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宋遠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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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山早就嚇傻了,本沒聽清他們的對話,一看許平叫呂鎮豐師兄,心想這次是真的完了,沒想到這血手魔君竟然是鬼谷派的人,難怪人家會下狠手,為了一個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寶藏就葬送了青衣教的百年基業,實在是不該啊。
“何人驚擾!”這時候,山谷裏竟然傳出了一聲如同天上來音一樣的嘯聲,雖然平穩但卻帶着驚人的重壓。許平突然覺上不來氣,似乎心頭被壓了幾千斤的重石一樣。對方只是輕鬆的一聲,就帶着無邊的威壓讓人十分難受。
“師傅!”一聽這聲音,宋遠山頓時喜出望外。呂鎮豐皺了皺眉,深一口氣後大喊道:“老鬼,來了就別藏頭
尾了,給我出來吧!”説完,面
一冷,吼了一聲後拳頭一揮,一股金
的真氣朝山谷轟了下去,一時間飛沙走石滾滾而落,甚至十餘米長的巨石都受不了這一拳而破碎,強大的力量看得人膽戰心驚。
“你還是如此的蠻橫!”山谷中長長的一聲嘆息,一個小小的山從石後
了出來’從裏面走出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雖然清瘦但給人
覺卻是藴涵着無邊的力量。老者有些疑惑的看着上面的情況,似乎也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師傅!”宋遠山趕緊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您快出來呀,咱們青衣教被他們毀了,數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眼看就要滅教了!”老者眉頭一皺,雙手背在身後,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身體竟然詭異的拔地而起,懸空的朝這邊飄了過來。聖品的踏步虛空,許平看得頭皮都發麻了,沒想到這傳説中的林遠竟然已經到了聖品之境。
自己連宋遠山都對付不了,別説他了,這種妖怪要真的發怒,自己這小命可算是完了。呂鎮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竟然和他一樣身體輕輕的飄在半空之中,兩人踏步虛空的對峙着。這一幕別説許平,就連宋遠山也都看儍了,嚇得張着嘴説不出話來。
更讓人吃驚的還是林遠的突然出現,説是隱世卻躲在後山,三十年來竟然無一個弟子發現,三十年的苦修,不知道他的境界會高到什麼樣的地步。
林遠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呂鎮豐,温和的笑了笑:“魔君,三十年不見,你依然是風采依舊,短短的時間竟然悟得聖品之境,可喜可賀啊!”呂鎮豐皺了皺眉,不過也是客氣的説:“你也不簡單,我本以為天品三絕就我一人破了聖品之境,沒想到你老鬼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破了境,真是厲害啊。
“看這對話不難聽出兩人現在是實力相當,但呂鎮豐經過剛才那一場血戰肯定是力不足,能應付得了養
蓄鋭的林遠嗎?許平不由得
了一身冷汗。
他倆一打的話勝負真不好説,眼下這還有個宋遠山在,再狼狽他也是天品高手,自己危險了。
林遠沉默了一下,整個人升高了一些,看了看教裏漫天的殺戮,遍地的血腥,皺了皺眉,問:“魔君,我們雖然沒有情,但似乎林某並沒有得罪過你吧?何苦要為難這些做晚輩的?”呂鎮豐輕蔑的笑了一下:“老鬼,你的徒弟拿了我們鬼谷的草皮書圖,還放肆的想掘我們師祖之冢,你説我這樣做過分嗎?”林遠皺了皺眉頭,冷聲的朝跪倒在地的宋遠山問:“遠山,魔君所説是否屬實?你從實招來。”
“是!不過東西也被他拿回去了。”宋遠山顫聲的回應着,本來是想耍點小滑頭,但面對着兩人無邊的威勢卻鼓不起那個勇氣。
許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兩個老妖怪的真氣這一放,頓時像幾千斤的重物壓下來一樣,讓人十分的難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帶着強壓一樣,只能強提真氣抵抗着,別説要講一句話了,就是呼都十分的困難。
林遠皺了皺眉,轉頭朝呂鎮豐説:“魔君,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大開殺戒,和這些小孩子計較呢!”呂鎮豐一臉的陰冷:“是他自己先動手的,我本來也不想殺那麼多人,但有人不自量力,你總不會讓我躲着吧?我説老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問這樣的話有必要嘛?”林遠看了看還在混戰的總壇,長長的嘆了口氣:“算了,我輩早已遠離俗世,何必去管這等名利之事,弟子們自有他們的天命,心不來啊!”一聽這話,宋遠山嚇得快失
了,呂鎮豐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老鬼,你倒是看得開嘛!”林遠搖了搖頭,苦笑説:“魔君,你我一戰似乎沒有必要,不過我也不能眼看你屠戮我的徒子徒孫。
林某冒昧,想邀您一起小飮一番,敍一下舊,這俗世之事就隨他去吧,不知你意下如何!”呂鎮豐愣了愣神,再看看林遠漸漸嚴肅起來的臉,就知道這已經是他容忍的最大極限了。
到了這境地,他也不想再惹麻煩,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青衣教的事他就不管,如果不去的話,自然是一場惡戰,自己剛才已經消耗了一半的真氣,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肯定佔不了上風,打的話可能同歸於盡,甚至自己會敗北。
呂鎮豐想得明白,許平自然也不胡塗,就算真打起來的話,呂鎮豐被纏上也沒辦法保護自己。既然這樣,何必要冒險呢?猶豫了一下,許平咬着牙説:“師兄,林前輩有此雅興,你就陪他去吧!”呂鎮豐愣了愣,不放心的看着許平,又衡量一下眼前的情況,最後還是隻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囑咐:“師弟,小心點。”
“方外之事,方外了!”林遠笑了笑,一擺手:“魔君,請!”
“請!”呂鎮豐無奈,但也是隨着他一起走了。
兩道快到看不見的身影一消失,周圍沉重的空氣似乎一下就變輕了。許平和宋遠山一起長長的嘆了口氣,全身一軟,跌坐下來,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恐懼和害怕。
如此可怕的實力連想象都讓人覺驚駭,更不要提親眼所見,這
覺恐怕會變成一輩子的陰影。
聽着山上廝殺的聲音,看着地上已經冰冷的五個長老,想想自己的權勢竟然被毀於一旦,宋遠山咬着牙站了起來,面猙獰的看着許平,咬牙切齒的説:“都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大計,毀了我苦心經營二十多年的局面,我要拆了你的骨頭。”兩個老妖怪不在,這時候他一生氣,天品的威壓十分強烈。但許平也不能坐着等死,趕緊站了起來警戒的看着他,心裏暗暗叫苦:面對一個天品高手,自己真能擋得了嗎?
“去死吧!”宋遠山爆喝一聲後,滿面怒火的衝了上來,強橫的一拳直取許平的心口。許平趕緊擺出了防守的架勢,硬擋了他的一拳,心口頓時如有錘子在猛力擊打一樣,雙手的骨頭一陣陣的疼,被他硬生生的打退好幾步。
宋遠山再要攻的時候卻靈的聽到了一陣清脆的破空音,往右邊一躲,一道凌厲的劍氣將地上破出了一條細長的裂痕。冷月從空而至,警惕的護在許平的身前,絲毫沒有畏懼的看着宋遠山,回頭問:“爺,你沒事吧!”
“廢話!”許平使勁的晃着手,有點懷疑自己的手骨是不是裂開了。冷月雖然面無表情,但面對宋遠山這樣的高手不緊張才怪,即使仍舊一臉冰霜,但許平明顯看到她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的汗珠。
“不知死活!”宋遠山冷哼了一聲後朝兩人衝了過來,明顯不將兩人看在眼裏。冷月嬌喝一聲,舞動手裏的寶劍衝了上去,頭也不回的説:“爺,您先跑!”跑個雞,你能擋住幾招?這一跑肯定會被他追上,還不如拼一下更有希望。許平暗罵了一聲,也是吼了一聲後揮舞着雙拳,隨她一起
了上去。
宋遠山沒想到會遇上這樣強硬的反抗,一時有些準備不足,再加上許平是拼了命的只攻不守,而冷月的劍法刁鑽又是凌厲,每招都只取他的要害,加上絕頂的輕功也是十分的靈巧,配合上許平的強攻,一時倒是殺了個難解難分。
實力的差距那麼大,宋遠山只是稍微的定了定神馬上就穩了下來,揮灑自如地和兩人遊鬥起來,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將兩人打得節節敗退,仗着強悍的身手將兩人得退到了懸崖邊上。
宋遠山突然停了下來,冷笑着説:“你們倒是頑強啊,沒想到你們能擋得了那麼久!”
“廢話少説!”冷月不擅言語,嬌喝一聲後手裏的寶劍飛速的朝他刺去。
宋遠山神一冷,避過這一劍,右手成爪直取她的喉嚨。媽的,這衝動的丫頭,本來耗着耗着能周旋一會,但冷月竟然被他刺
的貿然出手,這不是找死嗎?
許平心裏暗罵了一聲,但眼看冷月就要香消玉殯,也顧不得那麼多,衝了過去擋在她的身前。
兩人面對面的站着,看着許平埋怨而又關心的眼神,冷月頓時愣了神。後背似乎被奔跑的大象用力的撞擊一樣,許平覺五臟六腑被這一打都快移位了,心臟一陣陣
搐的發疼,喉嚨一熱,一股鮮血吐出,直直的噴在冷月的臉上。
宋遠山早有準備的一爪力道何其強,許平背部立刻皮開綻,血
模糊,被這強悍之極的力道所轟,許平身體立刻朝前衝去,在冷月的驚呼聲中抱着她一起掉下了懸崖。
呼嘯的風聲,一幕幕的場景,前世今生,如回放一樣快速的略過。周圍的風景模糊的一片,掉落的速度快得讓人無法反應,山谷裏迴盪着兩人的尖叫聲。宋遠山站在山崖之上,看着已經消失在谷底裏,只留下尖鋭迴音的兩人,陰森的笑了笑。
這麼高掉下去,就算神仙都活不了,放心的轉個身,想想自己被屠戮的弟子,握緊了拳頭趕緊回總壇去幫忙。
這時候,青衣教總壇已經是血遍地。血手魔君的出現擾亂了他們的心志,再加上宋遠山不在,青衣教人心渙散,被殺得各自為營,已經死傷五百多人。
“喝呀!”宋遠山爆喝一聲,橫空的殺出,在半空中朝一個捕快揮掌打去,捕快還沒來得及反應,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飛了出去。
“教主!”
“教主!”青衣教的人一看宋遠山回來,各個喜出望外,象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原本已經被殺得無力反抗,這時候卻變得勇猛無比,竟然一下就扭轉了局面。
宋遠山也殺入了人羣,一陣屠戮彷佛一開始的呂鎮豐一樣,舉手投足盡顯強人風範,打得眾人驚慌失措,而百花宮這邊的人也開始節節敗退,一看宋遠山回來立刻大驚失,且戰且退的守着,最後丟下了三十多具屍體才成功的逃了出來,而捕快們不見冷月和許平自然不敢走,留在門前斷後掩護,最後被殺得無一生還。
這一戰殺得血遍野,屍骨滿地。看着敵人負傷落荒而逃,宋遠山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十個長老死了八個,一千弟子只剩二百,而對方死的不過一百多人,這樣的勝利和失敗有什麼區別。
姚捂着手上的傷口,匆忙的帶着餘下的弟子朝京城逃去,一想到不知行蹤的許平,心裏就一陣不安,連傷口都沒處理就騎上快馬朝京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