了。”我一説完,人一下子沸騰了,扔下我們娘三個,一起朝陵墓裏湧去,因為大家都有好奇心,想看看屍妖,這時母親問:“曉東你爹怎麼樣”我説:“我爹沒有事,娘你就放心吧。”
“那你大爺怎麼樣”我説:“我大爺也沒有事。”我們娘三個正在説話,只見先進去的人,使勁的往外擠,並高喊着:“快讓開,快讓開,不然吐到你們身上了,裏面太難聞了。”人們呼啦一下子讓開,裏面的人衝出來,對着大地吐了個翻江倒海,這是有人去村裏抬兩個門板來,我們村沒有擔架一類的,只有用門板,上面鋪上被子,權且當擔架使用。
大家把麻子大爺和我爹抬出來,我爹和麻子大爺的神好多了,幸虧沒有摔斷骨頭一類的,只是皮外傷。大家抬着要回家,我忽然想起了大黑,於是我風一樣的往裏跑去,一邊跑一邊哭喊着:“大黑、大黑。”這是村鄰們攔住我,不讓我進去,我人小沒有辦法掙
,只是在那裏徒勞的大叫着,人們不清楚怎麼回事,麻子大爺就把剛才大黑救主的事情説了一遍,人們聽了
慨萬千,好多人都
了眼淚。
這時李大爺站出來説:“大黑忠義兩全,看來我們很多人不如大黑,這樣吧,我把我的壽棺讓出來給大黑,就把大黑葬在將軍墳,你們看怎麼樣。”我爹説:“哥,這怎麼行”李大爺説:“有啥不行,大黑忠義比我們人都強。”就這樣我一會哭,一直哭,什麼時候被抱回家我都不知道,回到家裏我糊糊地正要睡着時,傳來了一陣飄渺的聲音,這聲音顯得十分的虛渺,如嬰兒啼哭,又像老婦屈泣,如野貓叫
,又如同狗兒在悲鳴。
我一機靈一下子就醒了,家裏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人都上哪去了,我順着這個飄渺的聲音找去,這個聲音很難去捕捉,好像離得我很遠,又好像就在耳邊哀鳴。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這是狗哭,農村很忌諱這種哭,一邊死了人或將要死人的時候,狗狗才會發出這種哭泣聲。
我急忙到了大黑的狗窩,看見大黑和小黑在一起,小黑在那裏直掉眼淚,嘴裏有一聲沒一聲的悲鳴,我過去喊着:“大黑你回來了你沒有死我太高興了。”我説着就去抱大黑,沒想到大黑一下子出現了可怕的變化,那個不是大黑,而是一個人,我一下子驚呆了,這是那個黑大個説話了:“曉東我們見過面,你忘了三年之約了嗎”我忽然想起無頭領的無頭鬼,想起來我睡覺的時候,出現的三個大個,其中的一個大個跟我説有三年之約。接着就有了大黑,一個脖子上有一圈白的黑狗。
我忽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黑,我不害怕了,和大黑朝夕相處了兩年多,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我就要去抱着那個人哭一場。沒想到那個大個連忙離得我遠遠的,我一下子呆了,大黑可是我從小摟着,在我被窩裏長大的,怎麼和我這樣生分。
那個大個説:“曉東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現在是中陰之身,連個陰間的户籍還沒有,我身上現在陰氣太重,你抱着我會生病的,我今天來就是跟我的兒子道個別,勸勸他不要老是那樣哭泣,這種哭聲,咱們這裏人犯誤。曉東你不要那麼悲傷了,這樣對我來説也是一個解,我現在要去陰間報道,轉世投胎為人了。小黑和我一樣,以後就靠你照顧了。不説了,時間到了該走了。”我知道大黑這一去不是壞事,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悲傷,喊着:“大黑、大黑。你不要走。”這是聽見我母親的聲音,母親説:“大夥幫一下忙,曉東好像又
了。”這是有人喊:“快、快掐曉東的人中
。”我一聽掐人中
,趕緊一下子跳起來,沒法不跳,我的嘴都被掐成了豬嘴了,我爹是石匠出身,手勁很大。嘴不碰都疼,一掐肯定要了親命了。大家一看我在牀上蹦起來,都是一陣驚呼。我看了一下,一屋子人,心裏當時就奇了怪,明明一屋子人,我早先怎麼就沒看見人,這個問題用吃貨的小腦袋確實想不通,因為我看見柳老太太提着一隻殺好的大公雞在外面來了。大公雞用地鍋炒出來,那真是一個想,長上花椒、大茴香、幹辣椒炒出來,想着都讓人
口水。現在即使我是農村人,也吃不到那個味道了,第一我不養雞,買不起大公雞,第二家裏早就是煤氣了,地鍋只能出現在記憶裏。
這時柳老太太提着雞過來説:“他嬸子你把這隻雞炒了給曉東爺倆補補身子,我殺了兩隻,那一隻給麻子送去了。”我娘一看,連忙説:“這怎麼行,你們家子過得不容易,我們怎麼能要您的東西,拿回去給孩子吃去。”我爹也咬着牙連忙坐起來説:“嬸子這是幹什麼我們可不能要,你快拿回去給孩子們吃。”柳老太太快言快語,説:“老三你看不起我老嬤嬤是不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要是看不起我,就不要。”哎農村人就是這樣實誠,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無論怎麼推
,最後柳老太太還是把雞留下了。大黑被埋在了將軍墳,從此以後就變成了黑狗墳了。你説奇怪不奇怪,自從大黑埋在裏面以後,本來寸草不生的大土堆就發生了變化,草長得特別旺盛,在上面開了些紅
的小花,血一樣的顏
。
這天我正在玩,這是有人喊了我一聲,我一看是大隊的會計,我説:“叔你喊我有什麼事”會計説:“曉東,有你一封信,讓大隊裏轉給你的。”信這玩意對我來説可是稀罕玩意,我們沒有在外的親戚,所以一般沒有人給曉東來信。
拿着這封信,我高興的跳起來,我拿着這封信,覺得裏面除了紙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我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就拿着信急急忙忙的回家了。
回到家裏我拿着信喊:“爹有我的一封信,快拆開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我爹説:“曉東別瞎説,咱外面除了東北有幾個本家叔叔之外,沒有親戚,你那幾個叔叔走時還沒有你,怎麼會給你來信哪”我説:“真的,大隊會計給我的,你可打開看看。”父親接過信看了看説:“還真是曉東的信。”我説:“誰給我的信”我爹説:“是研究所來的,讓大隊部轉給你的。”我心裏奇怪怎麼會是研究所來的信,我説:“爹快打開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爹打開了,我一下子驚呆了,裏面掉出一張照片,還有二十塊錢,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説水猴子至今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什麼生物,不能在報紙上發表,相片是當時給我照的,還有這二十塊錢算是給我的獎勵,二十塊錢對我來説還是一筆鉅款,我拿着這二十塊錢,手都發抖了。
我爹一把把二十塊錢拿過去,説:“小孩子拿這麼多錢幹什麼放着我這我給你擱着。”我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我爹把錢放到上衣口袋裏,我爹看着我可憐巴巴的眼神,遞給我五錢説:“拿着買糖吃去。”我一看五
錢,心想這次我爹真大方,好吧、五
錢也是錢,我拿着錢高高興興的去宋老頭的代銷鋪賣瓜子吃,那個年代我怎麼也吃不夠那個畫着壽星老的瓜子,可惜現在吃不着那種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