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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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教的第一次核心聚會,竟然不是在上海。

我和袁吉坐在長途客車上,車正開往崑山。

又是崑山!

我終於還是把何夕勸住了一半。之所以是一半,是因為這位興致的女法醫還是加入了圍剿教的大隊人馬。和探長一起。也不曉得他用了什麼理由,或許考慮到會在教裏發現呂挽強的屍體吧。

唉,何夕的脾氣還真是超倔,看來我以後可是有的口頭吃了。這樣想着,不知怎的,嘴角卻不出了一絲微笑。

賤,男人就是賤。我連忙把臉捋平了。

空調客車裏而三十個人,沒坐滿,不知裏面是否有警方跟着的暗線。或許是有車跟在後面,或許是雙管齊下。袁吉警覺,我本想和他在車上聊聊,他卻示意這兒説話不方便,自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去了。

司機把車開得很瘋,不管大車小車一輛輛超過去。我看着有點心跳,學袁吉那樣閉上眼睛,卻靜不下心睡覺,一幕幕情景,一個個年頭走馬燈一樣此起彼伏。

種種跡象表明,周纖纖可能就是聖女教的聖女。可是一個失蹤的小女孩是怎麼變成教的聖女,一個原本的醫院護工又是怎麼成為教的高層?聖女對聖女教來説意味着什麼,是核心,還是僅僅是薜穎的傀儡?即便只是個地位崇高的傀儡,可是黃織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什麼會有一個教教徒去殺害黃織,事後還被他們所信奉的“天尊”認定無罪,降下神蹟離奇失蹤?

在這些年的記者生涯中,我有過許多次常人無法想象的離奇經歷,但不管哪一次,都不能和這次相比。在以往,我所遇到的那些詭異事件,我總還可以一步一步絲剝繭,慢慢接近目標。我能做到這一點,在於我所面對的只是一個未知現象,就好比在黑暗中的一丁點兒光亮,它本身的存在就為我指引了方向。但如果四周都是星光,置身於茫茫星海中,就會失方向,不知何去何從。

把某一個詭異事件比做一點星光,來數一數到底有多少星光將我圍繞。

黃織被村裏人認為氣的原因,是她身邊的親人,一個接着一個地死亡或失蹤,最後是她自己,這樣的厄運,用巧合來解釋,大多數人都不會信服。

此後就是紙嬰事件。突然小下去的肚子,身形獰惡的紙嬰,難以解釋的形成原因。

韓國的冰箱死嬰,其中之一的dna鑑定令人難以置信,讓我不得不把他和紙嬰聯繫起來。可是這個死嬰,是怎麼從黃織的肚中消失,跑到萬里之外的韓國?同樣是這個死嬰,身上為何會有難以解釋的長期爬行痕跡?

黃織為什麼會被殺,呂挽強殺人是否代表着聖女教高層的意圖,他們為什麼要殺死聖女的母親?這一條我反覆想了很久,彷彿答案就藏在我潛意識的某個角落,但我一時沒法想清楚。

呂挽強是怎麼從廁所裏消失的?真的又神蹟嗎?真的又“天尊”嗎?

一個接着一個的不可思議事件接連發生,往往在我對前一宗想破頭試圖找到解的蛛絲馬跡時,一個新的詭異事件就會突然出現,讓我目瞪口呆。

這些事件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聯繫?我這次深入聖女教,是會發現吧所有事件串起來的那繩子,還是僅僅讓現有的這堆超自然事件再增加一個砝碼?

我每一個腦細胞大概都膨脹了三分之一,為避免再下去我的腦袋會變成爆米花,我強迫自己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四隻羊…

一百多隻羊後,我突然想到,好像紙嬰事件和密室失蹤事件之間,有着很大的相似

如果,呂挽強真的是在廁所裏憑空消失,而不是耍什麼我們現在沒想到的花招的話。

如果,紙嬰的兄弟也是在黃織的子宮裏突然消失的話…

我睜開了眼睛,袁吉正在看着我,他衝我微微一笑。

我的麪皮一僵,在心裏提醒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教!

我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崑山市的市區,而是周邊的某個小鎮,和大唐村也不是同一個方向。在崑山換乘了另一輛中巴車,在小道上顛簸了半個多小時,袁吉跳起來説到了,讓司機停車。

這是一個小鎮的邊緣,袁吉領進了個路邊的小餐館,我正在想這據點也太小了點吧,就見他招呼服務員拿菜單來。

“還有點時間,吃了午飯去正好。”他對我説。

一盤炒仔雞,一盤西紅柿炒蛋,再加上兩個涼拌豆腐,一瓶冰啤酒。

“今天會有多少人?”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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