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心中得暗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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搐着四肢緊緊纏在李鳳吉身上,疲憊不堪地閉眼息着。李鳳吉連戰二美,心中快,把司徒薔和白芷好好的擺正了身子,扯了錦被蓋嚴,兩人都是倦極,也起不得身,李鳳吉坐在牀邊温言軟語説着話。

直到兩個被他玩得神思昏昏的玉人漸漸睡去,這才起身出了房間。…甜水巷。剛剛打扮整齊的阮鼕鼕坐在梳妝鏡前,對着鏡子仔細照了照,相對於他的年紀而言,阮鼕鼕的身材可以算得上是頗為惹眼的。

裏頭修身的金油鵝黃銀條衫子緊裹住上身,勾勒出圓潤的曲線,使得高聳的部顯得異常飽滿,外面是一件金枝線葉沙綠百花羅衣,下面配着同的褲子,間束着一條兩指寬的絛帶。

越發顯得纖盈盈一握,凸顯出一股特有的嫵媚,一頭烏黑的長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襯托着白淨俏美、經過仔細修飾過的臉蛋兒,光華耀目,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着説不清道不明的盎然情韻,讓人眼前一亮之餘,也忍不住心猿意馬。

阮鼕鼕看了看鏡子裏光彩照人的自己,臉上出滿意的神,他之前喝藥掉了腹中那小小的胎芽,由於月份極小,倒也沒怎麼傷身,再加上受到了心的照顧,到如今身體已然恢復。

而且不但沒有因此減損了容貌,似乎還比從前更添一絲顏,唯一讓阮鼕鼕有些失望擔憂的,就是自從他產後,他的那位年輕的主君只來看過他一次,這讓阮鼕鼕多多少少有些忐忑。

好在今上午主君派人來傳了話,説是晚間會來,不然他也不會特地這麼心打扮,不過很快阮鼕鼕就打起了神,思路重新清晰起來,將剛才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掉,他覺得自己其實運氣還是不錯的。

雖然出身不好,落入那等煙花風塵之地,但好歹在開苞接客之前在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了李四郎,對方不但年輕英俊,出手大方,很懂哥兒的心思。

而且看那派頭就知道身份必然十分尊貴,這樣上上等的優質男子,不知道有多少哥兒和女子虎視眈眈,自己可得抓緊了才行。

想到這裏,阮鼕鼕不由得幽幽嘆了一口氣,如果説以前在薈芳閣的時候,當時年紀還小的阮鼕鼕曾經還懷有很多周圍的哥兒和女孩子都會存在的豪門美夢,也像不少美人那樣,對自己有着自信和底氣。

但是自從年紀漸大,開始面見客之後,隨着接觸到的人和事越來越多,阮鼕鼕的驕傲和自信也越來越少,對自己很快有了清楚的認知,他變得更現實,也更有自知自明。

同時也發現自己從前的很多想法原來是那樣的不切實際。這倒不是説沒有像他這樣的人能夠實現進入豪門大户、麻雀變鳳凰的夢想,但這種概率實在是太低太低了,屬於特例,因為就算出身這種地方的人有本事住一個能夠滿足自身要求的富貴男子,但贖身做個外室或許容易。

然而想進家門卻是難於登天了,那種富貴人家會有多明,規矩有多大,阮鼕鼕可以想象一二,他早就已經明白這世間的男子但凡家世稍好一點的,就本不會把出身風塵的哥兒和女子當作正經的房裏人看待,稍高一些的位置更是決不會考慮,歸結底,一個哥兒僅僅憑着年輕漂亮,就想實現身份上的躍升,實在是太難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麼殘酷,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為自己儘量爭取更多罷了!阮鼕鼕正胡思亂想之際,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貼身侍兒墨菊欣喜的聲音:“公子,爺來了!”聞言,阮鼕鼕頓時神一振,連忙站起身來,稍後,一身雪青鑲邊捻金滾福箭袖的李鳳吉掀簾走了進來,阮鼕鼕見狀,二話不説,就如同燕投林一般,徑直撲進李鳳吉懷裏,兩條藕臂緊緊抱住李鳳吉的身,將玉頰貼在李鳳吉前,朱微綻,柔柔道:“四郎怎麼才來?鼕鼕好想四郎…四郎好狠的心,若是再不來看鼕鼕的話,鼕鼕就要以為四郎已經膩了鼕鼕,不想要鼕鼕了…”如此一個珊珊玉骨、玉生香的嬌媚佳人貼在懷中,鶯聲燕語,如泣如訴,任憑什麼鐵石心腸的人也要化作了繞指柔,李鳳吉受着懷裏嬌軀的温軟。

雖然知道這是後宅博寵的手段,難知有幾分真心,幾分作態,但美人在懷,幽香陣陣,不由得也有幾分憐愛之心,手掌輕輕摩挲着阮鼕鼕的後背,笑道:“好了,是本王不對,只是最近委實有些忙,不得空來你這裏,這才冷落了美人。”本王?阮鼕鼕鋭地捕捉到了這兩個字,頓時一呆,要知道在大昭能夠以此自稱的,唯有郡王與親王,莫非自己的這位主君李四郎竟是一位宗室不成?

是了,‘李’乃國姓,不會錯了!一時間阮鼕鼕心澎湃簡直難以抑制,震驚之餘,眼底隱隱有動之,不過驚喜之餘,阮鼕鼕心裏更是震動佔多,當即摟在李鳳吉間的手都忍不住微微輕顫,儘管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男人家世必定非凡,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是一位王爺!***屋子裏靜悄悄的,似乎只能聽見腔裏沉悶的心跳聲,阮鼕鼕突然間只覺得兩條腿似乎變得沉甸甸的,幾乎抬不動腳,就在這時,李鳳吉似乎鋭地覺到了他的顫抖,心中倒也暗贊他這份冰雪聰明,便説道:“事到如今,本王也不瞞你,本王乃是當今陛下第四子,受封晉王,本名李鳳吉,鼕鼕若是喜歡,以後還叫四郎也無妨。”阮鼕鼕聞言,心臟猛地狠狠一滯,臉上原本震驚的表情瞬間更是變得複雜到了極點,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他的心情,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對方的家世非常顯赫,剛才更是得知對方至少也是一位郡王,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君真實身份竟然會高貴顯赫到這種程度,在他看來,對方是宗室王爺就已經非常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了,結果現實卻又給了他一個更大的衝擊,大昭天子、這世間最尊貴之人,居然是自己主君的父親!

那位人人皆知的中宮皇后嫡子,諸皇子之中最為尊貴的晉王,居然就是自己的枕邊人!任憑阮鼕鼕再如何聰慧有心計,乍聞這等大事也是當場失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李鳳吉對這種情況似是早有預料,抱起阮鼕鼕走到牀前,自己坐下,讓神微顯茫的阮鼕鼕坐在自己懷裏,伸出二指輕輕一夾阮鼕鼕的瓊鼻,笑道:“怎麼了,歡喜得傻了?

好了,咱們説正事,本王之前答應過你,等你養好了身子,就接你進府,如今你身子大好了,此事自然也就可以安排起來,府裏已經把住處給你收拾出來,服侍的人也齊備了,明本王自會派人過來接你。”阮鼕鼕只覺得如同身在夢中一般,不但情郎的身份給了他一個大驚喜,而且一直以來他擔心了很久的問題,在今晚也終於刃而解,一時間阮鼕鼕幾乎要喜極而泣,當下使盡渾身解數,曲意逢,撒嬌作痴,把李鳳吉哄得極是舒坦。

只是李鳳吉稍後還要與一些心腹議事,便沒有與阮鼕鼕做那之舉,兩人膩在一起説了一會兒私房話,阮鼕鼕便依依不捨地送了李鳳吉出門,眼見他騎馬帶着一羣隨從,在夜中漸漸去得遠了。

一早,一大羣王府下人便在一位管事的帶領下,來到甜水巷,將宅子裏的一應物事搬運走,幾個老成的侍僕和婆子收拾了阮鼕鼕的私人貼身之物,裝進箱籠送上馬車,又有一頂小轎停在門外,抬了阮鼕鼕便離開了甜水巷。

阮鼕鼕坐在轎子裏,一路心裏又是喜悦又是忐忑,忽冷忽熱的,沒個安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外頭熱鬧的嘈雜人聲忽然漸漸消失,似乎是出了街市,阮鼕鼕有心掀開轎簾看一看,又怕人暗笑自己舉止輕浮,只得忍着,又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吱嘎”一聲開門聲,阮鼕鼕心想這應該是到了王府,從角門進去了。

稍後,轎子停下,阮鼕鼕這才輕輕掀起一角簾子往外看,發現轎伕退去,換了四個健婦來抬轎。

這一路看得阮鼕鼕應接不暇,但見屋宇玲瓏,林木遮户,畫棟雕樑,闌干曲折,許多珍禽遍佈,四時不謝的鮮花開得絢爛,更有花竹秀石層疊,亭台碧瓦映天耀,不時可見三三兩兩的秀麗丫鬟侍兒往來,鶯聲燕語,翠衫紅袖。

如此種種,猶如寶殿仙宮一般,真是好一番王府氣派富貴景象。轎子來到一處垂花門前落下,有人打起轎簾,墨菊扶阮鼕鼕下了轎,一個穿戴不凡的中年侍人領了主僕二人進去,喚了一羣丫鬟侍兒並僕婦等人上前拜見,又引着阮鼕鼕看過這一處房舍,命人收拾阮鼕鼕從甜水巷帶來的東西,阮鼕鼕原本覺得甜水巷的宅子不錯,如今見此處更是勝過那宅子不知多少,心中不由得暗自慨,坐在屋內細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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