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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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刀自背後拔出大夏龍雀刀,高高躍起,陷陷避過腦後敵人偷襲的一劍。但他身下的那匹懶驢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首當其衝之下,登時被這一劍切為兩半,連叫喚都沒來得及叫喚一聲。

“我的驢子,我省吃儉用留下錢來才買的驢子,還沒有騎上幾天,就這麼沒了。”鷹刀心痛地看着漫天飛灑的驢:“這都是錢呀,等解決掉刺客之後再把這些驢撿起來,賣了換錢,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鷹刀一邊在心痛驢子,另一邊卻揮刀還擊來襲的刺客。只見他身在半空,大喊一聲:“斷!”大夏龍雀已向來人斬去。

“叮”的一聲。兩人刀劍相,但刺客手中的長劍並沒有如鷹刀所想一般應聲而斷。鷹刀大吃一驚,他深知自己手中大夏龍雀的鋒利,再加上他是在半空蓄勢奮力下斬,即便是三尺厚的鐵塊也能削斷,更別説是一把長劍了。

看來刺客手中的長劍決非是凡鐵所鑄。鷹刀定睛細看來人。果然是一個身材玲瓏嬌小的女孩。她戴着一張金的面具,口鼻全都掩蓋在面具之下,身上穿着黑的緊身衣,‮腿雙‬細而長,纖盈盈一握。

不看別的,只看她這驚人的細,便已讓人有一種銷魂的覺。雖然她的臉被面具遮掩着,但她大大的眼睛卻如一汪深潭,深邃而清澈。

就象一個久遠而香甜的美夢,只要你一接觸到它,就會被它所引而不願意離開。但這個美夢卻永遠被她眼中那一層薄薄的輕霧所隔離,讓人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挫敗

尤其當她冷冷地看着你的時候,她的眼神似乎可以將你冰封在千里之外。此時,她正以這種眼神盯着鷹刀。鷹刀暗想:“蘇小小這騷婆娘的師妹原來是這般模樣,和蘇小小完全不是同一種風格。

一個好象是人盡可夫的蕩婦,這一個卻好象跟男人有仇一樣。能教出兩個格完全不同的徒弟,這當師傅的還真是高人啊,卻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不過,這個女孩子的實在是有夠細呀,看得讓人眼裏冒出火來,要是能摟…”想到這裏,鷹刀的手不由一動。好在鷹刀馬上停止繼續往下想,否則就這麼糊里糊塗地伸出手去,不被她砍斷才怪。

那刺客見鷹刀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盯着自己的,不用想也知道鷹刀腦袋中裝的是什麼念頭。她心中暗怒,真想一劍將鷹刀骯髒的腦袋給割下來。但鷹刀方才那一刀卻使她明白到,眼前這個男子看似是一個輕薄子,實際上他的武功卻不弱。

剛才兩人刀劍相,可以覺得到此人內力充沛,有一種無堅不摧的霸氣。若非自己武功略高他一籌,且手中的兵器亦是凡間少有的神兵利器,恐怕他那勢大力沈的一刀劈下來,措手不及之下自己已難逃敗亡的命運。

但奇怪的是此人的武功和格與之前傳來的資料似乎有比較大的出入,難道他不是鷹刀?鷹刀長笑一聲:“可惜啊可惜,差那麼一丁點兒,我的腦袋就要被你切下來了。

我想,你就是蘇小小的小師妹吧?雖然不知道你的臉長得怎麼樣,但身材不錯,實在是不錯。你當殺手真是可惜了,或許還有更適合的職業等着你去做。比如説唱唱歌,跳跳舞什麼的。”那刺客雙眉一皺,覺得跟這種無聊的男人説話實在是費自己的口水,最實際的做法就是將他暴打一頓,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於是,她連打招呼都省了,劍便刺。鷹刀憑着天魔氣的特,接連閃過那刺客勢在必得的幾劍。

雖然每一次都是差之毫釐地避過,但他嘴中卻依舊在那裏胡説八道,裝作很輕鬆的模樣:“這位姑娘,你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要如此苦苦相呢?哎呀,你這一劍再往左刺三寸,就能刺中我的股了,可惜可惜…”經過這一番手,那刺客已經能夠了解到鷹刀的武功唯一可以憑藉的只不過是他那一身充沛的內力和莫名其妙的步法。

每一次明明要刺中他的,卻偏偏會被他躲過,雖然每次都躲得很狼狽,但也不得不承認那是閃過自己劍招的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

至於他的進攻招式雜亂無章,缺乏和他內力相匹配的威力,從這一點完全可以看得出來,鷹刀的刀法,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卻不知道,鷹刀所習練的天魔氣對突發事物有着一種本能的自動反應,它能使鷹刀在不自覺地狀態下對一件事物的處理採取最直接最簡單的手法。

其實,連鷹刀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和她打鬥之時老是東滾西爬狼狽不堪,明明那女人一劍刺來,自己完全可以左退一步避開,可實際上自己卻變成了向右前翻,趴在地上,自己一貫以來所保持的“玉郎”形象在這一戰中喪失殆盡,真是丟臉啊。但是,後來的事實證明,採取左退一步避開劍招的“玉郎”肯定會遭到那女人無情的斬殺,而向右前翻,趴在地上的“蠢狼”卻能悠閒地欣賞那女人的蜂在風中搖擺。幾次下來,鷹刀已經能夠深切領會到,做“玉郎”的下場往往會很悽慘,而做“蠢狼”卻是悠然自得,間中還可以調戲調戲眼前這位身姿曼妙的美少女刺客。

比較起來,就是傻子也應該做出最實際的選擇。鷹刀一邊在那兒快樂地撲跌滾爬,一邊嘆:“人生能快樂的做一回蠢狼,且有美少女陪同玩耍,真是夫復何求啊!”那刺客連變七種劍法,有一種甚至是西域失傳已久的“狂沙劍法”均一一被鷹刀躲過,對他絲毫不起作用,心情不漸漸沮喪起來。雖然鷹刀刀法極差,對自己完全構不成威脅,但自己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樣下去就好象兩個人在鬧着玩似的,已經失去了自己來刺殺他的意義。既然如此,還不如另找機會下手。於是,她收劍後退,道:“鷹刀,我還會來找你的。”説畢,手一揮,身前爆起一陣濃煙。等濃煙散去,人已不知所蹤。鷹刀大叫:“喂,你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説。”空山寂寂,無人應答。鷹刀嘟囔道:“什麼嘛,説來就來,説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個,也太沒有禮貌了。

這人鬼鬼祟祟的,下次可別在我洗澡的時候出現,那我就虧大了。”他將大夏龍雀刀收到背後,皺着眉頭撿了幾塊看上去還算乾淨的驢,揚長而去。

不久,那刺客出現在兩人打鬥過的地方。她徐徐摘下臉上金面具,出一張清麗俗的絕世容顏。只見她目視漸漸遠去的鷹刀的背影,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朱輕啓,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混蛋!”兩天之後。鷹刀走在大街上,懷裏揣着叮叮噹噹的幾個銅錢,在東張西望地尋找羊牯。這是一個頗為繁華的城鎮。大街兩旁酒家店鋪林立,行人熙熙攘攘很是熱鬧。突然,鷹刀眼前一亮,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趾高氣揚地向前走來。

只見此人兩眼朝天,半眯着眼,嘴中叼着一牙籤,搖頭晃腦的踱着碎步,腮幫子兩邊的肥隨着他的步伐一抖一抖,一副富得油的派頭。你如果看見這種人,一定會覺得,你若不幫他花掉一點錢,那是天理不容,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鷹刀哈哈一笑,上前去,握住那人的手道:“豬兄,好久不見,沒想到豬兄風采依舊,瀟灑不減當年啊。”那“豬兄”奇怪地望着鷹刀,道:“這位兄台,你莫非是認錯人了,在下並不姓朱。”鷹刀笑道:“豬兄説笑了。想當年,你我二人在淮陰城內一起喝花酒,聽小曲兒,那是何等快活,怎麼幾年不見,豬兄竟然不記得小弟了?難道你連我向你借了三百兩銀子的事都忘了?”那“豬兄”本想甩開鷹刀拉着他的手,好順便呵斥一番鷹刀莫名其妙胡亂認人的病。誰知,聽到鷹刀居然曾經欠他三百兩銀子,立時喜笑顏開,原本想甩的手馬上緊緊握住鷹刀,生怕鷹刀就此走了。那“豬兄”笑嘻嘻道:“啊,我想起來了,原來是…老弟,哥哥我今天多喝了兩杯,頭到現在還是暈忽忽的,還請老弟你多多原諒。不知那三百兩銀子的事…?”他可不知道鷹刀姓甚名誰,無奈之下只能就此簡稱一聲“老弟”滿心希望鷹刀沒有因此覺察出他不是鷹刀所説的“朱兄”鷹刀笑道:“我説呢,豬兄怎麼可能忘了小弟呢?就算豬兄忘了小弟的人,也不會忘了小弟向豬兄借的三百兩銀子啊!哈哈!説笑,説笑。小弟這半年來,辭家出門遊歷,今天恰巧在這裏碰上豬兄,也算是有緣。

既然如此有緣,還請豬兄賣小弟一個薄面,讓小弟我做東,請豬兄你到前面酒鋪中小酌幾杯如何?一來,我們哥倆敍敍舊,二來好讓小弟我有機會還了豬兄那三百兩銀子。”那“豬兄”喜出望外,無端端天上居然會掉下三百兩銀子來,無怪乎早上出門的時候,樹上的喜鵲會在自己頭上拉了一坨屎,當時還以為是晦氣,卻原來是吉星高照,鴻運當頭啊。那“豬兄”忙道:“老弟説哪裏話來。既然到了哥哥我的地頭,自然該我請老弟喝酒,怎麼能讓老弟你破費呢?”鷹刀故意爭持一番,無奈那“豬兄”堅持要自己付帳,而且要到城裏最好的酒樓“英雄居”去,鷹刀只得同意。鷹刀長笑一聲,挽着“豬兄”的手,兩人顛地向“英雄居”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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