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凝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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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兒,回去吧!”許平細語温聲,一邊摸着她的頭髮,一邊輕輕喚了一聲,他怕再這樣折騰下去,會控制不住將她抱回屋裏,直接採了這朵鮮的小百合。
“嗯!”洛凝兒乖巧無比,點頭後,跨坐到小白馬上。她萬分不捨地看着許平,楚楚可憐地説:“太子哥哥,凝兒已經讓你親了,你可別忘了我呀…”
“別擔心了,早點回去吧!”許平怕再囉嗦下去,恐怕得鬧到明天早上。再加上天晚了,説話的同時,他招來幾個侍衞,讓他們趕緊把小羅莉送回去。小羅莉在侍衞簇擁下,掉轉馬頭往回走,一步三回頭地看着許平,戀戀不捨的樣子讓他的心都快碎了,尤其最後眼裏掉下的眼淚更是讓人不忍再看。
好不容易結束情調十足的分別,許平稍稍緩過神來,心想:兒女情長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鐵定是自己的女人,還有什麼可想?
送別了小羅莉,許平也不再耽誤,帶上所有人馬藉着夜朝河北歸去,一路上馬不停蹄地趕路。腦裏開始思索攻打津門的方案,卻不自覺想起這個初吻所帶來的美妙幽香,和小羅莉戀戀不捨的模樣!
***張家鎮的坡道上到處濃煙滾滾,原本因為戰亂而沒多少人行走的小路,這時卻是人聲鼎沸,不過人聲不是趕集的百姓發出的,而是城牆下漫山遍野士兵們咆哮的怒吼,和他們手裏大刀砍過的破空之音!
城池四周本看不見半點安寧,到處都是廝殺之聲和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空氣中瀰漫濃重的血腥味,伴隨滿天煙塵,更顯得淒厲無比。惡鬼營的將士們身穿代表
的黑
盔甲,如
水般的攻擊已經讓這座小城池搖搖
墜!
這一帶屬於津門地界,地裏田間、山林深處,到處都是混戰的士兵。一條湍急大河後,幾乎沒有其他阻礙,奮戰一夜的惡鬼營三校,此時正揮舞屠刀,與早已驚慌失措的地方叛軍殺得難解難分!
佔據人數上的優勢,幾乎在短兵相接時形成一面倒的屠戮。一萬大軍以橫掃的強悍,壓制外圍極少的叛軍後,以空名和歐陽泰為前鋒,幾乎同時朝四個城門發起猛烈進攻!
眼下金戈鐵馬,一萬大軍一路上高歌猛進,歐陽泰率三千大軍主攻西門,手中雙頭槍翻舞間血霧漫天,惡鬼營的騎兵衝殺震天,早就佔據壓倒的優勢,拿下這座小小城池不過是時間問題!
46大隊人馬回到河北時已是第二天中午,許平明白時間的可貴之處,未等眾將準備好接禮,就立刻下令四營人馬除了必要的乾糧外,其他一律拋棄,在最短時間內集結成四路大軍!
兵貴神速,這話一點都不假。惡鬼營集結後,勢如破竹般踏過邊界線,朝津門附近的城池和要發起前所未有的猛攻,以排山倒海的狂攻殺得懶散已久的地方叛軍猝不及防,幾乎只用一天時間就撕破這條可有可無的緩衝帶,殺開最薄弱的一層防禦!
惡鬼四營各自作戰,分路進攻,在多輪大戰後也各有損傷。許平見狀,直接打破衞隊編制,補充進四大營裏,以填補供給上的空白。
一方面是現在沒時間擴招兵馬,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支備受期待的御林軍沒有發揮出預想中的實力,有必要把他們送進軍中再次訓練,讓他們在戰場上好好磨練一番。
惡鬼營幾乎捨棄河北線上所有的防禦,四萬大軍朝南一路壓進,兵分四路,按各自路線開始兇狠的攻堅戰。
一路上攻城掠地的拼命態勢,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屠殺起來也不再講究仁慈,擺明有無佔領城池都無所謂,但必須將所有叛軍一網打盡!
軍心不穩的地方叛軍本來就沒有多少兵馬,更沒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很多城池不等兵臨城下就棄甲投降,四路大軍一路打下來,雖然死傷不少,但也算順風順水。
就算碰上敢頑抗的叛軍也無需多言,直接強攻的可怕衝擊力不是這些烏合之眾所能抵抗的!只要越過張家鎮,前方六十里就是此次攻打的目標:津門大城。
其他各路人馬或多或少拖延了行軍路線,但這次許平下了死令,沒有任何藉口,落之前必須全部壓到津門三十里外駐紮集結!其他三路大軍也不敢怠慢,最後一句“違令者斬”更是
發眾人的凶氣。地方叛軍多為臨時
調的壯丁,還有一些混吃混喝的傢伙。面對惡鬼營無視人命的態度早就嚇破膽,甚至有的叛軍沒等大軍殺到,就直接鳥獸散地各自逃命,低
的士氣由此可見一斑。其他三營大軍分別由關大明、陳奇和老四帶着。
這三位也是悶了許久,殺起人來一點都不客氣,碰上俘虜太多的麻煩情況,都採直接坑埋,絕不拖泥帶水。戰場老兵的殘酷和新兵略有憐憫的區別,讓不少人為之膽寒。
許平帶着三營往正中間路線突破,集結空名、歐陽泰和一大部分善於衝鋒的大將,就是為了在這一點先行突破,為其他兵馬製造快速推進的機會。
這一路上雖然舟車勞頓,好在遇到的抵抗不是很強烈,再加上營裏善戰的大將比較多,所以比計畫提早半天就打到張家鎮的小城下。周井在張家鎮內囤積近五千的兵馬,他也明白這是津門最好的一個屏障。
早有準備的防禦工事為惡鬼營帶來不少麻煩,打了一天一夜才找到破城時機。這時眾將都顧不得疲憊,必須趕在落之前將最後一個障礙拿下!
“門開了…”城池下混戰一片,攀爬進城的惡鬼營兵將愈來愈多,血戰半天終於殺到城內,將緊閉城門打開,呼喚大軍趕緊進城。
“隨我殺呀!”歐陽泰在城門外滿身是血的衝殺,回頭一看,城門被打開一半,當然不能放過這種機會。
話音剛響起時,他一馬當先地衝進去,手中的雙頭槍無時無刻都發揮着戰場兇器的可怕。猙擰的臉、滿身血水和周邊飛舞的人頭,在在昭顯諧§和難以抵抗。
雪白馬鬃都被血水染紅,叛軍慌忙趕來,想守住城門,卻已來不及。歐陽泰和其他大將先後衝進去,一路上砍瓜切菜般的屠殺早就打亂敵方陣形。外邊看到機會的兵馬也不敢怠慢,掉轉馬頭追隨他們,朝城內衝進去!
三千兵馬先後衝進城內,這時防守其他城門的叛軍也坐不住,一邊燒起狼煙求援,一邊集結兵馬趕來西城門救援,但為時已晚。
三千兵馬殺得西城叛軍毫無招架之力,城門大開後,又和趕來救援的城內叛軍殺得難解難分!看到告急的狼煙燃起,其他防守要害地帶的叛軍紛紛從峽谷、山道趕來支援。
歐陽泰橫槍殺敵的可怕讓他們膽寒,如果任他在城裏翻雲覆雨,張家鎮就徹底完了!
“給我宰了他們!”歐陽泰一邊觀察局勢,一邊讓人點起烽煙,通告大軍城門已破的消息。
駐紮在城內的叛軍不過一千多人,城內戰局也在他掌控之中。一隊一千多人的叛軍步兵急忙從旁邊防禦其他兵馬的樹林裏衝出來,叫囂着要趕回城裏支援。
這時城下的混戰人羣中,衝來一支五百人左右的惡鬼營騎兵,肅殺滿天地前去阻截!知“給我殺呀!”空名手持一柄重達百斤的大銅,在馬上呼嘯揮舞着,光是可怕的呼嘯聲就讓人
覺骨頭髮涼。他策馬奔蹄前行,手中銅
沉重無比。但凡被砸中的無不飛出數尺之外,骨裂而死,連慘叫都還來不及發出,令人膽寒的蠻力可見一斑。
一千多名叛軍頓時嚇了一跳,一身戎甲的空名如同殺神衝來,光看見銅掃出幾個圓圈就硬生生砸死十多人,剛才還在叫器的叛軍全都嚇傻了眼。
“給我去死!”空名滿眼血絲,一馬當先地衝進叛軍中瘋狂屠戮。後邊跟隨的將士一看,無不士氣奮,馬上加入圍剿叛軍的行列!城南十里處,三千兵馬正眼
興奮地看着前方城裏愈來愈濃郁的黑煙。
孫正農站在高處往城下了望,看見空名將一名叛軍的腦袋硬生生森碎時,心裏冒起一陣寒意,不由得慨:“這傢伙發起狠倒是夠嚇人的!”
“千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劉士山一臉沉重,默默叨唸:“好一尊怒佛呀,原本以為歐陽泰中第一衝鋒大將,沒想到空名大師恨極之時也是殺十足。有這二人為左右先鋒,這些烏合之眾儼然成了俎上
。
““是啊!”許平被兵馬簇擁在最中間,聽着兩位心狠手辣的門生對空名的評價那麼高,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不知該高興,還是愧疚?
這禿驢老是喊着不想殺生,佛門教導他的慈悲讓他不忍殺敵建功,幾乎躲起來不願意上陣,最後在歐陽泰耐心教育下,總算才答應披掛上陣,但多少有些不情不願。要是這個絕頂高手無法利用,那才是最大的費!
空名一路前行,率領五百兵馬阻截兩倍於己的叛軍,在城牆下與他們戰成一片,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就把對方將領殺得骨碎而死。他策馬回沖,手裏銅宛如奪命利器,密不透風的圓舞瞬間斬下數十人命。
銅一掃虎虎生風,給人
覺簡直是怒佛下凡般的可怕。不過他的樣子很奇怪,原本憨厚老實的臉上是一副猙獰之
。
滑稽又堅毅的眼裏看不出絲毫仁慈,反而佈滿血絲,顯得兇狠無比。細看,一直緊咬的牙關甚至滲出血來,本不是因為受傷所導致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深沉仇恨在心。
七千兵馬攻城,三千在後留守殺敵。許平沒有身着盔甲衝鋒陷陣,而是坐在一輛寬敞馬車上觀察目前局勢!
前擺一桌,鋪滿奏報和各類圖紙,他運籌帷幄地觀察眼前戰局,眉頭時而緊皺,時而出苦
,但眼裏的凌厲還是讓周圍兵將無不嚴肅以待。
“殺呀!”空名這時本不像出家人,策馬在戰圈中來回衝殺,手裏銅
甚至砸得有點變形。
強壯的身軀佈滿別人的血、屍塊,甚至還有腦髓,策馬衝過的地方更是慘叫連連,簡直是個來收命的閻羅,猙擰模樣讓眾人不由得為之膽寒。
“大、大師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呀,沒看過他那麼生氣…怎麼回事?”即使是留守的兵將都不由得竊竊私語。殺十足的空名是他們前所未見的。孽氣沉重地揮舞着兇暴的銅
,甚至比起歐陽泰的雙頭槍更加驚人。
在眾兵將的眼裏,這個大師武功雖然高強無比,為人卻老實憨厚,十分親切,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有如此殺的一面,銅
一掃簡直把人命當成草芥,哪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出家人?
主帥的馬車被他們團團簇擁在中間,許平隔得雖遠,不過似乎也受到空名的滔天憤怒,他眼裏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冷酷,但多少有一絲無奈的愧疚。
空名自從入府以後,一直很不習慣官邸人家步步為營又規矩十足的生活。雖説大家都尊重他的身手和老實的品,但他卻
覺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