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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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你快下來吧。”他哪顧得上她有沒有模特架式,她可是穿着五寸高跟鞋,走在十釐米寬的石欄上呀。

“要不是個子太矮,説不定我已經去走t型台了。”狐小莉興奮地説着,順便擺個模特造型。

“好了,我相信,我相信,快下來吧。”她以為自己是體運動員?把欄杆當平衡木了。

“你讓人家表現一下不行嗎?”不滿地嘟起嘴,“想象這就是t型台,你就是觀眾,給點掌聲吧,好讓我有現場靶。”她還想有現場靶?高駿騏很想伸手把她拉下來,可是又不敢冒失,那後果是他不能承受的。垂在身側的雙手捏成了拳。

“快點鼓掌呀。”狐小莉邁着貓一樣輕巧的步子向前走幾步,猛地停步,回身,一手放在上,想來個漂亮的亮相,可是身子卻不穩地搖晃起來。

“小心!”高駿騏驚呼,一個飛撲,在她的身子向欄杆外仰的同時,抱住了狐小莉的‮腿雙‬。

狐小莉柔軟的身後仰着,向欄杆外彎成一張弓,長髮黑瀑似的滑落,隨之灑落的,還有她銀鈴似的笑聲。

好險!要不是他手快,抱住了她,她此刻已經摔下十幾米的堤壩,落人滔滔的江水中了。高駿騏緊緊抓住她的腿,冷汗涔涔。

“格格格…”‮腿雙‬被牢牢抱住,狐小莉更加肆無忌憚地在冷風中搖曳着婀娜的身姿,舞動着黑夜一般的髮絲,狂放地灑落串串笑聲,像一朵魅惑的夜之花在淒雨冷風中妖異而狂地綻放着撼動人心的美。

“你還笑!”驚嚇過後,升起的是憤怒,“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知道呀,”狐小莉嬌媚地甩動長髮,“我知道你會抱住人家呀!”她知道?連他自己都沒把握能不能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抱住她,高駿騏氣呼呼地抱她下石欄,放在地上,“萬一我沒來得及呢?”

“可你抱住了呀。”

“我是説萬一!”

“那就摔死唄!”狐小莉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就是要賭一把。”她就是賭,賭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賭他的在乎。

“你簡直拿生命當兒戲!”高駿騏氣壞了。

“對呀。”手指理一下長髮,嫵媚地拋個眼波,“在我眼裏,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兒戲的。哈哈!”笑聲中,着細雨向前奔跑。

“喂——”

“來呀,來追我呀…”風把她的聲音吹得若斷若續,彷彿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瘋丫頭,慢點!”虧她穿着五寸高跟鞋還能跑得那麼快。等等!跑?她的腳不是扭傷了嗎?他還揹着她走了那麼久。該死!被這個狡猾的女人騙了。高駿騏抓抓頭髮,發現自己心裏沒有一點被騙、被捉的惱怒。

“等我捉住你,非打你的小**不可!”邁開長腿開始了他的追逐。

生平第一次,高駿騏直到近午才走進公司。即使熬通宵趕企劃、批文件,坐十幾個小時飛機,也不曾像昨夜這麼勞累。先是被那個狡猾的小女人騙得揹着她走了兩公里;然後又和她在公路上賽跑;跑輸了不服氣的瘋女人硬拉着他去酒廊拼酒。平安夜似乎全城的年輕人都跑出來狂歡了,每家酒吧都客滿。他提議回家休息,她卻不肯,拉着他站在酒吧門口等,直到凌晨四點,一桌客人離開,不等服務生清理桌子,她立刻撲上去,**牢牢粘在椅子上不肯動,生怕他硬拉他離開似的,看到她賴皮的模樣,高駿騏忍不住失笑。

明明是她主動提議拼酒,他還以為她是酒國英雌呢,可是她卻喝不到三杯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麼搖都不醒。害他只好把她抱上車,準備把她帶回自己的住處,車子平穩地行駛中,躺在後座的她卻突然冒出一句:“走錯了,往右拐。”害他差點把車開上人行道!

終於在她的指揮下,把車開到她家樓下,她突然從後座站起,把身子探到前座,給了他一個纏綿的熱吻!就在他還沉醉在她如火的熱情中時,她一指輕點他的,用閃着狐狸一樣幽光的眼眸牢牢鎖住他,在他耳邊低語:“媽媽説,好女孩不能隨便讓男人進她的房間。”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翩然而去,只留下一縷如真似幻的幽香和…他上那纏綿的温熱。

難道他的臉上寫着很想跟她走進她的閨房的念頭?

剩下的時間他當然無法入睡了。

他一向有良好的睡眠習慣,無論在哪裏,辦公室、家、車上、飛機上,無論是牀、沙發、椅子,他都能抓緊時間小睡一會兒,這就是他在工作中保持旺盛力的秘訣。

可是昨晚,應該説是今晨五點後,把狐小莉送回家後,他的頭腦還因為她的瘋狂舉動而興奮着,他的心還因為她的纏綿熱吻而烈地跳動着,他失眠了。

這個女人身上有着一個又一個謎,不,她整個人就是一團難解的謎!她究竟為什麼進人康威?她的能力決不只像她故意表現的那樣,只能做一個花瓶角,在企劃案中她的表現又如此完美出,那麼她又為什麼隱藏自己的實力?她和康伶究竟有什麼關係?是康伶安排她進入公司,為什麼康伶對她充滿敵意?她和康巖的關係應該不像傳言所説的,為什麼康巖對她的態度十分惡劣,似乎是痛恨又不得不容忍?康凱和她又是什麼關係?尤其是昨夜,她心策劃的晚會被搞砸了,自己又莫名其妙捱了兩巴掌,她的心情卻一點也沒受影響,反而興高采烈地過她的瘋狂平安夜,為什麼?一連串的“為什麼”攪得他失眠了。

“叩叩廠敲擊聲提醒丁斑駿騏,他正在辦公室裏。

“進來。”收拾一下紛亂的思緒,準備把心思放在公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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