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順從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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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卻是要自己好起來,把身子養回來了,趕緊懷一個才是正理。”這便是婆婆經了,莊婉只聽着,捏着帕子捂眼睛“爺待我是極好的,只恨我身子不好,也沒照看好弘暉。

他小小的一個孩子到最後都在喊‘額娘’,我總歸是後悔得緊…只望照看好院子裏的姐妹們,能為爺開枝散葉,我這輩子這般便罷了…”看着莊婉這樣,德妃倒是用力拍了她的手一下,話也不只是先前那般勸了“你這是説的什麼話!

若是開大選隨便進兩個心思不純的,你卻又如何自處?”莊婉一雙眼眸紅紅地,可憐巴巴地看着德妃。

該説不愧是胤禛的額娘,母子都是一個子,見莊婉這般模樣,德妃只嘆了口氣“罷了,我也是應你一聲額孃的。

你身子未好,神也不足,老四府上又不缺那些個庶出的,我自撿些個省心的與你。倒是你自己,卻不能就這麼灰心,便是子嗣急不來,男人的心卻要攏了去。”***德妃也是母大發,最是見不得人可憐的,往小十四做錯了事在她面前可憐上幾下,她便怎麼也狠不下心來。見莊婉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也不像往那般木呆呆的,便立刻提點了莊婉好些話。

德妃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胤禛自小不與她親近,但她也把自己兒子的子摸透了,等到悶騷的大爺進來的時候,德妃已經講到內屋的事上了,聽地莊婉耳朵發熱,見胤禛進來頓時眼睛一亮。胤禛雖不知緣由,但想到昨晚和今早的事,看着現在福晉明顯依戀的樣子。

原本冰冷的樣子倒也舒緩了些。德妃見此便也看向自己那長子,立刻明白這小夫之間總算有了些進展,心下算着再抱一個嫡孫怕也不是遠的事了,便也安了些心。難得留着胤禛講了好些軟話,這才要放兩人離開。

倒是胤禛一眼瞥到了一旁竹湘手裏還捧着的東西,便問道:“給額孃的抹額還沒送呢?”莊婉這才想到自己竟把這事給忘了,連忙從竹湘手裏捧過來,臊着臉給德妃承了上去。

德妃自然沒錯過胤禛的話,笑眯眯地讓一旁侍女打開盒子,都是她喜歡的鮮活顏和紋路“難為你費心了。”莊婉立刻乖巧地應道“歇地久了,難免閒的慌。便做了好些,然後拜託爺幫忙挑了這兩個好的出來,”德妃神頓時更加愉悦,看向自己兒子“老四也是費心了。你們小夫,便是這樣和和睦睦我才放心吶。”最後道了福,兩人一起出了永和宮。莊婉因着外面的冷意瑟縮了一下,胤禛在一旁註意到了,步子便慢了半步和莊婉走在一起,擋住了側面吹來的風。

馬車早被趕到了最近的地方,胤禛踩着小太監的背登上去,進了一半又轉身伸出手,握住莊婉的手把她扶了上來,掌心的冷意倒是讓他立刻皺了眉。

“手爐也沒帶嗎?這幫奴才都幹什麼去了!”莊婉連忙解釋“我不愛那味道,總覺得難聞,便沒帶。”胤禛聞言也沒繼續追究,只把莊婉的手握在掌心暖着“庫裏還有些雪兔皮。

那皮細軟又保暖,且做些個手攏子戴着也好。”莊婉半垂着眼眸應了,冰涼的手慢慢回了温,馬車裏倒變得一片温情脈脈了。

回了府,胤禛直接跟着莊婉回了正院,吳嬤嬤早讓人備好了薑茶和莊婉最愛的芋圓茶,一聞到味道莊婉便眼前一亮,步伐輕快地超過了胤禛,直奔桌子旁。

胤禛見自家福晉臉上隱約可見的輕鬆,眉峯微挑,轉身跟身後的蘇培盛代了幾句,便跟了進去。

“…下次倒是可以把薑茶和新鮮的兑一下,就不用喝兩碗了。”莊婉捂着微漲的肚子,沒一會兒功夫她便灌了兩碗的湯湯水水進了肚子,見胤禛進來,便上前幫胤禛了外衣,跟到了桌邊。

“爺也用一碗,今兒外面寒氣重。”胤禛接過莊婉端起來的薑茶,超旁邊明顯帶着香的碗瞥了一眼“那是什麼?”莊婉眼睛一亮,給了竹湘一個眼神,便解釋了開“這是嬤嬤她們新做的,叫芋圓茶。我最近偏想吃些軟糯的。

又想喝濃香的東西,吳嬤嬤她們便想出這個法子,把牛和茶兑起來,又用芋頭和地瓜做成丸子,一起熬煮的,味道和口味相當好。”正説着,竹湘便又送了一碗進來,鮮豔的丸子在白的湯裏漂着,煞是好看。胤禛看着這東西倒是有些新奇,只聽莊婉説把茶和兑起來。

不由評論了句“京城來的人倒是愛參合,勝似煮鶴焚琴。”莊婉一聽這話,抬手便把小碗又端了起來。

微微扯起嘴,斜斜地瞟了一旁正半伸手的男人“那這般煮鶴焚琴的事,爺自然不能享用了。可惜我還想着給爺留一碗,備到了現在…”平哪有女人敢對胤禛使這樣的小子。胤禛看着這小女人捧着手中的小碗,紅潤的一下一下含着送到嘴邊的勺子,白順着角微微出,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不由心中火起,眯起眼睛。

“無妨,有福晉在,自是一段佳人佳話。”説罷,竟是隔着軟榻上的小桌扣住莊婉的下巴,低頭含了下去。

莊婉猝不及防,一下便被男人翹了開,嘴裏剛含着的湯汁頓時被了去,男人的舌在莊婉的齒間大肆掃蕩,只把莊婉的渾身發軟,等莊婉回過神的時候。

原本支在兩人中間的小塌不知何時被頂到了一邊,竹湘等人早就退出把空間留給了兩人,而莊婉大半個身子都在胤禛懷裏,前面的對襟都被扯開,漏出了裏面鵝黃水紋鎏銀底的肚兜。莊婉捂住男人還想落下的,嫵媚的眼睛嗔着胤禛“大白天的,哪裏是什麼佳話!”

“原來只是佳人,不是佳話?”胤禛似乎格外喜歡這種‮情調‬的氛圍,輕輕啄着莊婉的掌心,只把她惹得笑出聲,才抱着懷中的美人倒在了一旁的榻上“那是什麼話呢?”莊婉有意曲解“蘇公公喚爺辦事的傳話唄…”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蘇培盛的聲音“爺,十三爺在外面等着您了。”榻上的兩人頓時面面相覷,莊婉看着男人明顯黑下來的臉,頓時笑出了聲。

“我的爺,您還是去吧。”胤禛看着懷中樂不可支的女人,心中默默唸着等晚上了再與她算這賬,深了幾口氣,這才站起身,黑着臉摔簾而出,給了蘇培盛不輕不重的一腳。

“你這死奴才!跟上!”蘇培盛自知擾了自家主子的好事,苦着一張臉跟了上去,只看得方才還給他白眼的竹琴把眼眯成了一條縫。***裏面的莊婉自是不知外面這些事,只把衣襟拉了拉,看起來沒有那麼不端莊了才喚了人進來給她打理。這邊竹湘正給她整理衣襟。

那邊竹豆便又衝了進來“福晉,福晉,宋、宋格格來啦!”正擰帕子的竹琴立刻斥責道“噓,主屋這裏你跑什麼!哪個格格來了不是一句話一杯水的事!”竹豆聞言立刻噤聲,眼睛卻是期待地往莊婉這裏瞟。莊婉微微笑了下,問“宋格格可説了什麼?”竹豆立刻歡快了起來。

“宋格格説來給福晉主子送賬冊呢!”送賬冊?送什麼賬?難道宋氏又故意以退為進來訴苦?這邊莊婉還沒回過神。

那邊竹湘也道“福晉可算是苦盡甘來了。適才剛回來,主子爺便催了蘇公公去找宋格格李格格那裏要總賬和吊牌來。這不,宋格格可不趕着來請罪呢。”胤禛的命令?莊婉的手頓了頓,勾了勾“李格格那邊如何?”

“聽蘇公公説,他離開的時候,裏面動靜可不小呢。”莊婉看着鏡子裏照出的影子,從一旁的匣子裏捻出一支花簪,蘇白的小粒花簇活靈活現“記得損壞的東西,記到香韻苑賬上。”竹湘立刻應下了。

莊婉這才起了身,搭着竹湘的手去了前廳,剛一進去便看到宋氏一臉惶惶地起身,對於胤禛突如其來的傳令她還不明所以。

只是以為這兩天自己拿捏着總冊給李氏添麻煩的事被胤禛知道了,對方不耐煩她搞出這些事端才故意敲打自己。這廂一看到附近出來。

便立刻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話語倒是立刻開門見山。

“福晉啊,您可要給賤妾作主才好!賤妾都是依着福晉的指示才這麼做的,哪知道會惹到了爺,這可怎麼是好…”

“宋格格,您這是説的什麼話,這大半年福晉都在養身子,哪裏有給你什麼指示。”這邊宋氏才道出聲,竹湘便立刻打住了話頭,莊婉只掀開茶蓋,彷彿醉心在觀察花瓣。

宋氏這才訥訥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神淡然的福晉一眼,見對方神依然平靜,這才像找到主心骨把懸着的心放下。

“是賤妾説了胡話了…”

“竹湘,瞧你把宋格格嚇得。”見宋氏安分下來,莊婉才開了口“宋格格也沒説錯什麼,好歹爺把事都託付給了我,這整個四爺府上下,哪件事我不該過問一下呢。”

“福晉説的是呢。府上的事還是要福晉親自出馬才行,賤妾不過持了幾天就管不過來了,多虧爺憐惜,便趕緊給福晉送來了,還望福晉也讓賤妾躲個懶才好。”伸手不打笑人臉,莊婉沒反對竹湘拿過賬冊“你倒是個機靈的。”宋格格趕緊抿着嘴,順從地笑着,心理卻不由琢磨起福晉這話的意圖,莫不是要親自出手收拾李氏了?若能看到那女人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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