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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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華燈初上時節。酒足飯飽,且慣常用一碗魚翅漱漱口之後,鷹刀邊用那支花了五百七十兩銀子買來的珠釵剔牙,邊微眯着眼睛緊盯着酒樓外長街上一位款款而行、身材窈窕的女郎的背影,其目光灼灼之處,盡是那女郎搖曳生姿的蜂

口中卻喃喃嘆道:“素聞洛陽富庶繁華,卻也不過如此啊…”魏庭談冷哼一聲,道:“你又想怎樣?”鷹刀依依不捨地將目光自那女郎的背影處撤回來,轉頭向魏庭談微微一笑,道:“也不想怎樣。

想吃的吃過了,想玩的也玩過了,正是覺得有些膩了,也許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你的意思是…”魏庭談疑道。鷹刀笑着點了點頭道:“有一些事總是要有個了結。也罷,我們明天就上路吧!”這小子終於肯去找經書了嗎?魏庭談大喜。這是他這些子來第一次展開笑顏,頗有一種苦盡甘來的覺。

“如此甚好!”魏庭談興奮道,並轉頭大聲招呼店中夥計:“店家,店家,有什麼好酒好菜再上來!”鷹刀微笑道:“這剛吃完了飯,我看酒菜還是免了吧!”魏庭談暗罵自己糊塗。這也難怪,好不容易鷹刀這小混蛋願意去找經書,一時間倒有點歡喜過頭了。

魏庭談笑道:“既然我們明天便離開洛陽了,鷹老弟,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滿足你…哦,還有小月姑娘,你還喜歡什麼衣裳、首飾之類的,我們這便去買了來。”藤原伊織笑着搖了搖頭,道:“多謝魏宗主。這幾我玩得很開心,衣裳首飾也買了許多了,已足夠了。”魏庭談笑了笑,轉頭望向鷹刀。鷹刀摸了摸鼻子,道:“來了洛陽這些子,什麼地方都去轉遍了,唯有一處地方還沒有去過,反正今夜有空,我們不如一起去轉轉吧…”魏庭談笑道:“好!不知鷹老弟想去哪裏?”

“醉花樓。”鷹刀悠悠道:“洛陽城最有名的一間青樓。

正所謂飽暖思慾,我如今吃飽了喝足了,正該去那裏逛逛。”説完,他不由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恬不知恥的無賴味。

“青樓?”魏庭談大吃一驚,轉頭望向藤原伊織。

“小月,你一定從來沒有去過青樓吧?今鷹哥哥便帶你去見識見識,也不枉我們來洛陽一趟。”鷹刀笑眯眯地對藤原伊織道。

“我…我也去那種地方?”藤原伊織的吃驚程度更甚於魏庭談。帶着個女人去逛院?是不是有病啊?魏庭談與藤原伊織二人不由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城南大街的斜角巷向來是洛陽城最著名的煙花之地,洛陽幾間最大的館均座落於此,是城中每一個逐香好之徒的心中聖地。而醉花樓尤以“酒好、菜好、姑娘更好”這三大好從斜角巷林立的館中穎而出,冠絕洛陽。

鷹刀踏着輕快的步伐徜徉在斜角巷。昏暗的街道,曖昧的燈光,瀰漫在空中的濃郁的脂粉氣息,還有那些當街站立招攬顧客的鶯們飄送過來的充滿誘惑的挑逗眼光,這一切都使得他有一種如魚得水的覺。

藤原伊織卻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緊緊拉着鷹刀的衣袖跟隨在一旁。她本身便是一個絕世美女,換過一套男裝在身之後,更增豔。見此情景,魏庭談在崇慕之餘更生出一種慨:“鷹刀這小子簡直是有病!

明明一個絕世大美女跟在一旁不管,卻去光顧那些庸脂俗粉,這和有熊掌不吃卻去啃雞股有什麼分別?”斜角巷並不長,鷹刀等人很快便到了座落於斜角巷巷底的醉花樓。舉目望去,卻見樓前人來人往車馬紛紜,端的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果然不愧是“洛陽城第一”的館。鷹刀不等在門口拉客的老鴇上前來招呼,已輕車路般當先跨入一樓大廳。

藤原伊織忐忑不安地緊隨着鷹刀一同入內,面撲鼻而來的便是一股濃濃的廉價脂粉味。她的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放眼看去,只見寬敞的一樓大廳幾乎已座無虛席,擠滿了放肆調笑、大聲喧鬧的尋歡客和拒還、賣風情的青樓女子。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杯來盞往,任意放縱着體內的熱情和慾望。這便是院嗎?這般嘈雜煩囂亂七八糟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為什麼有些男人這麼喜歡來這裏呢?藤原伊織在心中默默想道,眼神飄至鷹刀的背影,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失望情緒。

彷彿應到藤原伊織的不滿,鷹刀突然回頭對她一笑,道:“你莫要失望,這裏是大廳,一般來説都是招呼那些沒什麼錢的主顧,姑娘也不會很漂亮,真正彩的在樓上…老魏,我們是就在這大廳坐坐還是上樓啊?”

“既然來了,總要好好玩一玩的。自然是上樓了。”魏庭談聞絃歌而知雅意,立時揮手招來一個老鴇,了一大錠銀子,在那老鴇耳邊低語幾句。

他今天心情極好,在來斜角巷的路上以空空妙手狠狠搜刮了往來有錢的行人一筆,袋裏的銀錢甚多,出手也就特別大方。這一大錠銀子砸將過去,那老鴇立時眉花眼笑,忙不迭地恭請三人上樓。

與嘈雜的大廳相比,這二樓無疑清雅了許多。樓上空間與樓下一般寬敞,佈置的桌椅卻少了一倍不止,且每一張桌子都用一道薄紗屏風間隔,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使客人避免受到他人影響。

除了佈置在四周的桌椅之外,中間還有一座三丈見方、半人高的高台。台上擺放着一張琴台和一座燃燒着檀香的三腳香鼎。此刻正有一位俏麗的女郎端坐在琴台上撫琴,琴音繚繞,曲調中頗有點靡靡之意。

樓上的客人並不多,佔了約一半的席位。無論是客人還是陪酒的姑娘都比樓下形骸放蕩的狂蜂蝶們斯文許多,都是慢慢的飲酒,輕輕的説笑,只是很少有人會仔細聆聽台上傳來的琴聲。

三人選了張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老鴇迅速地派人將酒菜奉上,然後低聲問道:“三位客官可有相的姑娘?”魏庭談剛要開口,鷹刀已搶先笑道:“久聞綠玉姑娘豔冠羣芳,還望媽媽通融,請綠玉姑娘前來一會。”魏庭談愕然,暗呼厲害!自己和這臭小子整天稱不離陀地栓在一起,自己連醉花樓都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居然連這醉花樓的紅牌姑娘是綠玉都已打聽的一清二楚了…那老鴇很是為難。綠玉身為醉花樓的當家花旦,自然是應酬如,即便是老顧客也要預約才能見面,更何況是鷹刀這種第一次來醉花樓的客人?本來在平,看在魏庭談出手大方的份上,勉強叫綠玉來應酬一下也未嘗不可,可是今天卻不行,因為今天綠玉早已被一個萬萬惹不起的人預約下了,雖然此刻那人還沒有到,可萬一要是他來了,自己卻無法第一時間將人出,那就慘了。

“客官有所不知,今天綠玉姑娘不巧生病了,實在無法前來伺候幾位,不如…”那老鴇臉上堆滿笑容,敷衍道。鷹刀臉一沉,往椅背上一靠,默然不語。

魏庭談心知鷹刀如果不,那自己的子一定不會好過。連忙掏出一大把銀子扔在桌上道:“我這位兄弟就要綠玉姑娘,銀子不成問題,你要多少?”那老鴇眼看着白花花的銀子堆得小山一般地高,心中着實心動,怎奈權衡利弊,究竟還是命重要。便道:“實不相瞞,今綠玉姑娘早就有人約下了,而這個人不是我們醉花樓能惹得起的。”以醉花樓的聲勢,相的有權有勢的達官富商必多,一般的人它未必放在眼內,唯一惹不起的恐怕只有一家,那便是掌控着整個洛陽地區的閥門,瀾濤雅軒!

鷹刀微微一笑,心道:“何暮遲,你果然來了!”魏庭談也不是笨蛋,腦袋稍稍一轉,便知是何家的人預約下綠玉姑娘了。他冷冷一笑對那老鴇道:“莫非約下綠玉姑娘的是洛陽何家的人嗎?”那老鴇陪笑道:“正是!預約下綠玉姑娘的是何家的長公子何暮遲。別的人也就罷了,可何家我們醉花樓是萬萬惹不起的,還請幾位見諒!”怎麼這般巧?居然是四大名劍之一的“瀾濤公子”何暮遲?魏庭談微微一怔。他雖然久居域外,卻對中原武林的四大名劍也略有耳聞,知道這四大名劍均是名家之後,是中原武林年輕一輩的者,實力絕對不可小覷。他倒不是怕了什麼所謂的“四大名劍”以他的武功,放眼整個中原,除了楚天舒之外本不懼任何人,只是《割鹿玄典》尚沒有着落,實在不宜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與何家起什麼爭端。

鷹刀拍了拍魏庭談的肩膀笑道:“老魏,算了。這裏究竟是何家的地頭,我們無謂為了一個青樓女子而與何家衝突…”鷹刀居然這般通情達理,令魏庭談頗為動,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動的未免太早了。

“大不了我們明天不走,繼續來這醉花樓。總之,我若不能見上綠玉姑娘一面,我就不離開洛陽!我就不信,何暮遲每晚都來包這個綠玉…”魏庭談臉變了數變,心中殺機一閃而沒,淡淡道:“何必要等到明天?別人怕了他洛陽何家,我魏庭談卻未必也怕了他們…”説着,他右手在桌上一抹,竟悄無聲息地在堅硬的紅木桌面上印下一個深深的掌印。

口中卻對那老鴇道:“這位媽媽,你且先將綠玉姑娘請了來,若何暮遲來了,我自會應付,與你無干。”那老鴇膽戰心驚地望着桌上的掌印,猶豫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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