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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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離開我,她哪裏也去不了!”看她如今這副傷重的模樣,讓殷孤波傷透了心。

“當年,我讓婉兒選擇。今,我也讓居月抉擇。我讓你身邊的女人,都自己做出決定。如今居月變成這模樣,是她自己願意承受的,怨不得別人。”

“你無血無淚自己狼子獸心也就罷了,還想拉著我一道泯滅良知!衞泱,我不是你縱在手裏的傀儡,不要將我進死地裏!”儘管殷孤波話説得傷痛難忍,衞泱卻仍舊把匕首進他手裏。

“這把‘龍鱗’自古不知奪走多少英豪名傑,留在上頭的煞氣,若要斬掉不老泉的神蹟應該也足夠了。”

“你要我殺她?”殷孤波問得猙獰,渾身熱血沸騰。

“不老泉已經剩下最後一息,只要得到它便能幫助天女,並讓天朝的氣脈得以延續。”

“記得,那一刀,你要劃過居月的頸脖,讓不老泉的氣息順利從她體內出,並將第一滴紅血接入寶器內。”殷孤波看着兩眼緊閉,僅存一息的居月,竟想起花復應方才對自己説過的話。

你就讓她去吧,這天朝的子,也不是人人都過得很好。

舉起握匕的臂膀,殷孤波悲從中來,卻不下一滴淚…

“與其讓她活得這麼痛苦,眼睜睜見你老死而自己的光陰卻早已靜止,這樣的悲劇,不如由你來完結。”是嗎?該是這樣嗎?殷孤波無聲地問著自己,心宛如刀割般的難受。

“居月,你恨我嗎?這仇恨,你下輩子來尋我,我殷孤波一定會償——”銀光一揮,殷孤波看着她神態平靜的臉,嘴角甚至有著一抹很淡的微笑。

滿室玉輝,瑩瑩閃耀,無一不細膩,無處不華貴。

“我以為你不會放過居月。”花復應坐在玉椅上,一雙蓮足沒套鞋,晃啊晃地生出人風姿。

“你忘了我有原則的?同一個人,我不殺兩遍。”衞泱立在一張乇牀之前,從紗帳裏看着裏頭睡著的女人。她的美麗,並非絕無僅有,但眉宇間那股靜美的氣息,卻出奇得令人神往。

“居月真是命大,虧她居家祖先有保佑了。”她站起身,踱步至衞泱身邊,玉室內容不下一絲飛塵。因此,他也同樣赤著腳踏人此處。

與其説是玉室,不如説是玉宮來得貼切,這座宮闕,被藏在貴風茶樓的地底,始終見不得半點天光,終年被藏在幽暗的地道中。

“若沒有你暗中相助,居月恐怕真得死了。”花復應眼一睞,沒好氣地説道:“_要是她死了,孤波一輩子就只能行屍走的活。你真是心狠手辣,居月親眼目睹這世間的醜惡,引她踏入貧窟子,讓那些惡民飲她的血,只為了換得不存在的神話。”

“若不這麼做,不老泉留在她身上,將會掀起一場天朝的風風雨雨。”

“你別説得那麼好聽,你的心裏只想天女再醒。”花復應掀開紗帳,媚眼藏著一抹暖昧難明的光采。

“天女終生不食葷,你卻餵給她不老泉最後一血氣。這是殺生的罪孽。你説,這樣她就會醒了嗎?”一旁茶几上擱著寶器,裏頭裝的是摻著人血和不老泉的泉水,那裏面充滿了血淋淋的罪惡。

“只有寶器能蓄留不老泉的氣,注進天女體內之後,才能衝破積壓在她身上的夢魘,未來要醒,指可待。”

“衞泱我們走的這條路,是對是錯?”這一路走來,花復應開始惑。

從前,她只懂得勇往直前,和六神其他的人一樣,雙手染滿洗不淨的罪孽,將自己假裝成英雄。可是如今的太平盛世,又有誰需要英雄?

“復應,你也被眼見到的魔障給惑了嗎?你看見的盛世,當真是永遠的盛世嗎?”

“我只想活在當下,對於未來,我們誰也無法預料。”花復應轉身離開,赤足踩在玉石板上,讓她到微微的刺涼。

“不説了,我想去看看居月醒了沒?”

“復應,你説這天朝的氣數,是否已經走到盡頭了?”

“哼,這片六神替天朝打下的江山,能説盡就盡嗎?至少得延續個百年,才不辱六神的傳奇。”除了將自己強裝成英雄,花復應也想不到勇敢走下去的理由。

她要當英雄,當一輩子被人們歌功頌德的表率!雖然那是踏著血路走出來的蹣跚步履。即使她走得好苦,卻再也回不了頭。

“你聽清楚了,這天朝…要變天了!”低沉的話語,響在整座地底玉宮,花復應充耳未聞,只是一逕地往外頭踏去,直到推開那扇發沉的黑大門,卻見到不可置信的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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