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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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她看見衣著隆重的新嫁娘,獨自一人跪在空蕩的教堂裏低聲哭泣,周圍殘花凋盡。
那個男人陰冷決然的笑容,那個女人目瞪口呆的臉龐,還有漫天的緋紅,如此鮮明。
“啊!”童舒驚叫著坐起來。
天邊一道閃電劃過,隨即驚雷一個接著一個炸開,滂沱大雨開始傾倒而下,在黑夜裏格外令人心驚跳。
童舒顫抖著將牀邊的枱燈亮度調至最大,息著蜷縮在被子裏。
她又做噩夢了!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每當夜午夢迴,她依然止不住自己因心寒而顫抖不已。
當年她大難不死,那個酒醉的司機看到自己撞人後,酒也醒了一半,及時將她送往附近醫院,總算撿回她一條小命。
而那晚趙熹然接到哥哥趙凌揚打電話要他去醫院,沒想到卻見到渾身染血的童舒。由於趙凌揚是這家醫院的投資者,所以消息被壓了下來,司機得到封口費,記者沒有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趙熹然秘密地將她轉到特護病房,用最好的醫生、物藥治療她,幾個月後她終於恢復健康。
也因為這樣,她才知道原來趙熹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而且還是曾想收購父親公司的凌揚企業總裁的弟弟。
趙熹然有很長一段時間,只敢在她昏時來探望她,不敢面對她,怕勾起她那些傷心事。
其實她真的不在意,她一點也不怪他,也不怪趙凌揚。她只恨自己瞎了眼,傻傻地往陷阱裏跳,傻傻地相信所謂的“愛”童舒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什麼都經歷過了。
曾經走過的歲月,讓她在愛、痛、傷和憤恨中,無數次觸摸著傷痕,切膚
受到疼痛與絕望。
她拒絕接受一切和童林兩家有關的消息,在趙熹然幫助下,她來到某個偏遠的鄉村繼續生活。
這裏的人熱情而淳樸,沒有人知道她的故事,也沒有人好奇打聽詢問,他們最多隻知道書局裏來了一位沉默少言的女店員。
平靜而機械的生活復一
,她的生命沉悶得像一張白紙。除了偶爾的失眠、噩夢和因舊傷而引發的關節痠痛外,她習慣眼前的一切。
病好後,她將已經到肩膀的長髮齊耳剪去,穿著素套裝,沉默地做著分內的工作,開始另一種人生。
“童舒!”趙熹然在樓下等待多時,終於看到那個消瘦孤單的身影。
他走去接過童舒手裏的蔬菜水果,發現她今天看來有些憔悴。
她欣然地接受他的體貼,兩人一起上樓。
“你來了很久嗎?抱歉,我今天加班了。”童舒淡淡一笑,蒼白的臉上出現一點紅暈,氣好了一些。
這間房子不大但設備齊全,對她來説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是當初趙熹然堅持花錢幫地買下的。
屋裏小巧而整潔,一點都不顯凌亂。
“來,這是給你的。”童舒泡了兩杆茶,放在茶几上,招呼苦這個在困難中對她施予援手的好友。
“童舒…”趙熹然猶豫著。
“我自己開了家小鮑司,現在正缺人手,你可以過來幫我嗎?”她愣了一下。他自己開公司?趙凌揚會允許自己弟弟另立門户,不接手家族生意?
趙熹然看她一瞼疑惑、面難
,怕她因為礙於自己曾經幫助過她,勉強答應他的要求,連忙表示道:“不去也沒關係。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就不必考慮我的建議了,我只是覺得這裏離城市比較遠也不太方便,沒別的意思!”他掩飾地喝口茶,差點打翻杯子。
還是那麼害羞啊!童舒微笑地看着他。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大學時那個看似冷漠、其實害羞靦腆的趙熹然,改變的,或許是她自己的心境吧!
其實這些子以來,他對她的關心照顧可謂無微不至,她又何嘗看不出他暗藏的情意?不然,她還真是傻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