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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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可是忙得很,讓他枯坐在辦公室等人,簡直就是費他寶貴的時間嘛!
“大哥代了,若你連等的耐
都沒有,那就更妄想見糖果了。”仲夏不疾不徐的説。
“她人在哪兒?你快告訴我!”郝瑟緊張的抓着他的手臂,使勁的猛搖着。從那天唐珂哭着跑掉後,就一直避不見面,連電話也不肯接,害他苦無解釋的機會,更遑論要見她一面了。
“你得先告訴我們,是如何把我們家那顆甜甜的糖果,得又苦又澀?”仲秋陰沉着一張臉走進辦公室。
“仲秋?”郝瑟來回看了看他們兩人,心裏登時有譜了。
“你們今天是來三堂會審的?”
“就我和仲夏,念岑在坐月子,出不了門。”
“從實招來,你要的情報便會到手,説不定我們還能幫上忙,説幾句好話。要不然就算你想盡辦法,還是見不着糖果的。”
“仲夏!你又多嘴了。”仲秋斥責道。
“糖果她還好嗎?”郝瑟關心地問。
“為情所困的人能好嗎?”仲秋瞥了郝瑟一眼,語氣不滿的説:“你倒是不錯的,
神十足。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糖果?她那麼不值得你愛?”原本他還抱着些許希望,期待郝瑟能對糖果動情。但今
一見,郝瑟絲毫無為情傷神的模樣,他真替一廂情願的妹妹難過。果真是如他所預料的落花有意,
水無情,看來他這趟是白跑了。
仲秋哪知郝瑟之所以如此有神,是因為他終於能坦然面對唐珂的
情,並下定決心要追回唐珂,煩惱的問題解決了,他當然是很輕鬆了。
“她很好啊!會燒飯、洗衣、帶小孩,人又長得漂亮,是個進得廚房,出得廳堂的賢良母,誰會不愛?”
“仲夏,我們走。”仲秋眼見多説無益,準備打道回府去了。
“大哥,就這麼走了?不管糖果的未來了嗎?”仲夏驚訝的問道。
“她的未來有洪孺,加拿大的風景又漂亮,用不着我們替她擔心,走了。”郝瑟一聽,這可不得了,非想法子阻止不可。
“或許我能幫你們忙,讓我見她一面吧!”
“你想要她死嗎?”仲秋冷聲質問。為了保護妹妹,顧不得兩人多年的友誼。
“糖果的未來由她自己決定,不是你。你以為洪孺是她要的嗎?”郝瑟不甘示弱的反問。
兩個男人眼對眼的瞪着,互不相讓。
“大哥,有話好説,有話好説。”仲夏進兩人中間,分開他們,試圖平息雙方的怒氣。
“我曾警告過你,不要讓糖果對你產生誤解,可是現在呢?還有,念岑生產那天,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怎會哭腫了雙眼?你説呀!”仲秋愈説愈氣憤。
“那是我和唐珂的秘密,你只要把她給我就行了。”
“你本不愛她,要我把妹妹
給你蹂躪,辦不到!”聽出好友語氣裏的堅決,郝瑟情急之下,
口嚷道:“不愛、不愛,全都是你説的,你是我嗎?”他本不想先向他們吐
的,免得自己難堪,現在話既已出口,也就算了,反正那也是事實。
“這是不是表示你對糖果動心了?我不該送她上飛機?”仲秋試探的問着。
郝瑟不多言的點點頭。
“這朵温室的花,你能保證不讓她枯萎嗎?”仲秋不放鬆的追問。郝瑟再次點着頭。
基於對朋友的信任,仲秋相信郝瑟辦得到,終於放心了。
“仲夏,我們走。”見好友一臉茫然,仲秋笑着説:“你總不能期望我把她捆綁到你面前吧!要不讓她走,就得憑本事,至於她人在哪,恕難奉告。”仲秋與仲夏走後,反應不過來的郝瑟仍是一臉茫然的呆坐着。
一刻鐘過後,郝瑟終於頓悟過來,臉上出一抹笑容,興奮的喃道:“仲秋肯把她
給我了、仲秋把她
給我了…”唐珂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拿着禮物,惴惴不安的踏進撥放着免費舞曲、擠滿人羣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