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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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能怪誰呢?真要怪這個變態的女孩嗎?他幾次大佔了人家的便宜,嚐到了自己從未嘗到過的的
果,得到這麼一個女孩美麗的身子,他還有什麼怨言呢?
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誰讓他這麼多情?什麼都未搞清楚就愛上了這個看似純潔可憐的變態女孩——還這麼深陷不能自拔。
安少廷腦子一片混亂,整個夜裏都坐在那個觀察點上胡思亂想,一直到天亮了也沒有想出頭緒。
他本不能接受自己的夢中女孩是個變態自
狂的想法,不斷尋找可能的理由來推翻這種推測。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袁可欣背上隱約可見的條條鞭痕。
她房上圓形的印子可以是她自己自
出來的,但背上的鞭痕呢?她無法
自己的背啊?實在不象啊!——如果是自己
自己,必定會是從側面
過去的痕跡。但至少有一些傷痕顯然是從上至下地
出來的。
但是——他無法排除這個袁可欣還有其他夥伴的可能。
這個變態女孩完全可能也對其他男人玩過這種同樣的遊戲。也許那個男人有什麼原因不在了,或玩膩了這種遊戲不願再跟她玩了。
或者——天那!另一個更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安少廷的腦子裏——也許最後這個袁可欣對那個男人不滿意,就將他除掉了——畢竟那個男人知道的太多了。
安少廷越來越到悲哀——自己很有可能只是這個變態女孩的玩偶。一旦她對他玩膩了,她隨時都有可能將他除掉。
但是,安少廷寧願不相信這一切。
畢竟,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斷,沒有任何據。
真有一個殘暴的男人控制着袁可欣的可能也同樣存在。而且,從她和他幾次在一起時的各種情形來看,她實在不象是一直在演戲——否則她的戲就演得太
真了。
她那驚恐萬狀的臉和眼神,她那顫抖的説話的聲音,她在為他用嘴服務時的專注的樣子——不可能都是假的吧?
安少廷拒絕相信他本來心中無比熱愛和同情、真誠地想為她犧牲一切也要拯救的夢中情人會是個變態的自狂。
起碼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他決不相信自己腦子裏的推斷——萬一事情不是這樣的呢?萬一袁可欣真的是被另一個極其變態的暴狂用殘忍的手段控制着呢?如果光憑這麼推想,萬一錯認這個女孩,那對她不是太殘酷了嗎?
而且,如果魯莽地去試圖揭穿袁可欣的把戲——不論真假,對他都會有可能十分危險。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悄悄地發現這個袁可欣的真相而不能讓她知道,也不能讓那個『主人』知道。
想通了這一層,安少廷腦子稍稍清醒了些。
最關鍵的,就是要發現這個袁可欣單獨在屋子裏會做什麼。
如果她真是個變態狂,她必定會經常獨自使用那個牀底下箱子裏的各種具。
但問題是她總是用窗簾遮住前後窗户,從外面很難觀察到裏面的情景。
安少廷腦子漸漸清晰起來——那麼,一個辦法就是在袁可欣的屋裏安裝一個竊聽器。或者,乾脆安個隱蔽的攝像機。
對!如果能錄下一些她的把柄,還可以防止以後她對他有什麼不軌之心。
如果一旦攝像機的事被她發覺,他也可以假借扮演『主人』的角:難道主人不能在他的
奴房裏安個監視器嗎?這實在是個最佳方案。
進袁可欣房間不是個問題——趁她白天上班的時候撬鎖進去,或者就在晚上直接去找她,然後用個機會將她拷到廁所去,自己然後從容地安裝。
安少廷心裏開始明朗——已經找到了對付這個女孩的方法,他到稍稍好受一些。他一定要找出真相——他不能隨便就懷疑這個很可能真的在受苦的女孩,要是錯怪了她的話他一定無法原諒自己。
突然,他看到袁可欣房門打開了,她穿戴整齊地要去上班了。
這時他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天亮了,他在這裏又度過了第六個夜晚。
他拿起望遠鏡,看着這個自己一直朝昔思念的女孩,想到她可能是一個欺騙玩他的
情的騙子,心中就有如刀絞般的痛苦。
他真想立刻衝過去將她截住問個明白。
但他忍住了,默默地看着她走下樓,消失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