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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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寬敞、舒適的船隻平穩地行駛在河面上。河岸兩旁滋出綠的柳枝,隨風搖曳着。粉、紫、黃…百花披上萬,嫣然鬥豔。風帶着輕柔笑靨拂過萬物,燕不時啾唧着滑剪過碧藍晴空。

愈濃、景宜人。

船頭躺椅上,裳於晨懶洋洋地受着陽光的沐浴。

如此美好的,如此悠然的時光,應該有個絕佳的心境相匹配才合適。但,此刻他心裏卻很不朗…雙目再次半眯着瞟向不遠處正在垂釣的賢兒與渝沛。

“笨蛋!笨蛋!笨蛋!”賢兒大叫着捋起袖子,毫不客氣地敲打渝沛的腦袋“叫你松線,是讓你放長魚線懂不懂!誰叫你把魚竿扔到水裏了?!”

“明明是、是你説:“快松,快松…’”誰知道到底要松什麼東西?他是誰啊,當今大尚天朝五皇子,讓他釣魚?吃魚他還成!

“還敢還嘴!”賢兒拿起僅剩下的魚竿,獨自盤坐在地,利索地將魚線甩了出去。靠水吃水,釣些鮮魚上岸後襬個魚攤,她好歹可賺些碎銀子。原以為這小子能當個幫手,可他卻險些讓她釣魚的傢伙全部報銷“走開!早該料到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賢兒不耐煩地揮手趕人。

渝沛頹然地走到兄長躺椅旁,一股坐在甲板上,撐着雙手,揚起頭,將眼睛眯成一條線,與光對視。

“大哥。”

“嗯?”裳於晨隨口應聲,目光仍停駐在賢兒身上。

“大哥,賢兒實在是個特別的女子。”太不一樣了,跟他從前接觸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沒有其他女子或真或假的嬌羞怯澀,沒有其他女子或虛或實的賣風情。她總是把喜怒真實地掛在臉上,不顧形象,自在地舉手投足。她嬌俏可人的面容與靈動的活波個,他都…好喜歡。自從在她面前再難説句完整的句子開始,他就曉得他真的、真的喜歡上她了“她總是一身男裝,舉止也魯。但我發現,她其實長得不錯。”豈止不錯,他甚至覺得天下女子中只有她才是最標準的美人!

“渝沛,要叫賢兒姐姐,她比你大很多。”裳於晨不動聲地掩飾着自己的不悦,看了弟弟一眼,幽幽開口。由於他傷勢的緣故,他們在孟州城停留得太久了。期間,渝沛對賢兒越來越親近、粘纏,他早料到這不是好兆頭…等等,自己這是…吃醋嗎?

“很多是多少?”對了,他還不知道她的年紀。

“五歲。”他隨口應答。吃醋?是,他承認。

“原來只有五歲!”渝沛坐直身子,長吁口氣“大哥,母后比父皇年長八歲,不是也成夫了。大尚律法沒哪一條規定子不能比夫君大,是吧?”

“是。”裳於晨口而出,看着賢兒的眸光於不知不覺間變得深沉起來。

“方才聽船家説晚上我們就能進京都河界了,是嗎,大哥?”渝沛回首偷望了賢兒,馬上又紅着臉轉回頭來。

“是。”

“這次回宮,我要賢兒留下來陪我。”渝沛壓低聲音滿臉通紅地向兄長通報自己的打算。

“什麼?”裳於晨的目光仍舊深沉地緊鎖着賢兒,忽然他愣了下,猛地轉過頭來盯着弟弟“你剛才説什麼?!”

“我是説,我要賢兒陪我留在京都。”渝沛紅着臉,傻笑出聲。

“上一句!”他伸手按住弟弟的肩,一臉鄭重地俯下身。

“我問大哥是不是今晚就能到京都…”

“不是這句!”

“我好像説…母后比父皇大八歲,大尚律法沒規定子不能比夫君大…”渝沛邊重複方才的話,邊謹慎地望着兄長越越近的臉。

“再上一句你説了什麼?嗯?”裳於晨微側頭,緊抿角,等待弟弟的回答。

“我問你賢兒比我大幾歲…”皇兄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簡直跟父皇一模一樣。明明豔陽,怎麼忽然冷得打顫?!

案皇、母后、大尚律法都搬出來了,還子、夫君?這孩子想得未免太長遠了吧?!他忽然放開弟弟,清清喉嚨,拿起旁邊茶几上的瓷壺為自己添了杯茶水,飲一口才道:“渝沛,你喜歡賢兒…”

“大、大哥,你胡説什麼。”他慌亂得手舞足蹈,回頭看了看賢兒仍在專心垂釣,才長吁了口氣,紅着臉湊到、兄長耳邊接道“我好喜歡她,真的!好喜歡…”

“等等,我的話還沒説完…”裳於晨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弟弟清晰緩慢地吐出四個字“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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