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殘雪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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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睿恆的臉十分陰沉,他望着滿地狼藉的包廂,眼底閃過冰冷的殺氣。

“司南,你火回府調集隱衞,往皇宮方向尋找太子。”他冰冷的吩咐了司南一句,也不等司南迴話,飛快閃到窗邊,如大鵬展翅般縱下,落在早就等在下面的坐騎烈焰的馬背上,抖了抖繮繩,烈焰箭一般地朝前方了出去。

沐青陽他們騎馬一進入樹林,便鋭地覺到周圍氣氛有些不同。

沐青陽勒馬停住,神嚴峻地掃視着四周。陰冷的風颳過樹梢,帶動樹葉簌簌作響,四周有着不符合常理的寂靜。

沐青陽跳下馬背,警惕地看着四周緩緩出劍來,她一面注意着四周變化,一面走到驚雲耳邊小聲説了句什麼,驚雲靈巧地眨眨眼睛微微點了點頭。

端木祁元騎在馬上,面帶擔憂地看着沐青陽,他很想告訴沐青陽他不需要她的保護,他只希望她可以安全。

“殿下,聽青陽説,等一下青陽叫你走你就走。”沐青陽抬起頭看着端木祁元一臉嚴肅。

“青陽我…”端木祁元開口正要説點什麼,這時四面上空處忽然降落下數個蒙着白面具的人。

他們穿着怪異,氣息冰冷,手裏握着半月形的彎刀,臉上的白面具看上去似曾相識。

沐青陽握緊手裏的劍,警惕地看着他們緩緩將包圍圈縮小,這些人不就是上次襲擊燕王的人嗎。

詭異的笛聲從樹頂處傳來,沐青陽的神頓時冷峻起來。

“殿下,不要聽!”端木祁元深知情況特殊不敢大意,連忙凝聚內力捂住耳朵。

一個身穿白衣,同樣帶着白面具的女子,吹着玉笛從樹頂緩緩落下,停在一個兩米高的枝條上,身姿優雅飄渺,口中吹出玉笛聲輕柔飄渺卻暗藏殺機。

沐青陽的臉越嚴峻起來,這時包圍着他們的那些人已經揚起了彎刀,冰冷的寒光劃過刀尖,猛烈的攻勢鋪天蓋地地朝馬上的端木祁元攻來。

“殿下,走!”沐青陽為端木祁元擋住連綿不斷的殺招,瞅準一個空隙,猛地拍了驚雲的股一下,一面大聲喊到,一面牽制住那些面具人。

驚雲嘶鳴一聲,揚起前蹄瘋狂地衝了出去,端木祁元連忙抓緊繮繩,他努力穩住身子,驚雲飛起來似的力量讓他沒有辦法回頭看一眼沐青陽。

“嘭…”驚雲的馬蹄踹飛一個試圖擋住它的人,猶如閃電般呼嘯而過。

殘雪見此吹笛的動作忽然生了改變。就在這個時候,烈焰載着端木睿恆趕了過來。

端木睿恆出劍來,腳尖一點烈焰的馬背,飛至沐青陽身邊,一面擋開幾個面具人的攻擊,一面焦急問道:“太子呢?”

“放心,殿下已經離開了。”沐青陽與端木睿恆與上一次一樣背靠背站立。

殘雪掩在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吹笛的動作又是一個改變。

那些原本與沐青陽和端木睿恆着手的面具人,聽到笛音改變,不再出手,倏忽一下竄到殘雪身後。

隨着笛音的改變,半空中忽然洋洋灑灑地落起了雪花,晶瑩剔透的雪花六瓣分明,美麗勝過了寒冬飛雪。

殘雪一面吹着笛,一面從樹梢飛起,身影如白煙般飄渺,倏忽一下出現在沐青陽與端木睿恆頭頂。原本站在殘雪身後的那些面具人,這時候也跟着殘雪一起閃身飛到上空,他們詭異地變換着方位,手裏的彎刀閃着冰冷的光芒。

笛聲漸漸低沉起來,雪花越來越多,不似開始時的輕盈柔軟,它們變得猶如刀尖般鋒利起來。

沐青陽和端木睿恆的臉被劃破,染着血的雪花並沒有落地,而是在面具人旋轉帶來的氣下翻滾起來。

沐青陽與端木睿恆心中一驚,不敢再大意,連忙飛舞起手中的劍,擋住雪花的襲擊。那些變得脆硬起來的雪花打在劍上,出清脆的呯呯聲,就彷彿是兩把鋒利的劍在擊。

飛改變着方位的面具人揚起手裏的彎刀,時不時飛至沐青陽和端木睿恆身邊,出其不意地刺出一刀,讓人防不勝防,沐青陽和端木睿恆的眉頭越皺越緊。

“殿下,助我。”沐青陽情急下決定放手一搏。

她一面説着一面將劍在地上,伸手隔空抓取了一片樹葉,吹出清冷的聲音來。端木睿恆既要招架時不時偷襲的面具人,又要注意不被雪花割到,現在還要替沐青陽守住空門,頓時越吃力起來。

笛聲與樹葉吹出的暗啞的聲音纏在一起,沐青陽的眼睛緩緩眯起,她默默催動了冰蟬王。雪花既是用寒氣凝聚而成,那麼她就用更強的寒氣來馴服它。

樹葉吹出的聲音雖然不及笛聲嘹亮,音調也不及笛聲悦耳,但是卻隱隱有了佔上風的趨勢,瘋狂翻卷着的雪花驟然改變了攻擊方向,飛撲向了在上空四周旋轉着的面具人。

雪花化身鋒利的暗器橫掃上空,有不少面具人閃躲不及被割到手腕,被割到的地方倏地結了一層冰,手裏的彎刀頓時拿不住,乒乓一聲掉在地上。

殘雪的身形微微一晃,笛聲忽的變弱。

端木睿恆見此,猛地劃出一個劍氣,停上空的所有面具人被劍氣擊中,嘴角溢出血來,再也停不住身子,落下地面來。

一落地那些面具人馬上持刀攻向了吹着樹葉的沐青陽,端木睿恆見此便立馬閃身衝到前面,攔住了那些面具人,已經受了傷的面具人哪裏是端木睿恆的對手,只過了幾招他們身上就掛了不少彩。

局勢似乎是倒向了沐青陽和端木睿恆那邊。殘雪掩蓋在面具下的嘴緊抿起來,笛聲忽的又是一變,所有已經慢慢變得輕柔的雪花頓時凝聚到一起,化作了一把把尖鋭的冰刀,從上空飛刺向站在沐青陽身前,與面具人們着手的端木睿恆。

沐青陽吹樹葉的手指不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端木睿恆一劍揮向面具人,趁着面具人退後的空隙,抬劍掃開冰刀,但是那些面具人卻在此刻不顧掃到前的劍,瘋狂地不要命地舉起彎刀刺了過來。

端木睿恆揮到上空的劍只得立馬轉移方向,劍刃飛快劃過自殺式飛撲過來的面具人的口,鮮血濺落黃土,面具人口中溢出血來倒地身亡。但這個時候所有的冰刀卻已經就要刺到他的後背了。

沐青陽的眼睛猛地睜大,她的腦海頓時有些空白,只能想到一件事…端木睿恆絕對不能死!她凝聚內力,猛吹出一個詭異尖鋭的長音調來,飛身地撲向了端木睿恆。

冰刀沒入身體並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傷口,沐青陽死死抱住端木睿恆,一股鋪天蓋地的冰冷覺,將她刺得不住顫抖起來。

殘雪的嘴角溢出血來,身子一晃從空中掉落,她掃一眼滿地的屍,眼底閃過一絲冷光,一揮衣袖閃身離開。

端木睿恆沒有追也沒有回頭看一眼,他抱着軟倒在地的沐青陽,心中閃過一種莫名的滋味,只覺口堵得難受“喂!沐青陽!你怎麼樣?醒醒!”他輕輕搖晃着沐青陽,焦急不已,沒有意識到他對沐青陽的稱呼變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喃喃自語般問到,眼睛裏閃過動容。

沐青陽虛弱地睜開眼睛,看了端木睿恆一眼,張了張嘴還未出聲便又失去了知覺。情急之下的端木睿恆只好召喚來烈焰,載着沐青陽往燕王府趕去。

帶着一隊隱衞慌忙趕來的司南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數十個蒙着白面具的人的屍體詔告着這裏曾生過一場殺戮。

“仔細檢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司南臉冷峻,雖然沒有見到燕王殿下,但是誰能保證燕王殿下此刻是安全的。

“是!”隱衞們連忙上前仔細查看起屍體來。

“領,屍體還有些温熱,看來沒死多久。”隱衞隊長收集好所有結論,上前對司南覆命“屍體身上的傷口除了燕王和沐神醫的劍造成的以外,還有一些似乎是某種暗器導致的,目前還無法確定是什麼暗器。”

“一隊留下處理屍體,其餘人跟我回府!”司南點點頭,冷靜地下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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