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又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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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嵯峨瀅有些無奈,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縱不了這個兒子的,不過她倒不是很急,李建元畢竟還年輕,況且還是個男子,也不是耽擱不起,不過李建元這種一直以來都排斥成親的態度,到底還是讓嵯峨瀅忍不住狐疑起來,她打量着自己清俊超逸的兒子,終究按捺不住,遲疑道:“建元,你跟母妃老實説,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之處?”李建元聞言,立刻就明白了嵯峨瀅的意思,這是在懷疑他是不是有那種讓男人説不出口的病,所以才一直從不近美,李建元面無表情地説道:“我身體很好,不勞母妃掛心。”李建元頓了頓,繼續道:“我心中早已有了一人,只是對他…求而不得,所以母妃也不必再我,除他之外,我不會中意旁人。”***“什麼?是誰?到底是哪一家的哥兒還是小姐?我兒堂堂天潢貴胄,親王之尊,品貌無人可及,還有人是我兒求而不得的?!”嵯峨瀅第一個反應就是驚愕不信,她還是第一次得知李建元居然是有心上人的,這讓她簡直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向格冷肅,讓人難以接近,身邊除了伺候的人之外,能説得上話的親人朋友也少之又少,哥兒和女人更是不被他看在眼裏,現在這個不開竅的木頭居然説早就有了心上人,嵯峨瀅怎麼能不吃驚?

要知道這可是迄今為止李建元唯一明確表示自己有放在心上的人,而剛才的那一番話更是表明了他的決心,令嵯峨瀅暗自心驚。

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哥兒或者女子的身份,但李建元的態度終究讓她無法忽視,自己的兒子足夠強大和優秀,但同時也主意很正,從來不受別人左右。

“關於他的身份,母妃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此事對他有害無益。”李建元那恍若被雕細琢過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平淡的語氣中似乎透着一絲幽幽的清寒之意,那完美無瑕的面容上彷彿被塗上了一抹瑰麗卻又陰鬱的彩,不知在想些什麼。

嵯峨瀅有些震驚,以前母子倆發生矛盾的時候,李建元也不是沒有如此駁過嵯峨瀅的要求,可是這回卻是他第一次為了其他人而在自己這個母親面前斷然拒絕自己打探情況的意圖,在嵯峨瀅的印象裏,自己的這個兒子雖然從小就不怎麼聽話,卻也一般不會輕易駁了自己的話,嵯峨瀅原本就疑惑這世間居然還有讓自己這麼出眾的兒子都求而不得的人,作為母親,她自然本能地就多了幾分不喜歡,結果李建元又這麼維護對方,這在嵯峨瀅看來,簡直就是蘇妲己惑紂王,讓她把對方迅速跟‘禍水’‘狐狸’這樣的字眼兒劃上了等號。

也不知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手段,竟把自己一向對哥兒和女子不假辭的兒子成這樣!無論跟兒子之間的關係怎樣,嵯峨瀅都跟天底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絕不會喜歡一個能夠把自己的兒子得暈頭轉向的人,但嵯峨瀅也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李建元是一個極其有主見的人,如果自己太過針對他的心上人的話,那麼她和兒子之間的關係怕是就要受到影響,嵯峨瀅覺得這樣不值得。

況且嵯峨瀅並不信李建元能一直這樣下去,這世上不是沒有長情的男子,但太少了,何況自己的兒子才二十歲,以後的人生還很長,變數太多,他能堅持一年兩年,三年五載,難道還能堅持十年二十年?不能!男人麼,尤其還是各方面條件都頂尖的年輕男人,怎麼可能?從嵯峨瀅宮中出來,李建元俊美的臉上才出一抹厭倦之,因為一些緣故,他跟生母嵯峨瀅的關係並不算親密,父親泰安帝至少還會顧慮到他這個兒子的想法,一向也儘量會盡一下自己身為父親的責任,雖然做得也未必多麼好,畢竟天家與普通人家不同,但起碼會考慮他的受。

然而母親嵯峨瀅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的幾乎沒有盡過多少一個母親的責任,她總是為自身和嵯峨家的利益考慮,從來沒認真想過自己這個兒子的受,李建元甚至能夠斷定,嵯峨瀅給自己看的那些畫像上的侍子和姑娘,其身後的家族必然是跟嵯峨瀅達成了某種默契甚至協議的。

李建元很清楚,嵯峨瀅的本心就是那麼的自私狹隘,她愛他這個兒子嗎?應該有的,畢竟是親生的,可要説這愛有多深,那就未必了,與那點母愛相比,終究是私心佔了上風。

就在李建元離開麟華宮不久後,嵯峨敦靜咬着,面陰沉地坐在屋子裏,方才李建元與嵯峨瀅母子倆的對話他全都偷聽到了。

事實上,嵯峨敦靜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在李建元面前事事柔順,原因不僅是因為李建元的身份地位,以及嵯峨敦靜自己出於利益考慮的一些打算。

同時也因為他對於李建元確實抱有一絲傾慕之情,畢竟像李建元這樣出類拔萃的男子,如此出身和品貌,有幾個哥兒能不喜歡呢?被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這種情並不十分濃厚,至少嵯峨敦靜可以很理智地看待這一切,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年輕侍子對於一個優秀男子的本能傾慕而已,嵯峨敦靜也從來沒想過太多,他只是一直以來都試着跟李建元多多相處,最好能儘快發展出曖昧乃至更進一步,以便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若是能成為正君是再好不過的,就算是側君。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嵯峨敦靜自信以自己的手段,哪怕是側君,以後也能想辦法爬上正室之位,只不過姑母嵯峨瀅實在沒用。

雖然嵯峨瀅也不是沒打過這個主意,親上加親,但嵯峨敦靜很清楚,李建元的婚事其實輪不到嵯峨瀅這個生母做主。

這樣的大事沒有泰安帝點頭,決不可能,而且李建元此人主意極正,在婚姻大事上,只怕連泰安帝也會徵求一下這個長子自身的意見,於是嵯峨敦靜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把握住李建元,在他看來,有沒有正室的名分不是最要緊的,重要的是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只要自己能成為李建元的侍人,就能為自己謀取許多東西,只有到手的實惠才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小事。

但就是這樣的期望,嵯峨敦靜如今發現自己也很難達成,嵯峨敦靜自認為是一個很懂得男人心的人,也知道應該怎樣去征服男人。

可是從他十三歲情竇初開的時候開始,無論他怎樣合討好,手段百出,李建元都從來沒有用男人看哥兒的眼神瞧過他一眼,始終都保持着冷淡而疏離的態度,不苟言笑,明明他已經使盡渾身解數了,可李建元偏偏就對他視而不見,哪怕他長得再怎麼美貌動人,李建元也完全無動於衷。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嵯峨敦靜自認倒黴就是了,反正李建元對別人也一樣,碰也不碰一下,只能説這個人就是生如此,對美就是這種不上心的態度。

然而偏偏現在李建元親口説出自己有心上人,而且當時從李建元的語氣就能聽得出來,分明是真的動了心,這讓嵯峨敦靜怎麼可能沒有怨懟之意?

“到底是誰,哪個騷蹄子偷偷摸摸勾引了他?”嵯峨敦靜死死擰着衣角,恨意和焦躁席捲了身心,但他對此卻沒有什麼辦法,李建元連生母嵯峨瀅都不肯告訴,他又能有什麼法子知道李建元的心上人到底是誰?同一時間,酒樓包間。李青儀冷冷看着對面臉微顯憔悴的女子,桌上是已經涼了的茶水,李青儀面無表情地説道:“你就快嫁進老二府裏了,那麼以後,不要再與本王來往了。”

“哐當!”女子突然一下將桌上的茶壺和杯子統統掃在了地上,碧綠的茶水濺了一地,她驀地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歇斯底里的意味,聲音尖利道:“李青儀你還是不是人!我為你懷了身孕又落了胎,你説不管就不管了!你休想!李青儀!你…”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甩在皮上的聲響,女子姣好的白淨臉頰頓時多出了一個手掌印,並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可想而知這記耳光的力道。李青儀這一記耳光不曾太用力,但也不是輕飄飄地做個樣子,他起身打了對方一巴掌後,又重新坐了下來,眼神冰冷地問道:“本王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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