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直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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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們到了最頂端的樓門時,這些守兵還沒發覺守哨的人少了許多,而且平時嬉笑怒罵的兄弟早被他們抹了脖子。説笑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笑聲顯得十分穢,待到最後一名活着的守兵被下的黃笑話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時,卻發現同伴們一個個倚靠在木樓前沒半點動靜,像在偷懶一樣。

“這幫懶豬…”他笑罵一聲,走過去搖了搖一名同伴,但卻被嚇得半死。同伴的身體無力地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還在着温熱的血水,臉上盡顯驚恐。

“你們…”兵丁還沒來得及説出半句話,一隻帶着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恐懼的掙扎中幾把匕首同時刺進體內,讓他痛苦的瞪着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十多名身手高強的餓狼營英細數了一下,一路從門底殺上來已經悄悄做掉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輪班來算應該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這樣看來這門樓已經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媽的害老子拉肚子了!”這時候,一個胖兵一邊提着褲子從旁邊的草叢裏鑽了出來,一邊嘮叨着走向門,剛才似乎是方便去了。走近大門的時候他立刻看見倒在地上的同伴,一個個瞪着眼都成了無聲的屍體,而四處更是血水橫,他立刻驚得目瞪口呆説不出話來。

就在他猛地回過神來,‮腿雙‬發軟的想大喊時,一個輕盈的身影突然從門樓上高躍而下,宛如落葉般無聲的飄到了門前,將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靈蓋裏,瞬間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嚨。

胖兵覺腦袋疼得如同遭到電擊,張着嘴覺到自己的頭頂不停着血,‮腿雙‬一軟,沒有半聲喊叫就瞪着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後一眼全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殺掉的兄弟們。

這時候餓狼營的偷襲部隊也已經徹底控制了樓門,將所有的痕跡清理掉後趕緊發了一個信號給遠方的巫烈,又迅速將沉重的木門再次打開,等待着大軍的到來。

巫烈一看偷襲得手,立刻帶着人馬悄悄過了大橋朝樓門靠攏。幾百名人一下就佔領了這裏,輕鬆進入山谷內部。眾人頓時高興得滿臉通紅,只要把這個關口拿下,接下來要幹什麼還不都是易如反掌?

佔據這個要後,信號兵立刻登上樓門,用火光給早就潛伏在外的大軍發了一個行進的信號。隱隱可見原本安靜的樹林裏有股輕塵開始飄起,響起幾聲有些凝重的嗡嗡聲。

餓狼營這次偷襲的目的除了搶奪糧草外,也是要把駐紮地換在這聚狼山內,佔據地利,保持防守狀態爭取足夠的休養,盤踞在津門旁讓紀龍寢食難安。

所以餓狼營能戰的兩萬大軍夜兼程的繞道而來,意在打下聚狼山,讓津門軍心大亂。兩萬大軍早早就到了幾里外潛伏着,一看到信號立刻馬不停蹄地朝山道衝了過來。

在遠處時倒也算隱密,但一過了橋,轟隆的馬蹄聲立刻驚醒守軍,將領們趕緊從美夢中醒來,有些茫的大喊着:“集合!集合!有敵情!”

“媽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麼沒半點察覺!”睡夢中的兵將們一個個驚魂未定,畢竟兩萬兵馬的行進確實聲勢驚人,一個個連盔甲都來不及穿就拿着兵器出了帳篷,互相看來看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山谷內看似沒有半個敵人,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也驚得他們慌張不已,知道外邊有大隊的兵馬朝這急速前進着。

“別慌,趕緊去樓門看看!”駐軍守將之一的田樹君一被驚醒立刻沉着的指揮起來。他是紀龍在京城之時就一直培養的心腹,自然不是什麼草包之輩。儘管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

“大家別慌,趕緊配好兵器,將盔甲穿戴上隨我到樓門去!”紀龍能把這糧草重地給他看管,也證明了田樹君確實領兵有道,且不是那種魯莽無謀的武夫。

在一團混亂中也立刻喊話穩定軍心,自己帶着幾百名親兵急忙朝樓門趕了過去。等趕到樓門的時候,眼前的情景卻讓人大驚失

厚重的大門敞開着,遠遠可見一股硝煙正朝這衝了過來,明顯就是敵人的兵馬。田樹君立刻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你們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點預報都沒有,還把樓門開着!”話音剛落,他立刻就察覺不對勁。

細看一下,黑暗的角落裏遍地都是守兵的屍體,幾百個黑衣人這時團團護住了樓門,一個個手握兵器戒備着,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解決掉了。

“殺呀!把樓門奪回來!”田樹君這時候容不得多想,他明白要守住這地方最關鍵的還是拒敵的樓門,不管面前阻攔的是何方神聖,立刻大喊一聲後拔刀衝了上去。

身後的兵丁們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對方也就四、五百人,趕緊也拿起兵器衝了過去。山谷外的漫天煙塵實在太驚人,眾人都明白如果不搶先拿下樓門的話,外邊的大軍一旦衝進來,他們就失去任何抵抗的可能了。

機會在此一舉,田樹君反應靈無比,雖然衣裳不整連盔甲都沒穿上,但還是身先士卒衝在了最前方,暴喝一聲,大刀剛猛的朝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

田樹君自認武功也不錯,算得上是驍勇善戰的兵將,可他原本打算立威的這一刀卻被一把長鈎給擋了下來。

餓狼營的兵將明顯比這些拉壯丁抓來充數的新兵冷靜許多,並沒有因為對方的人數多而驚慌。喊殺之聲齊天而起,舉起大刀來更是寒光一片,在黑夜裏撼得本就手足無措的守軍有些慌張。

“別怕,他們就兩、三百人!”田樹君自然不會估算錯誤,但他還是把敵方的人數少報了一些,揮舞着大刀鼓勵士兵殺敵。

“不錯嘛…”長鈎大將冷笑一聲,舞起兵器與他纏鬥。與此同時,守軍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聲衝上前與餓狼營的人混戰在一塊。

餓狼營的人毫不畏懼的敵而上,新兵們受到鼓勵也是喊打喊聲的衝了上來,兩幫人短兵相接之下,餓狼營立刻佔了上風,因為他們只守不攻,本不與這些守軍糾纏。

餓狼營雖然只有五百人潛了進來,對方卻有三千之眾,但在巫烈的指揮下卻也是從容得很,沒有半點慌亂的跡象。眾人都明白只要守住樓門一會兒,待到大軍殺到,將這羣烏合之眾誅殺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都不愠不火的和他們對打着。這幾百名人全是餓狼營裏的鋭,一個個身手高強不説,打起這種混仗更有經驗。

面對比自己多幾倍的守軍沒半點手忙腳亂,依着樓門狹窄的優勢,趁着守軍還沒徹底集結起來時,就兇悍的砍死不少先衝上來的人,立刻嚇得膽小者退縮了幾步。

糾纏了好一會兒,到處都是廝殺和喊叫聲。田樹君一心只想把大門先關上,帶着親兵們一路橫殺的往前衝鋒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強,硬是堵住一波接一波的衝鋒,不讓山谷內的守軍踏前一步。

“將軍,我來了!”殺意正濃時,大隊兵馬早早的殺到門前,一名騎兵立刻衝了進來,長刀一挑,即刻斬殺數名守軍。完了!當看見第一個騎兵手舞長刀衝進來時,田樹君腦子裏立刻崩潰了。

聚狼山谷最大的優勢就是防守的地利跟這關鍵的山路,只要失去了這個有利依託,這些新兵的戰鬥力完全不是一般軍隊的對手,更別提成名已久的餓狼營。

“餓狼營到!”一聲聲鋪天蓋地的吶喊,瞬間讓守軍們的心都涼了。面對在他們還沒出生時就縱橫天一卜的狼虎之師,哪還有半點戰意?

餓狼營的騎兵宛如狼入羊羣般往前衝鋒,飛舞的長刀、長搶將一個個守軍斬於馬下。騎兵的衝鋒打得守軍心灰意冷,瞬間就把局勢扭轉過來,把守軍殺得連連敗退,即使丟盔棄甲但四面環山卻也沒了逃生之路,立刻響起一聲聲哭天喊地的慘叫。

巫烈看着身邊急速而過的兵馬,再看看被殺得哭喊求饒的守軍,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吧!昔的兵家重地已經成了我餓狼營的囊中之物。這些糧草給你們也是無福消受,就讓老夫代紀龍享用了吧!”餓狼營的入侵如水般無法阻擋,大隊的騎兵瞬間把守軍打得退回山谷之內。隨後步兵也架着長槍衝了進來,吶喊着佔領每一個角落,兩萬大軍的順利攻陷已經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投、投降了…別殺我呀!我兵器都丟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當兵的…我是被從軍的,我不想死呀!”戰局瞬間成了單方面的屠殺,這些新兵哪會是磨刀勵馬多年的餓狼營對手?

僅一個照面就已經把他們的軍心打散。短兵相接沒過多久,許多嚇破膽的駐軍開始丟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饒了。

巫烈和其他將領滿意的看着這一幕,見越來越多的守軍開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們先停下來。大隊兵馬將被虜獲的守軍團團圍住,敢有微詞或者反抗者直接斬於馬下,迅速地控制了局面。

“懦夫…”田樹君早就戰得狼狽不堪,面對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幾分羞愧。披頭散髮的看着居高臨下的餓狼營將士,眼裏的敵意還是那麼濃烈。

“還不服?”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他面前,眼裏有着欣賞的看着這個剛烈漢子,但語氣還是難免得意的説:“就你領兵的方法,有十個聚狼山你都守不住!軍紀如此散漫,能守住才奇怪!”

“就算守不住這又怎麼樣!”田伯君倔強的抬起頭,咬着佈滿血水的嘴角,面帶嘲諷的説:“前幾這裏的糧草已經運到了津門城裏邊,眼下山谷裏沒多少東西在,你們費了那麼多的心思偷襲聚狼山,也是徒勞。”

“什麼?”巫烈一聽頓時皺起眉頭,驚訝之餘卻是到一陣寒意。

“哈哈…”田樹君突然發狂似的大笑起來,眼帶血絲的説:“你以為紀大人那麼傻,會一直把糧草放在同一個地方嗎?

前幾所有的糧草早就運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過是訓練新兵的地方而已,你們還費那麼大的力來偷襲,可笑呀…”

“報大人…”這時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資的兵將回來了,原本一臉的興奮都變成了鬱悶,有些疑惑的説:“山谷內的倉庫裏沒有半點糧食,甚至連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沒有,倒是囤積了不少煤油、乾草等過冬取暖之物,一些倉庫外也只有散亂堆積成垛的乾柴備用着。”

“煤油、乾草…”巫烈愣神的叨唸了一下,突然面發青的大喊道:“不好,上當了!”此話一出,不僅餓狼營的人面全變,就連田樹君都詫異不已。前幾津門命令他聚集乾柴、煤油,準備兵馬的過冬之物。

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糧草,但對於餓狼營這樣長途奔襲的兵馬來説也是不錯的東西,眼下剛好補充所需物資,有什麼不好?

“快撤!”巫烈縱身上馬,皺着眉頭喊叫道:“所有人聽命,集結起來趕緊衝出山谷,不得有半點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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