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如果是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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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紀龍的人馬來襲,那各地的哨崗應該有所察覺,絕不會讓他們這樣大搖大擺地騎馬進京,普通的鏢隊不可能也這樣的氣勢。許平臉一沉,悄悄退到城門內,瞪眼看着奔來的人馬。

一看之下不由得暗讚一聲,果然是兵強馬壯,每一個兵將看起來都很強悍,但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分成兩批前來,並非同一夥人。左邊那一隊人馬全是四、五十歲上下的老將,雖然沒有穿戴盔甲,但別在馬上的大刀閃着滲人的寒光。

大刀並不是新打造的閃亮,而有着不少的血跡和卷痕,破敗之中的寒氣不知奪去多少的人命才能鑄就,讓人一看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一批人大約四、五百人左右,個個面沉如水,沒半點表情,即使沒有憤目而視,但也能覺到他們前進時那強大的壓迫,這麼厲害的殺氣絕不是沒上過戰場的軍隊所能擁有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百戰餘生的老兵。

右邊的人馬差不多也有二、三百人左右,一樣輕車簡從,手裏清一的長槍也是寒氣人,相較而言,他們似乎多了一種風霜,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漠,似乎任何膽敢阻撞的人都會被他們踐踏於馬蹄之下,豪邁之情讓人望而生畏。

雙方看起來一樣是狼虎之師的兵將,卻不知道出自哪個單位,細看之下,他們身後各有一輛馬車慢慢行進着,能動用這樣的兵將護衞,那他們的主子肯定是不世的強者。

有人已經認出了這兩隊狼虎之師,一隊是隸屬破軍營的將土,另一隊則是威鎮東北的餓狼營,看這個架勢應該是兩位開朝大將歸來,才能動用這些兵護衞。

城的守衞一看清楚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前來驅逐圍觀的百姓,又趕緊派人進宮去報信,隊長更是親自趕來為兩位大神開路,避免圍觀的普通百姓惹出騒亂。

馬車還沒進城內,就有許多言蜚語,百姓們紛紛議論著這次兩人一起進京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鎮北王的身分是那麼微妙,但現在卻與唯一能和他一戰的金吾將軍一起出遊再攜手歸來,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很不錯,當前這情況實在太跪異了。

許平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着,看着兩輛馬車在重重護衞下朝皇宮駛去,心裏也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次外公和紀中雲到底談了什麼?絕對不是他們所説遊山玩水那麼簡單。紀中雲這老狐狸來京城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切的一切就連朱允文都倍疑惑。許平並沒有一路跟進宮裏,而是先悄悄地回到太子府裏,靜靜思索着目前的形勢。阿木通帶着他的人馬也已經退到邊境,近距離的駐紮對於一向強悍的餓狼營來説,簡直就是一種赤的挑釁。

餓狼營這羣殺神肯定氣憤不已,但破軍營的虎視耽耽讓他們又不能有任何動作,而破軍營這邊也只能按兵不動,畢竟除了和餓狼營對峙以外,還得時時注意津門的局勢,無法挪動半寸。

東北一線陷入很奇怪的狀況中,大明最強的兩大軍隊幾乎動彈不得,而阿木通大搖大擺的駐紮更是引得言四起,如果不是眼下局勢不明朗,恐怕按紀中雲強悍的格,早就派兵將這羣不速之客打回草原了。

阿木通送來的戰馬固然是一大誘惑,但對於他這樣一個王子來説,兩萬匹馬的代價還是很大,這麼大的禮物送上門來,許平收下了,但收得不怎麼安心,畢竟絕對沒有從天上掉禮物的事情,拿了好處也得堤防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主子。”林紫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看着愛郎皺眉沉思的樣子覺得心疼,但又認真的樣子很好看,在一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後,才忍不住徐徐地説:“您要不要用點膳食,要不我讓小米過來伺候好嗎?”許平播了攞手,輕嘆了一聲説:“最近讓小米好好休息吧,記得讓廚子給她多做點補身子的東西,也多陪她説説話。”

“是。”林紫顏一看愛郎滿面愁雲也不敢打擾,輕應一聲後就告退了,心裏卻有些嫉妒,小米一個從宮裏來的小丫鬟也能得到如此寵愛,恐怕這麼好伺候的主子世上難找第二個了。

許平還在飛速地分析箇中原由時,林偉笑咪咪地站在門外,明顯回來後休養得不錯,一臉風的喊道:“屬下林偉,叩見主子。”

“回來了。”許平温和的笑了笑,示意他先坐下來再説。

打量了一下這個手下,別説這傢伙還是一臉蕩,臉上的賤笑看起來依舊那麼下,但是比起以前覺成了不少,隱約多了幾分穩重,雲南之事看來也是一種不錯的磨練。

“主子。”林偉嘿嘿地笑了笑,毫無廉恥地説:“昨天不就回來了,看您那麼忙我也沒敢上前請安,不過呢,咱也不是啥老實人,昨晚在飄香樓了一晚上,不過帳都是記在您的名下。”

“你這個王八蛋。”許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笑罵道:“這年頭嫖還有他媽記帳的,我告訴你,自己去把這錢給結了,老子一分錢都不出,掛着老子的名號去記帳,你皮癢了是吧!”

“不是吧!”林偉臉苦得和死了兒子一樣,滿面委屈地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大內侍衞的職務已經被停了,府內又一直沒記我的名,現在沒人給我發餉銀,您再不救濟我怕連房租都付來。”

“你這個臭小子。”許平描頭笑了幾聲,馬上又面一沉,嚴肅地問:“別再説些廢話了,説吧!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線索?

“林傲也收起了嬉皮笑臉,左右看看確定沒人以後,才湊到跟前來,壓低了聲音説:“主子,據我在雲南這段時間的潛伏打探,發現紀龍身邊一直有個叫童憐的女人在為他組織情報、招兵、買馬,據説這個女人能力之強絕對是紀龍麾下之首,眼下有傳聞説她已經潛到江南一帶,與一些江湖人士來往密切,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外。”

“童憐?”許平皺起眉頭,紀龍手下確實苷不少能人,但惟獨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怎麼都想不起來有這一號人物存在,更何況在這男尊女卑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能和自己一樣去欣賞女子的才能呢?

林偉十分肯定地點點頭,臉沉重地説:“對,按我們得到的消息,這個女人是青樓出身的清倌,後來被紀龍收為養女,可她不是那種甘於平凡的女子,甚至於上次京城之亂時的江湖人馬有一半以上都是她網羅來的,層層阻擊更是她一手策劃,手段之髙明,隱藏之深確實讓人佩服。”

“還有這一號人物。”許平細細地思索了一下,冷着臉説:“這個人我會想辦法找出來,把你手裏有用的線索全整理出來就好。”

“屬下明白。”林偉面凝重地點點頭,隨後又恢復一臉猥瑣,笑着問:“主子,咱在雲南那也待幾個月了,您説説,這次回來是不是先給點賞銀,讓屬下先玩一段時間再説,我這窮得都快血了。”

“玩你個頭呀!”許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沒反對,不耐煩地説:“你一會兒去支一萬兩銀子吧,記得和孫正農平分,你們先休息一段時間,有事的時候我再找你們,不過不許給我惹麻煩知道嗎?”

“是。”林偉喜笑顏開地應了一聲,恭敬地從袖子裏拿出一疊紙放在桌子上,全都是這次雲南之行獲得的情報,看來他也是早有準備。等他退下,許平才拿起情報看,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這個童憐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雖然對於她的信息只有隻字片語,但卻不難看出這個女人手段之高明,京城之亂時,鐵臂蒼鷹這些人都能被她收於麾下,又為紀龍網羅那麼多的人才和高手,這些人隱藏在京城那麼久卻不被發現,可見她的高明之處絕不止紙上所描繪的這些。

媽的!許平不暗罵了一聲,恐怕這娘們就是紀龍的影長,紀龍一直站在明處引朝廷的眼光,她卻私下準備叛逆所需的人馬和兵器,甚至早就把人馬埋伏在京城之內,朝廷上下那麼多眼線竟然都沒有發覺,真失敗…“來人一”許平怒氣衝衝地喊卩一聲。

“主子。”一名丫鬟趕緊跑了進來,雖説是丫鬟但卻是魔教中人,自從柳叔死後許平加強了府裏的防衞,不少丫鬟都是從劉紫衣那挑來的,忠心耿耿扮演着下人的角,一個個身手不凡,各有不同的本事。

許平滿面怒火地將情報拍在桌子上,咬着牙吼道:“將這份情報抄寫起來,一份送到宮裏,一份送到你們教裏,告訴柳如雪,手上能停的事全停,第一時間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活的不行哪怕屍體也要。”

“是。”丫鬟恭敬地應了一聲,一看主子發這麼大的火,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拿着情報跑了出去。

童憐,許平紅着眼記住了這個名字,看來這女人絕對沒自己估計的那麼簡單,能力之強恐怕還在柳如雪之上,這種暗地裏的較量確實困難,這女人直到現在朝廷的眼線還發現不了,可見她手段之高明,想抓住絕不容易,但若能抓住她,等於砍去紀龍的一隻手,絕對大有功效。

休息了一會兒,果然宮裏就來人了,名義上説得好聽,説是兩位將軍回來了,所以聖上設個家宴,但實際上還不是紀中雲有了明確的消息,朱允文想要許平一起來商量。

馬車一路上緩慢地朝皇宮行進,許平半眯着眼,猜想着紀中雲到底要幹什麼?搞得京城局勢緊張,但他卻和個沒事人一樣到處亂晃,看來令天一切就能分曉了。

御花園內熱鬧非凡,絲毫看朱允文一貫節儉的作風,到處都是忙碌的宮女、太監,心準備着一道一味佳餚,又將御花園好好裝飾了一番,金盃銀筷,玉碗桶木屛,一切盡顯皇家的奢華之風。

隨同一!人一起前來的幾百名將士雖然無法一起進宮,但朱允文還是在宮鬮外賜宴,這舉動就連許平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再怎麼功勳縈縈的老兵,也不必給他們這樣的恩寵朱允文這個九五之尊架子自然不小,哪會那麼早到場,許平剛穿過走廊時就看見御心亭那有兩個健朗的身影在對飮,陣陣豪邁大笑更是不絕於耳,周圍的宮女、太監早被屛退到百米之外,恭敬等候兩人的吩咐。

兩人的談笑戛然而止,紀中雲半眯起眼來,抬頭看了看許平,眼裏有着説不清道不明的欣賞,紀鎮剛也轉過頭來,一看見寶貝外孫,立刻就童大發地喊了起來:“平兒,趕緊過來陪我喝兩杯。”

“來囉。”許平一邊走,一邊觀察着,除了以前不經意地看幾眼外,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紀中雲。

身材不像外公那麼魁梧有型,雖然有幾分消瘦,但看起來卻充滿了力量,雖説是蒼老之顏,但給人的覺依舊威風無比,隱約透着讓人無法抵抗的威嚴,鷹眉剩目煞是好看,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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