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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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您移駕大牢,王妃她可能會被王妃刑求。”齊爾倫一聽便懂她在説些什麼。

“艾立,立刻帶我的命令前去大牢告訴王妃,沒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動前王妃一。”他絕不允許她有半點差池。

“屬下遵命。”

“王爺,奴婢斗膽,請王爺親自走一趟,艾總管可能阻止不了王妃。”蘭韻那氣勢猶如山洪爆發。

“艾立是帶着我的命令,她敢不服從?”

“王爺,您有所不知,王妃她…”她為了王妃之位,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掉,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秋月,把話説清楚。”秋月先是驚愣一下,接着、頭一抬,“副視死如歸的道:“王爺,王妃並沒害韻姨娘產。”齊爾倫亮的棕眸微微一眯,瞬間轉成深邃幽暗。

“繼續説。”

“王爺,王妃端給韻姨娘的藥的確是安胎藥,是韻姨娘要奴婢去買墮胎藥嫁禍給王妃的。”

“該死的奴才。”竟讓他誤會了房勻蘿,讓她吃了那麼多苦。齊爾倫一掌就要往秋月頭頂打下去。

“王爺請三思,秋月是人證。”艾立及時阻止了那一掌。

“王爺,奴婢也很尊重王妃,奴婢也不想這麼做,可是韻姨娘威脅奴婢,奴婢若不做,韻姨娘就要將奴婢嫁給膳房的老魏,奴婢寧死也不要嫁給老魏。”她害怕的哭泣着。

“艾立,跟那些地方官員説本王有重要的事要處理,讓他們先退下,有事他再議。”

“屬下遵命。”蘭韻拿着鞭子在房勻蘿身邊繞來繞去,有時在地上,有時在鐵窗上,刻意要讓她恐慌求饒。

房勻蘿閉上雙眼不願看她,她知道蘭韻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要自己徹底的敗在她手上嗎?這就是爭寵下的後遺症。

她此刻絕承受不住她的一鞭,但她絕不會開口求饒。

蘭韻見她緊閉雙眼,本是不屑於她,她也不想再磨蹭,站在她的背後説道:“都已是階下囚了還這麼高傲,一定是讓王爺給寵壞,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誰才是太原郡王妃。”她揮動鞭子,一鞭狠狠的在房勻蘿背上。

火辣辣的痛楚從背部傳來,房勻蘿失聲尖叫昏厥過去。

錦繡被這聲尖叫驚醒過來,她立刻站起身擋在蘭韻身前,“我家小姐有了王爺的骨,你最好快住手。”錦繡不説還好,這一説讓蘭韻更有理由鞭打她;她的孩子都沒了,她非得打掉她腹中的胎兒不可。

“侍衞,把這丫頭給我關起來。”侍衞見蘭韻如此剽悍,只能聽命行事,將錦繡拖進牢房關了起來。

“韻姨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我家小姐。小姐…”她又氣又跳又緊張,眼淚如洪水瀉洪般下。

蘭韻又揮動一鞭,鞭長未及房勻蘿的背時,一把飛刀斷了鞭尾後,飛在牆壁上。

齊爾倫縱身到蘭韻身邊,左右各給一個巴掌,打得她七葷八素,跌坐在地。

“艾立,將人給我拿下。”他迅速抱起房勻蘿,解開她手上的鐵鏈,解開她的道,飛奔出牢房。

十五天後夜黑風高、夜深人靜之際,兩個女人提着包袱,穿過幾個迴廊,來到王府後院的一道小門前。

輕輕的打開小門,兩個女人正想跨過門檻…

“你們要去哪裏?”

“艾總管!”兩人在心裏大喊糟了。

錦繡和秋月被艾立帶回了東翼。

齊爾倫手中拿着“封信,看着人去樓空的東翼,再轉頭看看她們,厲聲問道:“王妃人呢?”房勻蘿恢復王妃的身分後反而悶悶不樂,他以為她是懷孕害喜所引起的;不料他百般關心寵溺,她竟留書出走。

“王爺,王妃説她在信中代清楚了。”錦繡回道。

“她本沒代清楚!”他怒吼着。她是在信中胡説八道,説什麼他並不愛她,説他終會再納妾,説他本不愛她的孩子,説她寧可隱居山中也不願老苦深深侯門中。

天曉得他有多愛她,他終於明白她説的唯一的愛,他今生今世只想擁有她,他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跟她表達,而她竟就這樣棄他而去。

他一知道她懷了孕,心中那份喜悦就像有了糖吃的小孩一般,跟知道蘭韻懷孕的情況是完全不同。

兩人一見王爺發怒,雙膝隨即跪地。

“王妃到底去了哪裏?你們又要去哪裏?最好實話實説,否則我把你們兩個一起許給老魏。”齊爾倫威嚇道。

愛中僕役眾多,他本不知老魏是何許人也,在審蘭韻的案子時,他好奇的傳來一看,才知秋月在怕什麼。於是他饒了秋月的罪,將她給了房勻蘿。

“王爺,不要,我們説就是了!王妃説要回長白山去,她命我們兩人回丞相府,並要我們將金牌和信給丞相,再給皇太后。”

“什麼金牌和信?”錦繡從懷中掏出金牌和信給齊爾倫。

齊爾倫將信打開一看,終於知道房勻蘿意何為。

他不會讓她如願以償,她今生都別想逃離他,她是他的

“王爺,我們全實話實説了,求王爺不要把我們許給老魏。”錦繡求饒道。

“把秋月許給顏嶽,把你許給艾立如何?”兩人頓時紅了臉,欣喜之全寫在臉上,卻又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要謝我,這是王妃跟本王提的,所以要王妃回來,這婚事才會成,要不就兩個一起嫁給老魏。”説完,他沒收了金牌和信走出東翼。

房勻蘿躲在屋頂上本還沒走,沒見秋月和錦繡出王府,她哪能安心的一走了之?現在那兩個丫頭的終生幸福又在她手中,她更是走不了。

她施展輕功隨齊爾倫回到南翼,偷偷的進了他的房,想先取走金牌和信,畢竟那是她的護身符。

她身上的香味暴她的行蹤,齊爾倫循着香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身形一轉將她壓在牀上。

“王妃,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曾做過一個夢?”房勻蘿起了好奇之心,“什麼夢?”

“我夢見自己帶着你馳騁於大漠草原之中、住在萬紫千紅的石中,我練武、你煉藥,不亦樂乎。”

“王爺,真的嗎?這是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我們可以讓夢成真。現在是太平盛世,邊疆無戰事,我們可以逍逍遙遙的過子。”

“就你跟我,沒有其他侍妾?”

“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也唯有你。”

“什麼為證?”

“明月…”房勻蘿擋住他的嘴,“你背信過明月。”齊爾倫拿下她的手,覆上她的,在她邊細細訴道:“那也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背信於明月,所以我心月可監。”黑暗中,句句甜言語從四片相接的中逸出…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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