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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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説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張萬富矢口否認,連退三步走到護院當中。

“聽不懂?”風妒惡冷笑地取出孃親的飾品,高舉過眉。

“這便是證據,隨便找個江湖人物都能證實此為先母之物。”不容他狡辯。

猛拭冷汗的張萬富大聲反駁以壯聲勢。

“我買的不成嗎?只要有錢沒什麼買不到。”

“好,你在哪裏購得?賣家是誰?成單據在何處?在何地貨?何時買賣?你用多少銀兩買進?”銀子不是無所不能,它是鐵證。

“嗄!這個…我忘了。”他一急,汗得更兇。

“一句忘了就能抵銷所有罪孽嗎?我風家老老少少的死豈是你能遺忘的?!”怒極舉劍的風妒惡目紅如赤,悲憤地瞪向殘害他一家的兇手。

張萬富懼極反生惡膽地大喊“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在我頭上,分明是你贓證確鑿還反咬一口,以為我會心生畏懼而放你一馬,你這人的心機也未免太深沉了。”哼!他抵死不認又能奈他何,老子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連縣太爺都是他養的狗,小小的捕頭能把他怎樣,他是不可能承認慘案發生時他也在現場。

張萬富本不把風妒惡放在眼裏,他仗着人多勢眾益發張狂,陰狠的本漸漸展,橫四垂的嘴臉揚着兇殘。

“是不是莫須有的罪名你心裏有數,要是我取出你搶奪而來的財物讓人指認,你認為有幾人相信你沒涉案?”他休想罪。

“你…”張萬富忽地大笑,臉上肥跟着上下抖動。

“我不認罪你能拿我如何,本來唸在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可以不計較你的宵小行徑,但是…”他的笑轉陰冷,狹小的雙眼眯出一抹狠光,一尊彌勒佛頓時化為萬惡鬼王,圓脹的身軀似食魄的皮囊,陰氣森森。

“我不會讓人奪走好不容易獲得的富貴,那些財富全是我的,你別妄想從我身邊拿走它們,就算你是風家的遺孤,我仍要告訴你一聲,我是老實的商人,所有的財物部是我辛苦賺來的所得。”他就是打死不認,死咬着自己是殷實人家,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只是,他也不能讓風妒惡活着走出去,讓官府的衙差來搜家,唯有除掉他方能高枕無憂、永絕後患,沒有人知道他的黑心錢從何而來。

層疊的手吃力地舉高,張萬富打算下令取他命,曉得他秘密的人並不多,而死人開不了口,是最令人安心也是最萬無一失的方法。

“你明明是豬嘛!怎會是個人,別人的東西就要還給別人,強佔着不還會下十八層地獄,受穿骨刨心之刑。”喔!以他的罪行大概要加上拔舌、刖足、火烙吧!罪繁不及備載。

一顆黑頭顱從風妒惡身後出,骨碌碌的大眼如明亮星子轉動着,承載着水靈靈的澄澈眸光。

“小淨,躲好,別逞強。”他已經想盡辦法要藏好她,不讓人發覺她的行蹤,她偏在這節骨眼上攪局。

淨水好不無辜的眨眨眼。

“人家有躲嘛!可是你太高大了,擋住我看熱鬧的視線,我只好跳出來看個分明。”有好玩的事都不找她,她會不滿蛇。

瞧瞧這麼多舉着火把多像廟會,一個個站立的壯漢是廟方扮演的十八羅漢、七十二銅人,一動也不動地等着聽候發令,他不讓她看真是太可惡了。

“這不是有趣的事,攸關生死,你…”風妒惡嘆了口氣,將她往後推“安分點,不要增加我的麻煩。”

“什麼嘛!又説我是麻煩…”她小聲的嘟囔着,在他後頭跳腳。

不過她要是能安分,她就不是令天上眾神頭疼的小仙婢,只見她又偷偷的探出頭,對着張萬富擠眉眼,纖指推推俏鼻做出豬的扮相,取笑他吃得太肥,該口了。

這下子,人家要忽視她也很難,縱使風妒惡不曉得她在背後搞什麼鬼,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張老爺可是氣得漲紅了老臉,顧不得有心疾病,破口大罵。

“你這賊丫頭竟敢嘲笑我是豬,你好子過膩了是不是,看我叫人撕爛你的嘴。”他早該知道她是個禍害,生來魅惑眾生。

即使肥也不許他人拿其過於臃腫的體型大作文章,高高在上慣了的張萬富哪能容許他最輕賤的女子對他所做的羞辱。

他打算用慣常對付女人的手段治淨水,抬高沉重手臂下令要手下捉住她,先摑掌二十再污辱她的清白,賣至最低下的院任人凌

沒有人可以當他的面誹謗他,就算是事實也不行,他故意將自己吃得痴肥不是沒原由的,主要是逃避某人的追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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