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帶血的嫁衣37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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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張平安的敍述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説話了,看着荷花的墳墓,在看看張平安,我不知道該怎麼譴責他。人生的輝煌建立起來很簡單,但是要想毀了只需要幾秒鐘。
雖然我看不起這些文化很低的暴發户,但是對這些人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他們現在的財富和地位,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靠雙手得到的。可是就是這一點點好,也在這頃刻之間土崩瓦解了。
我抬起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回頭對張平安説道:“好了,我們現在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説着走過去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張平安一個箭步跑過來,跪倒在我身後。
我知道他要説什麼,於是頭也沒回對他説道:“你不用跪在這裏了,我説過會解決這件事情的。但是你也要記住了,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忍心小孩子剛剛出生,失去了母親又要失去包括父親在內的其餘親人。”説着坐到了車上閉上雙眼。
高勝文和張平安爭執了一下後,高勝文坐到駕駛位上開車。張平安知道我這會可能在生氣,於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我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繼續閉着眼睛休息。
生氣現在已經談不上了,我現在覺渾身很累,準確地説是心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次幫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倫理在他們的眼中就是這麼不堪一擊麼?一路上高勝文找我説了幾次話,我都沒有搭理。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説話的力氣了,我只想睡一覺,好好地睡一覺讓我疲憊的身心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高勝文輕輕地説了一句:“虎子到了,我們下車吧!”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已經是夜晚了,四周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小區裏面也沒有多少人。
進了電梯後,我突然問張平安道:“樓頂可以上去麼?”張平安沒有明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於是我就按了最高一層的鍵,然後對高勝文説道:“高哥兩瓶啤酒上來,今天悶的很我們先上去吹吹風。”高勝文知道我心裏不好受,也點了一下後。張平安要説什麼,高勝文拉住沒有讓説。他們兩個在九樓出了電梯,我則一直到了最高一層,然後上了樓頂,一陣夜風吹來我伸了一個懶
。
這裏可以看到榆林的夜景,我準備走過去看一下。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師父打來的,他肯定是不放心我這邊的事情,所以打電話過來問我。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師父説這邊的事情了。
但是我還是接起了電話,強裝微笑對着電話問道:“師父你好,這麼晚了還給我電話,最近身體怎麼樣,師叔祖、老師和玄鶴師叔都好吧?”師父在電話裏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説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了麻煩,怎麼聽起來聲音這麼沮喪?這可不像是你呀,有什麼麻煩就給我説吧!”我知道很多事情都瞞不過師父,於是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師父聽完後,也徹底愣住了。良久後才對我説道:“社會越進步,人的道德底線越低,**也越高。越是在這種時期,我們才更加要保持一個清醒的認識,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發揚開。雖然有很多被認為是封建的糟粕,但是就是在這些糟粕中保留了最純真的東西。你也應該看到,現在很多人又在討論《道德經》和《易經》這些東西,這就是好的一面,我們應該支持。你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上一代造成的,但是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你應該想辦法,讓這個孩子得到更多的真愛,遠離他父輩的那些骯髒之事。”我聽完師父的話點了點頭,立刻把乾屍的事情説了一遍。師父聽完後,笑着對我説道:“這個你已經有了辦法是不是?現在就是想讓我給你拿個主意吧!”我也笑了起來,把我的想法給師父説了一下。師父在電話裏肯定了我的辦法,然後就要我放手去做。我和師父又拉扯了一會別的事情,才把電話掛斷了。
這會心裏好受多了,我回頭一看高勝文還沒有上來。於是我坐到了樓頂的小圍牆上,腿雙放在圍牆外面,呵呵,這個姿勢要是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想不開要跳樓呢!
我剛剛坐好,正在看風景,就聽到高勝文喊道:“虎子,你在幹什麼?千萬別想不開呀,有什麼事情咱慢慢説行不行。”看還沒有怎麼滴呢,就把一個人嚇成了這樣。
我回頭看着他説道:“説什麼呢,我就是坐在這裏吹吹風,看看風景而已。你以為我要幹嘛?跳樓?呵呵,小爺我還沒有活夠呢?”高勝文搖了搖頭,抱着一箱啤酒走了過來,對我説道:“你這麼坐着太危險了,要是有個閃失掉下去怎麼辦?快點過來,別在那裏坐着了。”我回頭對他説道:“這算什麼!當年在終南山修行的時候,我們住的西北角上有塊大石頭,中間是被一塊懸崖擋住了,兩邊都是懸空的。那時候,晚上師父帶我坐在石頭上面打坐,他坐一頭我做一頭。如果分了心的話,石頭就會被分心的人壓着翹起來,就和我們小時候做的翹翹板一樣,那個才是真正的危險。”高勝文遞給我一個小瓶的啤酒標籤上都是英文,我看着裏面淡黃的
體喝了一口,回頭對高勝文説道:“這是哪裏的啤酒?勁真大味道也不錯,適合我。”高勝文笑着説道:“這個叫科羅娜,是墨西哥啤酒。我剛才在他們家翻騰了半天,除了白酒就是白酒。最後終於找到了一箱科羅娜,老張説這是張玉軍
回來的,他從來沒有喝過。”我笑了一下,就聽高勝文説道:“虎子,今天回來的時候我看你狀態不好。是不是因為老張家的事情,讓你心煩的有些受不了了?説真的,我當時聽完後,腦子裏面就一個字—亂。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撒手別管了。”我喝了一口啤酒,頭也沒有回地説道:“高哥,你認識我這麼久,我有那次是半途而廢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一些事情不為了錢,就是為了一個道義。咱遠的不説了,你説我們去西南救災的這次。每天都是宋娟給咱送飯吃,而且只要有雞腿都給咱各留一個大的。你説萍水相逢,她也是做義工去的,可是對咱三個,好的沒有話説。所以她出事了,我不看張家人的臉,就是為了宋娟這份情誼,我也要幫張家把事情處理好,給小孩子一個利於成長的機會。”高勝文喝着科羅娜,對我説道:“虎子,我明白了你們所説的天道。其實在這裏我完全可以理解為良心,做什麼事情都憑着良心,不能把良心丟了。你説是不是這麼個道理?”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就聽高勝文繼續對我説道:“那虎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對了車後面還有一具乾屍,這個要怎麼處理呀?”
“燒!”我斬釘截鐵的説道:“現在埋了這具乾屍是不可能了。也就是現在的怨氣還不重,要是怨氣重的話,估計早已成了殭屍了。所以把她先燒了,再做法事超度。免得留下來害人,成了我的罪過。至於下一步,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方案。等明天解決完乾屍後,我們立刻開始執行。”高勝文點了下頭,指了指我口袋,我也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