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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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米蘇可心疼了,這茶可是他當年好不容易從凌總管那來的,殿下自己都捨不得喝,就這樣給了那個臭説書的,“殿下,您這不是費了嗎!那人哪知道品什麼茶啊!”米蘇那個心痛啊。

謝潤育擺擺手,沒搭理米蘇,反而問蹲在他邊上給他倒茶的謝潤璟,“阿璟,你看出了什麼。”謝潤璟殷勤的把手裏的茶杯奉了上去,“皇兄,這是我從爹親那摳來的碧螺,今年才上了十斤呢,味道可香了,我上次聞見過,那香氣,簡直了…皇兄,你幹嘛打我!”謝潤璟委屈的摸着腦袋。

“…”蠢弟弟!謝潤育嘆氣,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倒是喝茶的祁銘聽見了動靜,他循着聲音走過去,看見謝潤育的樣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第142章“你,你怎麼…”祁銘震驚的説不出話,究竟是怎麼回事,前兩天還健健康康的皇長孫殿下怎麼一下子就…電光火石之間,祁銘想到了自己突然昏進了天牢,卻沒有遭受過多的折磨,他突然知道了,“是你陷害我。”謝潤育勾一笑:“不愧是常年混跡於天橋的祁嘴兒,還是蠻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祁銘疲憊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是已經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嗎?你至於做出這種自殘的事情嗎?”

“不不不。”謝潤育搖頭説道:“你還有事情沒告訴我,我知道你有所隱瞞,你説的那些稍稍查一下我們也能知道,我要知道的,是你那些隱秘的消息來源給你的信息。”米蘇心裏如驚濤駭一般,他聽到了什麼,殿下這傷,並不是那個該死的説書的造成的,竟然是殿下自己乾的,可是那傷口的形狀本不像是殿下自己能刺到的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米蘇不自覺的抓緊了輪椅兩側的扶手。如果殿下真的用了苦計,為什麼他不肯告訴我,難道殿下還打算以後把我扔了嗎?米蘇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米蘇,我們進去吧。”謝潤育説道,看米蘇沒有反應,不奇怪的抬頭看他,“米蘇?”他看見他的小太監雙目無神,牙齒緊緊咬着下,雙手攥的死緊,謝潤育知道他又鑽牛角尖了,他無奈的輕輕掰開了米蘇的手指,安撫的拍了拍。

小太監委屈的咬咬下,老大不樂意的推着輪椅回了內殿。

剛關上門,米蘇,嚴肅的問道:“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謝潤育為難一笑,“這事兒你就別知道了…”

“不行!”米蘇,“快告訴我!”謝潤育見拗不過他,只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謝潤璟,謝潤璟撇撇嘴,嫌棄的看了一眼米蘇:“你個小太監知道這麼多幹嘛,什麼都讓你知道那還得了。”

“殿下!”米蘇急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去找五皇子了。”他眼裏凝聚着淚水,都快掉出來了。

“別別別。”謝潤育急了,讓謝穆章知道那還得了,“你給我回來,告訴你還不成嘛。那個,阿璟,你來説。”謝潤育很慫的把敍述事情的任務給了謝潤璟。

謝潤璟白了一眼他那沒原則的皇兄,皇兄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一碰到這小太監他就沒轍了呢。謝潤璟開口説道:“米蘇,你可聽好了,這可是件大事,你別説出去。”三天前。

謝潤育、謝潤璟兩人帶着祁銘進了內殿,關上了門,謝潤育親手給祁銘倒了杯茶,説道:“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這兒可沒有外人。你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祁銘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拉開了門:“開着門講話,比關着門,更好。”他走回座位,坐下説道,“你們想知道什麼,該知道的,官府也查得到,你何必問我呢。”

“你那總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而你知道的消息。”謝潤育把他的茶杯倒滿水,“我們想知道的,就是你所隱瞞的事。”祁銘看了他倆一眼,嘆了口氣,説道:“京城裏總是會有很多的乞丐,他們混跡於大街小巷,各處都有他們的身影,有些乞丐,他只是乞丐,而有些,則是專門販賣消息的,他們自己有一個組織,將每天的事情記錄下來,然後用於販賣。只需一些銀兩,就能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的消息,則是從他們那買來的。有個乞丐那晚正好就在附近,見着有人扛着東西竄出圍牆,朝着郊外的方向跑去,但那些人只是把東西扔到枯井裏,然後就閃到小巷裏不見了。那乞丐第二天下去一看,裏面有一條暗道,但再往裏面走,就會有許多的分叉,錯着讓人混淆,那乞丐不敢再往裏走了,就爬了出來。”暗道?謝潤育、謝潤璟兩人奇怪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們怎麼不知道京城地底下有暗道,還有這麼多條。

“乞丐真的沒有進去過了嗎?還有,那口枯井在哪裏?”謝潤育問道。

祁銘陪笑着説道:“當然了,人家也是要珍惜小命的,誰知道再往裏面走會遇到什麼東西呢。至於枯井在哪,那乞丐也沒告訴我,我只是個説書的,要點消息來給自己的節目增添點彩,引更多的人,賺更多的錢罷了,誰還會去在意那些呢。”謝潤育給謝潤璟使了個顏,謝潤璟會意的站了起來,突然衝到了祁銘的身後,一個手刀迅速砍到了祁銘的脖頸上,祁銘一個猝不及防,立馬趴倒在桌上。

謝潤育把他從太醫院順來的藥倒到水裏混好了給祁銘灌下去,能讓他更好地昏睡過去,隨後,他拿出了一把小刀,走到書架旁把刀柄夾到架子之間的空隙裏,試了試位置,覺得有些不對,再調整一下。

“皇兄你幹啥?”謝潤璟好奇的看着他。

謝潤育看了他一眼,突然用力向後撞去,鋒利的刀刃刺破布和血的聲音驚的謝潤璟睜大了雙眼,“皇兄!”他驚叫着,聲音變得扭曲。

“你過來。”謝潤育強撐着一口氣對他説道,“阿璟,聽我的,等下把我放到牀上,然後你把這些地方的血跡都給搞乾淨,衣服上能沾血就沾血,越多越好。”他了口氣,背後的傷口讓他疼的有些支撐不住。

“記住我説的話,把血跡都擦乾淨!父親他們問起就説是祁銘惱羞成怒想要刺殺你,然後我給你擋了刀。聽懂了沒?”謝潤璟有些慌亂,“可是,皇兄我…”

“沒有可是!”謝潤育打斷他,蒼白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毅:“祁銘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我們,他是個很明的人,把自己的把柄藏得很好,我既然抓不到,只能不擇手段!而你,永遠不能説你做不到!”説罷謝潤育就暈了過去。

謝潤璟慌亂的抱住他,謝潤育背後滾燙的血燙得他幾乎收回了手,他有些退縮,但他不可以,就像他皇兄説的,他永遠不能説自己做不到,他顫抖着雙手小心翼翼的拉開兩排書架,能讓刀柄能順利的出來,他按照謝潤育説的,把他放到了牀上,隨後解了自己的外袍,用前襟擦乾了血跡,在套了回去,濃烈的血腥氣讓他忍不住想吐,做完這一切,他平復了一下心情,驚慌的衝了出去,讓米蘇喚來太醫。

其實當趙懷瑾他們到的時候,他的恐慌並不是完完全全的裝出來的,他一開始不知道謝潤育傷的多嚴重,直到太醫説只差一點點就出大事了,他才覺得後怕,同時也覺得謝潤育對自己實在太過於狠心。若是放在他身上,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米蘇聽完後還是很不高興,憑什麼,他的殿下總是為了皇太孫這個總是長不大的弟弟掏心掏肺,“殿下,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差點就…”米蘇紅着眼眶説道,“您就不能事先告訴奴才一聲讓奴才好有個準備嗎?您這樣奴才該多擔心啊,您知道您昏的時候奴才有多難受嗎?”謝潤育搖搖頭:“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我受傷,你肯定是最着急的,若是事先告訴你,你的心情都寫在你的臉上,我不能冒那個風險。”米蘇嘟着嘴不説話,他心裏可惱恨自己幫不上自家殿下的忙了。

謝潤璟一巴掌呼到了米蘇的腦袋上,“別老哭的稀里嘩啦的,皇兄又沒出什麼大事,哭喪着臉幹什麼!”

“殿下!”米蘇惱了。

謝潤育頭疼的晃了晃腦袋,自己身邊這倆人總是跟小孩子一樣,還好米蘇以前是跟着阿璟的,阿璟對他也還算悉,不然,以米蘇的子和對他們説話的態度,早就被抓到慎刑司進行再教育了。

祁銘還在外面,腦子裏正在天人戰,他是少數幾個知道那口枯井秘密的人,那些暗道是前朝留下來的,暗道錯綜複雜,沒有人有詳細的圖紙,但他只知道有一條是通入皇宮的,因為暗道建設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方便某皇族大亂之時宮裏人的逃跑。沒有人清楚到底有幾條暗道,知道的估計也是前朝遺留下來的貴族,但他們早已堙沒在市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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