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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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説慕容徵的十句話裏有九句被韋嘯鳴當做垃圾清除,但這一句卻進了他的耳朵。總算想起還有要事做,時間已不多。陰沉冷漠的面孔總算有一點波動,只不過是一絲狠絕冷酷的殘忍外力。無情暴烈的嘲笑,有如一隻要撕裂獵物的鷹。

“石煬是不是又有貨要出了?”韋嘯鳴難得開口。

“是呀,”碩長的‮腿雙‬又習慣地架在辦公桌上,慕容徵拿起一支筆把玩着“如果順利的話,他就發大了。”

“這次你和他合作,簡直都樂開花了。韋氏的貨品進出海關從不需要檢查,他能不樂嗎?這可是黃金通道。有你給他撐着,他簡直就是坐收漁翁之利。有事是你的,有錢是他的。這可真是天賜良機,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呢?”想到石煬的如意算盤,陽熠也不為他的異想天開暗暗稱奇。也許在他眼裏,別人都是傻瓜。

“就不知道他看見海洛因變成白麪的時候會是什麼彩表情。”一想到石煬可能氣得連最後幾頭髮都掉光的樣子,慕容徵就不興致

幽邃深寒的冷眸裏閃着無情的光芒,明暗閃爍的火光中是滿臉的冷漠“這次就要他死無全屍!”平緩的語調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森冷。

慕容徵不由地為石煬祈禱,惹怒狂獅的結果就是屍骨無存。誰讓他那麼倒黴,偏要惹韋嘯鳴,更讓他倒黴的是,為什麼偏偏又要被戎選中?咳!原本是死刑就解決的問題,這次變成了凌遲處死!這次連上帝都救不了他了,想到即將得出的結果,不由地雙手叉,喊了一聲:阿門!希望上帝保佑他!

**…戎到陽光的刺眼,想翻身躲開陽光的照,剛一移動卻發現頭痛裂。睜開眼,悉的擺設提醒她這是在自己家裏。她仔細地回想一下,記憶只停留在自己的狂飲上,至於回家好像後來是冽她們送自己回來的。想到自己昨天從辦公室出來的情景,到一陣心痛。

卧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原來是自己的三個好友。

“你好了?頭還痛不痛?”瓏玲坐在牀邊,仔細輕柔地摸了摸戎柔順光亮的烏髮。

“我沒事!”看到她們關心的眼神,心裏到一陣温暖“不好意思。這次的計劃怕是很難繼續下去了。石煬的資金我還沒正式接觸到,所以…”戎的語氣裏有着萬分的歉然。

“説什麼呢?!計劃能做成當然好,做不成也沒關係,難道我們的超人病了,還要她繼續擔負什麼拯救世界的任務?本來這次我們就很擔心現在不能做,倒遂了心願,省得我們擔心!”珞珂包容的笑容裏有姐姐似的關懷。

靶到她們真切的關懷和包容,戎的眼裏蒙上一層水霧。不知道用什麼言語表達內心的動。

“什麼也不要説,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秦冽向來冷漠淡然的臉上現出温柔和煦的笑容。

隱忍的淚水終於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看看我們的金牌會計師…聚財仙女在幹什麼呢?這可不像我們認識的超級女強人!”輕輕拭去戎的淚,珞珂笑着打趣她。

“嗤”地一笑,戎出如出水芙蓉般的笑容,其他三人也隨着她一起笑了起來,她輕輕靠在珞珂身上“那人家動了嘛,還不讓哭?”一副女兒嬌俏之神態。

室內的沉悶終於因笑聲的凝聚而消散無蹤。

“那,現在我們來想點開心的事,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可做,不如我們去旅行吧,我們已經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瓏玲滿臉興奮地提議。

“好呀,去哪?”珞珂也很贊同這個建議。

“你的事務所不用管了嗎?”戎有點好奇。

“沒有我,並不等於世界末來了,他們自己也會做好的,放心,我那裏都是英!”總不能實話實説地告訴戎是為了陪她散心才推掉已經定好的幾個大案吧。

“也好,每天對着那些臭男人,煩也煩死了,不如出去走走。”秦冽也附和地贊同。

看着她們少有的一致口氣,不用説也是為了自己。雖然她們什麼都不説,那只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安心。無言的關懷總是勝過空話連篇,不點破她們,那就讓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來治傷口的疼痛吧。看到戎點點頭,三人不由得心花盛開。説做就做,四個人坐在牀上研究起旅遊的事來。…**…“怎麼樣,錢到位了嗎?”石煬坐在老闆椅中,冷冷地盯着站在對面的手下。

“報告石爺,錢已經如期匯到賬户了。只要明天我們把錢放到工程款裏分散一下,就可以了。”

“好,”重重地拍一下扶椅,事情超乎想象的順利,忽又想起一件事“我們的貨呢?什麼時候可以走?”

“後天!後天韋氏有一批貨要出運,到時候我們的貨就可以一起走了!”

“太好了!”石煬忍不住大笑起來,等這一天可真是等得太久了,有韋氏這個大招牌給自己做擋箭牌,還有什麼事能難到自己。韋嘯鳴任你如鬼,也不知道我有這一手吧!想到即將到手的鉅額金錢,石煬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陽熠坐在電腦前,措着眼前的屏幕説:“石煬的匯款已經到了,他應該動手了。”打開石煬的電腦秘碼,整個資金動表呈現在每個人面前,堂堂的電腦專家居然做這種小兒科,説出去真沒面子,怕是人家把大牙都笑掉了。

“只有五千萬,這麼少?”慕容徵皺眉地看着屏幕,太叫人失望了,以為會有多少呢,原來只有這麼少,真是太費人才了。

“曛,老狐狸什麼時候和人貨?”韋嘯鳴轉身問一直沉默的唐曛。

“他和對方定在一星期後,要想按時貨,他這一兩天之內就必須把貨運出境!”像沒事人似的,唐曛只是凝視眼前不住搖動的伏特加。

“我們最近只有一批貨要出境,他一定是要把貨放在這裏了。我們的貨是後天走,他這一兩天內一定會有所行動。我看我們就後逃詔手換貨好了,太早,會讓他有所察覺!”韋嘯鳴確地計算着步驟,怕有一點遺漏讓那隻老狐狸溜掉。

“可現在他賬面上的錢這麼少,打擊力度明顯不夠大嘛!”到遊戲不夠刺,慕容徵不由得抱怨連連。

“雖然黑錢的數量不多,可你想想石煬那老傢伙一旦發現貨丟了,錢又被轉移,他會是什麼境況?不止是賠個清家蕩產,而且你想意大利黑手黨會放過他嗎?一定會以為他獨自把錢了,到時候他就真是喪家之犬了。”陽熠仔細地給慕容徵描述石煬的慘象,免得他牢騒滿腹地説個不停。

“早知如此,就不用那麼幹脆地把戎送走嘛!謗本就沒有難度係數,還能有什麼危險?石煬還能有什麼翻天的本事。有我們在,他想起也沒水花的,真不知道某人在窮緊張什麼?”慕容徵説完,還獨自翻了個白眼,想想沒有戎鬥嘴的子還真是無聊。他全不理會陽熠傳來的警告眼神。

聽到慕容徵提起戎,冷峻剛毅的面孔如降霜似的沉下來。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她的消息了,知道她和朋友出外旅遊,想必是想借出遊平復內心的傷痛吧!這樣也好,遠離是非之地。想到她有陷入險境的可能,自己就絕不能坐視不理,她怨也好,恨也罷,只要能看她平安無事,多少苦痛、折磨自己都可以忍受,只因愛她的心已完完全全地淪陷。不是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可毒蛇遇襲哪有不反擊的道理,而她就是自己的致命處,惟一的辦法就是遠遠地將她推開。至少她是安全的。

韋嘯鳴一直沉默不語,唐曛難得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沒事的。”沒有回答,只是又隨意點起煙,讓煙霧做屏障,將自己隔離開來!

**…

着涼涼的晚風,遙望遠處隨風起伏的麥,如此時的心情般總有線牽扯着上下襬動。

來丹麥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戎的心情雖已沒有剛出來時陰暗不定,但卻總是有着放不下對那一份情的執著。人雖出來了,只有她知道心還留在那裏!留在那個雙重標準的男人身上,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同意瓏玲來丹麥,童話的世界,難道自己的一個夢還沒有醒,還要繼續做另一個夢?究竟自己的夢什麼時候才會醒?

傷痛的心隨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平靜下來,冷靜與理智又重掌控被情佔據已久的思維,無數的困惑此時如發酵般在心底不斷擴大。既然他連自己的資料都可以搞到手,又怎麼不知道石煬的底細?那可遠遠容易於對自己的資料的收集。他既然連和他有親密關係的“下屬”都如此“關心”地查清來歷,又怎會對自己的合夥人置若罔聞呢?以他對韋氏的責任而言,他又怎麼會拿韋氏的前途開玩笑、做賭注?還有似自己受傷的事件來看,他是不會不知道石煬的為人?那他為什麼單單隻把自己趕出韋氏,而繼續擴大和萬豪的合作?為什麼?

一切的疑點都説明韋嘯鳴絕不是因為自己欺瞞他,才把自己踢出韋氏,這絕對是藉口!他一定是要做什麼,所以才要把自己踢出韋氏,難道他們要黑吃黑?不!絕不可能,像韋嘯鳴那麼驕傲而又自信的人是不屑做這種事的。再説他也本不會把那些錢放在眼底的?難道真是自己讓他傷心了?可那本説不通嘛!難道這些天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對他的真情?種種的疑問如亂麻一樣糾纏不清,想到煩心處,忍不住輕輕地嘆息。

“想什麼呢?”清冷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秦冽。接過秦冽遞過來的果汁,輕輕了一口,掩飾地把玩杯子“沒想什麼!”

“是不是想回去?”不容她逃避。秦冽點醒地道出心中的疑惑。

看來一切都躲不過冽的眼睛“我是想回去,我只是不甘心就走這麼,很多事我還沒清楚,就這樣放棄,我不甘心。”她輕輕地撥開被風吹散的發,眼裏的凝望是種不容置疑的決定。

“他這樣對你,你不生氣?”試探的問話讓秦冽有絲期待。

“他背後調查我,還將我逐出韋氏,我當然生氣,他甚至沒給我辯解的機會,可我總覺得這裏有問題,所以我要回去清楚。”

“我看惟一的問題就是對愛太執着,這次你是真的愛上他了,否則被欺負之後又怎麼不報復?這可太不像你了。堂堂金牌會計師被人踢出門後卻只在家裏獨自大醉飲泣,而不言復仇,這實在不符合你的做法。”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的弱處,也許直面問題會比強加的掩飾少走許多彎路。

“也許是吧,即使在我痛恨他的時候,卻依然想念他的懷抱,以前總認為小説裏的女主角只懂付出不求回報是軟弱的表現。可現在,我知道這是為什麼了,面對愛,即使是受傷害,也是一種回報。如果你確定你是真的愛了。”她輕輕吐出心底的真實受,在老友面前讓心自由,到真正的輕鬆。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留在這邊幹什麼,明天我們就打道回府。”秦冽為所有人一起作了決定。

聽到她們也要回去,戎到極為驚訝“你們也回去?怎麼不留下多玩幾天?”

“我們本來就是陪你來的。主角都走了,我們還留下幹什麼?”最重要的是,戎又拾起自己的驕傲和自信。

無來由地為這種親情到温暖,很多時候關懷就在自己身邊,只是自己沒到而已。想到又將見到那張令人魂系夢縈的剛毅面孔,不由得心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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