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帶血的嫁衣20再去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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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正躺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狹小空間裏。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猛一抬頭就看到,宋娟的舅舅和高勝文正站在我前面。

我皺了下眉頭喊道:“你看什麼西洋景呢?還不快搭把手,把我扶起來。”説着伸出了手,高勝文嘿嘿笑着把我扶起來。然後我坐到沙發上,長長地了一口氣。

高勝文一邊倒水,一邊對我説道:“小張爺這是練什麼功夫呢?居然睡到地上了!你説你找個寬敞的地方也好,怎麼鑽到這麼狹小的空間了。你説説你這身體,怎麼進到裏面去的?”我瞪了高勝文一眼,正要説他兩句。就聽宋娟的舅舅説道:“小張大師昨天晚上不好意,害你睡在這裏了。我今天就準備回去,給娟兒辦後事。唉!”我一聽急忙站起來拉住他,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説什麼,想了想,對他説道:“舅,你先回去,過幾天我再找你。我知道宋娟有冤屈,只要我能幫上手,一定會還宋娟一個公道,你放心吧!”老人一聽,嘴動了幾下,話還沒有説出來就跪倒在我面前。我急忙扶起來,就聽他説道:“小張大師,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代表死了的小娟和她苦命的媽媽謝謝你!”説着又要跪下來。我拉起來勸了半天,老人摸着淚就要走。

我急忙把身上的錢掏出來,也不多就是幾百塊錢,給老人説道:“錢不多,你老拿着。有句話説的好,窮家富路,你要吃好喝好養好身體,要不怎麼看到惡人繩之於法。”老人一聽點了點頭,拿着錢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給高勝文使了一個眼,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從老人手裏接過包,帶着老人走了。

我嘆了一口氣,洗漱了一下來到了祖師神像前,給祖師上完香後,沒有站起來,念着靜心咒跪在那裏想夢中的事情。這個夢很奇怪,為什麼王靈官會出來給宋娟説話呢?

王靈官可是道教的護法鎮山神將,嫉惡如仇,勘察天地間的一切善惡之事。所以也有人稱他為“天上的檢查官”對他的傳説是很多的,但是都離不開一位真人,那就是位列道教四大天師之一的薩真人!傳説王靈官就是薩真人的弟子,不僅習得火法還是雷部正神之一。

可是就這樣一位道教重神,居然出頭給宋娟説話。難道宋娟真的有冤屈?哎,我怎麼攤上這麼個事情,我又不是警察,怎麼去查這個事情?而且自己和張家人的關係也很一般的。

過了一會,高勝文回來了。我沒有給他説夢裏的事情,只是把宋娟舅舅的話説了一遍,沒有想到高勝文聽完後對我説道:“這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所以搭乘頭班飛機就回來了。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宋娟的遺體前天就火化了。”其實這個我夢中就知道了,但是我還是裝着很驚訝地説道:“不會吧?這麼快就火化了。不管怎麼説,也要舉行個簡單的儀式吧!這麼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隱瞞人的?”高勝文了一口煙,對我説道:“哪來那麼多不可告人的事情;第一宋娟就是自殺的,這個警察也證實了;第二當地的規矩,怕自殺的人怨氣衝撞了活人。宋娟的舅舅沒有孩子,把宋娟當自己的閨女看待,所以老人家疑神疑鬼的,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笑了一下,對高勝文説道:“這樣吧,我給宋娟的孩子準備一個小禮物,然後咱倆上去看看,你看怎麼樣?”高勝文看着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本來想從龍虎山帶下的東西里面,給孩子找件小東西。但是一想,這些東西就是拿去了,張家的人也不可能讓孩子戴的。於是去銀器店,買了一副銀鎖包好裝到了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開着車朝榆林出發了。經過數個小時的行駛,終於在中午的時候到達了榆林。我和高勝文在路邊吃了點飯,然後高勝文就給張玉軍打電話説我們要過去看看。

沒有想到張玉軍立刻同意了,我和高勝文於是開着車朝張家走去。當我們敲門進去後,張玉軍一看到我就緊緊地抱住了,然後大聲哭着説道:“張大師,是我對不起小娟,是我對不起小!我知道她死得冤屈,你一定要幫幫她。”張玉軍的反常舉動,不僅嚇壞了我,就連高勝文和出門的張平安夫,也嚇得驚呆了。我用了好大的勁,才把張玉軍分開。然後對他説道:“宋娟不在了,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吧!就是有冤屈你也該找警察,找我沒有用的。”張平安過來拉走自己的兒子。她的母親上前來對我説道:“小張大師你怎麼才來?你看我們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説是不是因為上次擺風水造成的?”我這個還沒有進門,就開始有人發難了。我笑着説道:“如果僅僅是風水上的問題,為什麼其餘的人都沒有事情?孩子也有了,就宋娟出事了?”張玉軍的母親一聽,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説道:“對呀,對呀!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快,小張大師快請進。那天我們家老頭子還説這個話,我當時就反駁,要是風水沒有擺好的話,為什麼第一次自殺的時候沒有帶着孩子一起走。”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朝魚缸位置看去。這個魚缸早已換成別的樣子了,肯定不是我當初要買的那個。我慢慢地走了過去,蹲下來在魚缸底下摸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有,看來我給的梅花錢被扔了。

想到這裏我站起來,對張玉軍的母親問道:“上次我給了宋娟一枚梅花錢,要她放在魚缸下面,這樣可以保她母子平安的。怎麼魚缸也換了,梅花錢也不見了?”張玉軍的母親眨了眨眼睛,對我説道:“結婚的當晚,過來鬧新房的人太多了,又都喝了些酒,幾個鬧事的就把魚缸給打了。我們都不知道,下面有什麼梅花錢的。”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坐到沙發上對她説道:“小孩子呢?現在身體怎麼樣了,我可以看看麼?”説着從兜裏掏出禮物説道:“這是我送給小孩子的,雖然不是稀罕物件,但是還請你收下!”張玉軍的母親一邊接過禮物,一邊對我説道:“孩子還在那個房間裏,小娟走了後我們又請了個阿姨專門照顧小孩。”説着打開禮物看了看,對我説道:“好漂亮的銀鎖,張大師這個開過光吧!”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時張平安走了出來,看着我點了點頭説道:“張大師,要你費心了,也怪我們這個畜生。要不是那天喝醉酒,把你安放的改風水的東西打亂的話,我想也不至於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給我們調好風水後,家裏確實和你説的一樣。”我點了點頭沒有説話。

就在這時裏面的一間房間裏,傳出來一聲尖叫,接着就是咚的一聲傳來。我們相互看了一下,一起起身朝發出聲響的房子跑去。在裏面的一間開着門的房子裏,一個年輕的女人倒在地上,而旁邊的一張牀上,一個嬰兒正蹬着‮腿雙‬咿咿呀呀地叫。

張玉軍的母親過去趕緊抱起孩子,可是她一回頭也發出了一聲驚呼。我跳過去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衣櫃裏面一件潔白的婚紗上,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慢慢地了下來。啊…我看到這裏,不由地也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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