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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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洗完澡，母親抹乾他身上水珠，吩咐我抱他到牀上。我抱起小天，看了一眼母親。

只見濕透的長裙緊緊貼着她的身子，脯飽滿，身勻稱，豐腴的部曲線若隱若現。

“你陪他玩會兒，給他講個小故事，”母親朝我一笑，親切地説。我點點頭，抱着小天走出浴室。

隨後，母親輕輕帶上浴門，裏面傳來她洗澡的聲音。我心不在焉地給小天講着大灰狼和小綿羊的故事，約摸三十分鐘後，他才安靜下來，甜甜地進入夢鄉。

長舒一口氣，我環視卧室一圈，拉開化妝台下的屜，裏面碼放着數本緻的相冊。

我出其中一本，隨意翻了翻，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照。接着又出一本翻看，是父母的婚紗照和結婚紀念照。

相冊旁邊，放着一個鑲嵌金邊穗帶的黑盒子。打開來看，有一款一克拉的女式鑽戒，看上去金光閃閃，純潔無暇。

我知道，這是父親去世前一年送給母親的結婚戒指。我拿起它，呆呆地凝視着。

它彷彿變成了父親，也凝視着我。我暗歎一口氣，裝好戒指，拉開另一個屜。

在一本32k華美相冊上，放着一隻黑帶樹紋的電動按摩，足有三十多釐米長。

我深一口氣，拿起它比劃着，心想全部進母親身體裏，她能受得了嗎。

放下按摩，我拿起相冊翻了翻，裏面大多數是去年母親和郝叔訂婚儀式所拍照片。

其中一張照片，引了我注意。照片上，母親穿着低婚紗，出半個香肩，手捧一束鬱金香，側頭親吻郝叔。

郝叔從身後摟住母親，居高臨下，吻在母親雙上。攝影師把母親拍得很美，是那種幾乎要讓我心碎的美。

我久久凝視着照片上的母親，情不自吻向她的。這一刻，郝叔是那麼多餘，多麼令人厭惡。

“…睡了嗎？”母親系着一件白浴袍，從盥洗室出來，輕聲詢問。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我冷不丁顫抖了一下，趕緊合上相冊，掩上屜。

“睡了…”我趕緊轉身，迅速瞟一眼母親，冒冒失失的樣子。母親若無其事地“嗯”了一聲，坐到牀頭，憐愛地摸了摸小天臉蛋。

我緩過神來，這才仔細打量起母親。

“李家有女初長成，天生麗質難自棄。芙蓉一朵出水來，芳華絕代謝芳菲。”唉，用這首詩來形容母親，她當之無愧了。

但見母親頭髮挽成一個髮髻，裏繫着一件浴巾，堪堪地遮住飽滿酥和大理石般光潔大腿。

當她坐下來時，浴巾下襬顯得更加短了，隱約能瞥見雪白的部。許是注意到我異樣的目光，母親拉了拉浴巾，站起身。

“媽，我用一下洗手間…”我連忙給自己找個台階，幾步走進洗手間，帶上門，心兀自噗通噗通跳。

“左京，你快點，媽要換衣服了，”母親輕聲催促。

“知道了，媽…”我瞅一眼洗衣間旁的竹籃子，只見母親的長裙放在那裏，連忙走過去抓起它，放在鼻子底下使勁嗅。

“好香…”我沉醉不已，喃喃自語。放下長裙，我在竹籃裏翻了翻，除了一件白圍，一雙連褲絲襪，並沒有內褲。

由此看來，母親從山上下來後，裙子裏面果真一直處於真空狀態。我走出盥洗室後，母親帶上了卧室的門。

二十分鐘後，母親身穿一件白大擺‮絲蕾‬連衣裙，批着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蹁躚如蝴蝶走出來。

“左京，媽要去你郝叔那裏，你晚上照顧一下弟弟，”母親邊説，邊換上高跟涼鞋。

“就是夜裏怕他牀，凌晨一點多時，你抱他噓噓一下。明天早上…我應該能趕回來給你倆做早餐，萬一沒及時回來，冰箱裏還有牛和麪包，你和弟弟將就吃一點。對了，牛喝之前，一定要先拿出來解凍。”

“知道了，媽。你夜裏慢點開車，注意安全，”我平靜地説。

母親拋給我一個甜的笑臉，叮囑道:“晚上看電視別太晚，早點睡，媽走了。”

“知道了，我送你下樓…”我送母親到地下室，看她發動汽車一溜煙而去，才返回家中。

換了衣服和鞋子，我看了看小天，他正睡得香。我關掉燈，悄悄走出房間，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