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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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只好親赴司馬府,向司馬大人侯希逸覆命,報告搜捕的結果。並且判斷是江湖恩怨,肇事的人眼見事態鬧大,可能已逃出城,遠走高飛了。

杜總捕頭這番説詞,目的是推卸責任,表示肇事者已逃出長安,所以搜捕毫無所獲。但仍然捱了侯司馬一頓官腔。

那知才回班房不久,黃捕頭就領著柳婆子,親自來報案了。

琵琶娘子遭人劫持,這還了得!

杜總捕頭這一驚非同小可,累了一夜連眼睛都還沒合,又開始忙了起來。

馬永昌昨夜被毒美人纖指輕彈,不知不覺中了“飄香粉”藥剛發作,她卻不顧而去,開了他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幸好隔壁房裏住有兩位年輕貌美的女郎,隨時待命,形同馬寨主的工具。

不過“飄香粉”藥力極強,這一夜可苦了她們,幾乎對馬永昌難以招架得住。

也幸好馬永昌練的不是“童子功”否則必致功破身亡!

由於疲勞過度,馬永昌左擁右抱,這一覺睡到近午才醒來,而兩個女郎卻仍睡得很沉,似乎比他更累。

馬永昌把她們椎醒了:“兩個懶蟲!太陽都曬到股了,還不快起來!”一名女郎睜開惺忪的睡眼,懶洋洋道:“寨主昨夜好勇猛,把我們…”馬永昌哈哈一笑,催促道:“快起來,去看看胡總管,我要他備的禮物買好了沒有!”兩個女郎這才起身下牀,勿勿穿上衣物出了房。

倏而,胡森進房道:“寨主,四件禮盒已備妥,兩盒名貴吉林人蔘、一盒鹿茸、一盒海馬…”馬永昌眉頭一皺:“你怎麼買的全是藥品?”胡森趨前笑道:“這可全是補藥哪!不但很貴重,拿出去夠體面。而且像老鑣主這種上了年歲的人,正好用得著補上一補,一定會受歡呢!”馬永昌會意地一笑,當即整衣出房,偕同胡森,帶了四份重禮,按照昨夜的計劃,前往城南神威鑣局。

神威鑣局設在城南大街上,光看那深宅大院的派場,就知這些年來幹得有聲有

這時黃振飛午飯尚未用畢,正在跟古大夫談著琵琶娘子昨夜被劫持的事,敬陪的幾個鑣師,只有旁聽的份兒。

古大夫是聽到消息,特地趕來告知黃振飛的,正好趕上飯口,便坐下邊喝邊聊起來。

黃振飛正聊得起勁,得到通報,一看名帖是馬永昌,不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怪事!他怎會突然來長安見我?”古大夫忙問:“誰呀?”黃振飛道:“是祁門馬家寨的寨主,並無深,只是前幾年有一趟鑣在江南地面出了事。後來經人介紹,請他出面跟對方打道,把被奪的鑣討回了。説起來嘛!我倒是欠他這份人情。”古大夫笑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快請人家進來,難道表兄怕他來討還人情不成?”黃振飛這才起身離座,親自出廳至大門口相

老鑣主不愧是老江湖,剛才心裏還在犯嘀咕,不知人家突然找上門來有何需求,很想能不見就不見了。這會兒一出來,老遠就笑臉相:“呵呵!馬大寨主,什麼風把大駕吹來了長安啦!”馬永昌忙上前把手言歡:“在下最近來長安辦點事,那能不來拜會老鑣主,讓你知道了,豈不怪我過門不入嗎?”黃振飛一眼瞥見胡森捧著四盒禮物,作態道:“馬寨主,你這是幹嘛…”馬永昌笑道:“不成敬意,不成敬意。一點小意思,為老鑣主補補身子罷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啦!哈哈…”黃振飛一使眼,示意在旁的壯漢,從胡森手上接過了禮品。

賓主相對哈哈一笑,相偕進了正廳。

剛才黃振飛一出廳,古大夫就聽幾名在座的鑣師説起,知道馬永昌在大江南北一帶,算得上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時一見他們入廳,古大夫忙隨同鑣師們起身相近。

黃振飛一一介紹,遂道:“馬寨主,我們剛吃不久,但酒菜已殘,馬上撤去,重新…”馬永昌道:“不用了,我們吃過來的,黃老鑣主不用客氣,各位請繼續用飯。”黃振飛察言觀,心知馬永昌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必然有事相求,便招呼他們主僕二人至書房談話。

賓主坐定後,老鑣主即開門見山地問:“馬寨主,老夫可有什麼能為你效勞昀?”馬永昌也直截了當道:“此事只有老鑣主能幫忙,但在下絕不會讓老鑣主白忙,必會有所回報。”黃振飛笑道:“馬寨主這樣説就見外了,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當年老夫的鑣在江南地面出事,還不是全仗馬寨主出面鼎力相助,才將失鑣討回。

如今馬寨主到了長安,老夫身為地主,無論多大的事,總能擔代一二。但不知馬寨主遇上了什麼麻煩?”馬永昌神凝重道:“不瞞老鑣主,舍弟數月前來長安被人殺了!”

“哦?”黃振飛一怔,急問:“兇手查出了嗎?”馬永昌點點頭道:“虛幻尊者的徒弟朱丹!”黃振飛更是一驚,他雖已久未涉足江湖,但對當年那位令人聞名喪膽的大魔頭,仍然有種莫名的畏懼,以致被震驚得無法搭腔了。

馬永昌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在下來長安明查暗訪數月,才查出下毒手的是朱丹那小子。

如今他們師徒二人均在城裏,昨夜在下帶來的人守伏在平康里巷,終於與他們師徒遭遇,結果卻傷亡了好幾十人…”昨夜平康里巷發生的大規模戰惡鬥,黃振飛剛才在席閒,已聽古大夫説了,只是沒有想到,遺留下的二二十具屍體,竟然是馬永昌的手下。

黃振飛沉了一下,問道:“馬寨主希望老夫如何效力?”馬永昌道:“在下目前雖未全軍覆沒,但已人手不足,難與那師徒為敵,所以想請老鑣主鼎力相助。”黃振頓時面有難:“這…”馬永昌接道:“在下願贈黃金萬兩為酬!”黃振飛一聽,不霍然心動,但眉頭一皺道:“不是這個問題,老夫所就心的,是虛幻尊老武功太強,就算神威鑣局傾巢而出,恐怕也非他的對手啊!”馬永昌慫恿道:“憑老鑣主的聲望,必可就近邀集黃河一帶的江湖高手。何況,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只要能誅虛幻尊老師徒,為舍弟報仇雪恨,在下對每一位出刀的朋友有重謝。”他只以重利為誘,卻絕口不提“琵琶三絕”可見對這貪財好的老鑣主,仍有幾分顧忌和保留。

對黃振飛來説,萬兩黃金確實是相當大的誘惑。

但是生命更是無價的!

馬永昌的手下,個個身手不弱,甚至在一般鑣師之上。

昨夜一場戰惡鬥,尚且遭虛幻尊考師徒大屠殺。黃振飛自然得掂掂自己的份量,憑神威鑣局的人手,能有足夠的力且旦幫助馬永昌嗎?

那無異是以卵擊石!

幸好馬永昌尚未説出“終南七煞”中已有三死一傷,否則黃振飛連考慮都不必考慮,當場就一口回絕了。

馬永昌見他仍猶豫難決,遂道:“此事老鑣主不必勉強,能幫則幫,不能幫的話,在下也不能強人所難。

不過,在下帶來的一批女子,個個年輕貌美,住在客棧諸多不便,尤其易遭好之徒垂涎,不知是否可讓她們暫借老鑣主這裏棲身?”黃振飛果然是個老鬼,一聽之下,毫不猶豫道:“那倒沒問題,反正鑣局地方大,房間多,就讓她們來住吧!”馬永昌不暗喜,心知財雙管齋下,這老鬼必然為之心動,非就範不可。

於是,當即命胡森回去,把分散住在幾家客棧的女郎們帶來,他自己則留下繼續與黃振飛商談。

平康里巷又恢復了往的景象,夜夜笙歌,尋歡作樂的人絡繹不絕地湧向每家樂坊。

可惜的是,前被人劫持去的琵琶娘子,至今毫無消息,使得不少尋芳客,一來就向柳婆子打聽。

柳婆子終愁眉苦臉,不但為失去這棵搖錢樹煩惱,還得應付一批又一批關心琵琶娘子的尋芳客。

儘管平康里巷發生的戰惡鬥,以及當夜琵琶娘子被人闖入清和坊劫持而去,兩件事驚動了整個長安,鬧得滿城風雨,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但沒有人知道,琵琶娘子確實的下落。就連兇和尚、惡道人與傷了左眼的鬼婆娘,也跟她失去了連絡。

所謂遭人闖入後樓房中劫持去,那是據婉兒和蓮兒的説法。

她們被朱丹制住道後,藏在牀下,昏到第二天尚未醒來。直到第二天中午,柳婆子仍未見兩個丫環為琵琶娘子準備午飯,親自上摟進房查看,竟然一個人影也不見,使她大驚異不已。

最後瞥見牀邊出一隻腳,過去掀起牀單一看,才赫然發現藏在牀下,昏不醒的婉兒和蓮兒。

柳婆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召了人來,七手八腳地忙亂了一陣,剛好她們受制的道,經過幾個時辰自行化解開來,終於逐漸清醒。

她們僅能説出有人闖入,出其不意地被制住,昏後發生的事一慨不知。但她們不能説出毒美人悄然溜出,只好訛稱當時琵琶娘子已入睡,判斷必是被闖入的人劫持而去。

琵琶娘子遭劫持的消息,就是這樣傳出的。

可是,當天婉兒和蓮兒也突告失蹤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們又上哪裏去了呢?

原來她們溜出清和坊,趕到順安客棧,從胡森留的字條,獲知所有人已遷至城南神威鑣局。

馬永昌從趕來的婉兒和蓮兒口中,得知當夜受制的情形,再據毒美人離開順安客棧,趕回清和坊的時間判斷,確定她是真遭人劫持了。

劫持她的人是誰呢?

毫無疑問,必然是虛幻尊者或朱丹!

馬永昌對毒美人落入那對師徒手中,似乎已不太關心,他現在只等著黃振飛派出那些鑣師的消息。

經不起財的雙重誘惑,黃振飛終於接受了馬永昌的要求,派出一批鑣師,持他的親筆密函,邀請沿黃河兩岸一帶,跟他夠得上情的江湖高手,趕來長安助陣。

這一來,神威鑣局裏可熱鬧了,連古大夫都不必再去平康里巷,索邀了鄭老闆等臭味相投的酒朋友,來這裏尋歡作樂。

馬永昌不敢輕舉妄動,只好耐著子靜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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